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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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封於修微微挑眉,目光從手中的文件上移開,望向站在麵前神色略顯慌張的李萱萱,輕聲問道。

李萱萱快速地瞥了一眼四周,發現不遠處幾個戰友正聚在一起聊天,並沒有投來注意的目光,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壓低聲音說道:“我的內褲不見了,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倉庫找了,翻遍了每個角落,可就是沒有找到。這可怎麼辦啊?要是被彆人發現了,我這臉可都沒地方擱了,羞死了啊。”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焦急和不安。

封於修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眉頭輕輕皺起,反問道:“你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如此慌張地來找自己。

李萱萱愣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和不滿,她微微撅起嘴,質問道:“怎麼?我跟你說這些你不願意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仿佛覺得封於修的反應有些冷漠。

“不是……”封於修連忙擺了擺手,看著李萱萱溫怒的表情,心中微微一緊,側身將右邊的褲腿轉向她,目光不經意地一撇。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似乎也因為這個尷尬的話題而感到不自在。

李萱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耳朵根都泛紅了,臉上瞬間湧起一抹紅暈。

在封於修的右腿褲子邊緣,那一抹粉紅色的布料格外刺眼,正是她丟失的內褲。

她的眼神中先是驚訝,隨後又有些羞澀,輕輕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原來是在你這兒啊……”

“沒事的,在我這裡。”封於修輕輕點了點頭,語氣輕柔,試圖緩解她的尷尬。

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溫柔,看著李萱萱羞澀的樣子,心中竟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李萱萱頓時眼神中的緊張消失了,微微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說道:“那就好,嚇死我了。對了,出任務你千萬要活著回來。”她的眼神中突然泛起了淚光,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

“彆,這麼多人看著。平靜一點,我能有什麼事,你想想能夠讓這麼一群軍官出任務的,能是什麼?最多可能就是過去見識一下罷了。”封於修微微皺眉,輕聲安慰道,同時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生怕彆人注意到他們的異樣。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心中卻因為李萱萱的關心而感到一絲溫暖。

“這麼多人一旦出意外,誰也沒辦法交代的。”

李萱萱依然有些擔心,微微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似乎在為封於修祈禱。

聽著封於修的分析,李萱萱眼神中的擔憂也逐漸地平靜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哦,行吧,我先過去了。反正你小心點。”她深深地看了封於修一眼,轉身朝著遠處走去,背影中帶著一絲不舍。

看著李萱萱的背影,封於修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眼中泛起一絲善意。

他微微歎了口氣,心中默默想著:或許,這就是救贖也不一定。

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感讓他自己都有些驚訝,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

——

飛機緩緩落下,巨大的轟鳴聲在空曠的停機坪上回蕩。

成才猛然瞪大眼睛,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大聲說道:“看見沒有?我們來的時候就是坐飛機的,現在又要坐飛機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仿佛這次任務對他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吳哲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低聲說道:“不知道任務去什麼地方。”

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試圖從遠處的景色中找到一些線索。

成才笑容滿麵,自信地拍了拍吳哲的肩膀,說道:“反正是好事,聽說過嗎,最好的晉升就是在戰爭中得到機會的。我有預感啊,這次我們會立功。”

吳哲看了一眼自信滿滿的成才,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他心裡清楚,任務往往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不能僅僅憑借預感就盲目樂觀。

封於修望著緩緩停下的飛機,也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索著:任務……能夠出動特種部隊的任務會是什麼?

“都上啊,所有人不許說話不許交談,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了。不許問去什麼地方,不許問什麼任務!”袁朗的聲音嚴厲而果斷,打破了眾人的思緒。

他站在飛機艙門前,目光掃視著每一個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隨著袁朗的一聲令下,十一個人加上李萱萱跟劉忙,袁朗齊桓等人紛紛朝著飛機走去。

這次一共是兩架飛機,剩下的老兵老a坐另一架飛機。

大家都默默地按照命令行動,氣氛顯得有些緊張和壓抑。

封於修踏上飛機的舷梯,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轉身望著窗戶外,飛機緩緩升起,離開了這座熟悉的大山。

螺旋槳的轟鳴聲震耳欲聾,飛機徑直朝著西方而去。

飛機越過茂密的森林和連綿的山嶺,逐漸遠離了人群和城市。

幾個小時後,窗外的景色變得越來越荒涼,就連山村的道路都變成了荒蕪。

封於修目光逐漸冷冽,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暗自思忖:這個方向……去邊境嗎?難不成真的是大規模的戰爭了?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開始快速分析起來。

不對不對,如果是真的大規模的戰爭,應該出動的是重裝旅團,而不是他們這幾個在特種部隊中都算不上頂尖的老a去。

這點人,哪怕去執行斬首任務,都會半路被漫天的流彈轟死。

飛機繼續飛行著,機艙內一片寂靜,隻有發動機的轟鳴聲在耳邊回蕩。

封於修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任務場景。

李萱萱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眼神不時地朝著封於修的方向望去。

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不知道這次任務會麵臨怎樣的危險。

她想起之前與封於修的對話,心中默默祈禱著他能夠平安歸來。

幾個小時的飛行讓大家都感到有些疲憊,終於,飛機開始緩緩下降。

透過窗戶,封於修看到下方是一片荒涼的沙漠,遠處隱約可以看到一些建築物。

飛機在一片空曠的場地緩緩停下,艙門打開,袁朗第一個走下飛機。

“所有人聽令,集合!”袁朗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大家迅速起身,整理好裝備,有序地走下飛機。

封於修走下飛機後,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是一個軍事基地,周圍戒備森嚴,氣氛緊張。

袁朗望著眼前的這群人,“任務時間是明天中午,現在所有人不允許離開這裡。齊桓,給他們發東西。”

成才眼神閃過一絲興奮,“終於是有了裝備了,聽說老a的裝備是整個中國最先進的,要是不來啊,這輩子興許就見不到了。”

·吳哲臉色從下飛機都沒有好過。

“快讓開快讓開!!!”

突然遠處一道驚恐的吼叫響起,眾人紛紛看去。

四五個頭上掛彩的士兵抬著擔架。

擔架上一個全身浴血的戰士躺著,胸膛都不起伏了。

“軍醫,軍醫!!!”

吼叫聲響徹了整個軍營駐地。

“快,抬進去!!!”

擔架被抬進去帳篷內。

這突如其來的慘狀讓所有人都臉色發白了。

過了兩分鐘左右,又是一道哀嚎的喊叫。

“兄弟啊!!!!”

“沒辦法了,失血過多,彈片將心臟削了。”軍醫眼神泛紅的走了出來安慰。

“操你媽的!!走,!!乾死那些雜碎!!!”

四個士兵抓起機槍憤怒的往外衝。

“都站住!!”

一個營長級彆的軍官憤怒的擋在麵前。

“營長,小劉死了啊!!他才十九歲啊!!!!”

“我們要報仇啊!!!”

“我知道,現在你們四個去包紮!!這是命令!!”

營長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

“滾!滾!!!”營長勃然大怒的怒吼,一腳將其踹在地上。

四人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封於修這群人,擦了擦眼睛的血水扭頭離開。

這一慕讓這些剛剛來的新老a都腿肚子發抖了。

這個年代竟然還有如此規模的戰爭犧牲?

營長深吸一口氣走了過來。

“王營長,什麼情況了現在