江源輕輕挑起玉兔的下巴，挑眉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當然記得啊。”玉兔小聲道，“你是我的主人嘛。”
“隻是主人？”江源眉梢輕挑。
玉兔俏臉一紅，嘀咕道：“還是玉兔喜歡的人。”
江源笑笑，拿起玉兔手裡的人參果，向玉兔嘴唇送去。
玉兔眼睛發亮，當下張開嘴，輕輕吃了起來。
一顆人參果下肚。
玉兔親昵的看著江源，眼裡滿滿都是愛意。
“力氣恢複了嗎？”江源問道。
玉兔連連點頭。
“那讓我看看你有多愛我。”
“……”
玉兔很單純。
她對江源的愛也很純粹，尤其剛吃了一顆人參果，又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身體裡充沛的力量。
她知道江源對她很好，自然而然的也想要討好江源。
另外一邊。
正如王母猜測的那樣，楊戩並未真正離開，而是懸立在華山六百裡之外，淡淡的打量著華山方向。
祂能夠清晰的看到華山的情況，能夠看到妹妹楊嬋和江源的交流，也能夠看到江源離開華山，在華山附近的一座無名山峰上運出黑山。
祂無法看清的，是黑山的內部情況。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源已經通過了祂的考驗。
不過，楊戩心裡仍舊隱隱有所擔憂，祂清晰的記得，之前在囚仙塔裡，女媧娘娘出現時，對江源的評價，曾用到了一個詞：
色膽包天。
女媧娘娘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及這個詞。
然而，江源給祂的感覺，並不算差，尤其是江源為了救孫悟空，獨自麵對天庭諸神，最後更是直接打了上去。
這讓楊戩隱隱有些佩服。
“能讓女媧娘娘主動露麵，品德還是值得信賴的。”
楊戩低語。
等了片刻，沒聽到女媧娘娘的聲音，更是放下心來。
“記憶水晶…”
楊戩掌心浮現一顆晶瑩明珠，同時眉心豎眼睜開，一道銀色光芒湧現，直直射入這顆晶瑩明珠當中。
西方，大雷音寺。
從天庭離開的南海觀音菩薩，第一時間來到了大雷音寺，將有關江源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如來佛祖。
如來佛祖抬眸，望向東方，眼中似有萬物沉浮。
許久過後。
祂搖了搖頭。
“看不透。”如來佛祖輕語，“在他周圍，遍布紫氣，阻隔一切探查。”
“玉帝陛下應該是相信他的。”南海觀音輕聲道，“玉帝陛下給眾神三天的思考時間，弟子猜測，玉帝陛下應該是相信他的來曆，想提前跟他交談。”
“我也相信。”如來佛祖說道，“若不是來自未來時空，我不可能推算不出他的來曆。”
“我們要如何應對？”觀音問道。
如來佛祖沉吟道：“先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南海觀音輕語，忽然一怔，抬眸看向如來佛祖，此刻的佛祖一動不動，宛若一座金像，餘光瞥到佛祖兩側的佛侍，發現這兩位佛侍也是一動不動。
再看向其他佛陀、羅漢，儘皆成金身狀，皆是一動不動。
一道消瘦而高大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如來佛祖的身後。
南海觀音無法淡定，連忙屏住呼吸，麵露虔誠之色，跪拜在地。
“他確實來自未來。”消瘦高大的身影，望向東方，“未來發生了大恐怖。
祂們都已經布局，我們也不能靜看不動。”
“我們無恙。”又一道聲音響起。
跪伏在地的南海觀音，並未回頭，卻能夠清晰的‘看’到，身後又一道高大消瘦的身影顯現，滿臉的悲天憫人。
“隻是無恙，怕是不夠。”南海觀音前方的身影再次開口，“這人是個異數，未來或許能夠影響到一些事。”
“七情六欲都沒斷，也成不了什麼大事。”觀音身後的高大身影說道。
“防著點吧。”
“也好。”
兩道身影並未爭執，各抒己見之後，便達成了一致。
南海觀音心跳的越來越快了，祂清楚的感受到，佛門背後的這兩位成道者，都在看著祂。
一個念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南海觀音腦海裡。
南海觀音一怔。
“去吧，先看看天庭諸神都想做什麼，如果有機會，可以把他請到大雷音寺。”如來佛祖的聲音響起。
南海觀音回過神，看向如來佛祖。
如來佛祖身後的消瘦高大虛影，已經消失無蹤。
同時，南海觀音發現，原本自己是跪在大殿上的，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
“是。”祂壓下心中不安，恭敬的回了句，便轉身飛離。
“以色相，誘異數，潛伏未來天地…”
離開大雷音寺之後，南海觀音眉頭緊鎖，已經徹底明白自己接下來需要去做什麼了。
隻是……這做法，太不佛門了。
這讓祂心裡泛起幾分抵觸。
然而，一想到這是那兩位至高無上的成道者的吩咐，又覺得自己理所當然的要去完成。
不惜一切代價！
七天後。
華山，聖母廟。
成功煉化定海神珠後，楊嬋十分欣喜，想要將這一好消息跟人分享。
來到華山之巔，並未找到二哥楊戩的身影，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附近一座山峰上出現的黑山，能夠隱隱感受到這座黑山蘊含著些許妖氣，顯得不同尋常。
“妖嗎？”
楊嬋輕語，右手一動，手心裡多了一盞青白色的玉質蓮燈。
寶蓮燈。
“是我，正在修煉。”江源的聲音及時響起，“這是我降服的一座山妖，我將之煉化成了鎧甲，閒時亦可化作移動洞府。”
楊嬋眨了下眼，身影一閃，刹那間來到黑山外，好奇的打量起來。
“我剛吃了一顆靈果，需要儘快煉化，暫時無法跟仙子見麵。”江源的聲音再次傳出，同時一顆粉裡透紅的大蟠桃湧出黑山，漂浮到楊嬋身前，“這顆蟠桃，送給你吃。”
“蟠桃？”楊嬋詫異，看向黑山，好奇問道，“你從哪弄來的？”
“我是玉帝的客人，祂送了我不少天材地寶。”
“這樣啊。”楊嬋懂了，隨後搖了搖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我聽說你的寶蓮燈很厲害。”江源道，“你要是嫌貴重，那這顆蟠桃，就當以後你用寶蓮燈幫我對敵的報酬，提前預支給你。
我和你二哥是朋友，你二哥幫了我很大的忙，你拒絕一次就算了，如果一直拒絕，你二哥可能會認為你並不願意跟我同行。”
“那好吧。”楊嬋沒再客氣，伸手接下蟠桃。
“聽說蟠桃可以美容養顏，滋養肌膚。”江源笑道。
楊嬋也輕輕笑了聲，問道：“你還需要修煉多久？”
“預計還有兩個時辰吧。”江源沉吟道。
“那我兩個時辰後再來，你慢慢修煉，不用著急。”楊嬋輕聲說道。
“好。”
兩個時辰後。
全身心侍奉江源的玉兔，化作兔子形態，陷入了夢鄉。
將玉兔送進定海神珠裡，江源並未離開黑山空間，十指輕輕敲了敲身下的鳳床。
“你跟楊嬋約的時間，已經到了。”正待在定海神珠裡的王母，不動聲色的說道。
“先確定賭局，誰輸誰贏。”江源悠悠說道。
王母無言以對。
玉兔的表現，完全不像是受到羞辱的模樣，反而真的很喜歡江源。
祂能夠感受到，無論江源的要求多離譜，玉兔羞澀之餘，總是乖巧配合，並且發自內心的歡喜。
這一人一兔做的事，是相互都喜歡的。
王母隱約明白江源之前所說的一些話了。
但，明白歸明白。
明白，並不代表就喜歡。
堂堂王母娘娘，怎可能會喜歡讓男人隨意碰觸呢？
然而，按照約定，自己輸了。
那以後自己就要徹底屬於這男人了，並且不能再抗拒這男人的親近，更有甚者，還需要讓這男人感受到祂對他的喜歡。
這可能嗎？
一想到這約定，王母頭皮都隱隱發麻，完全不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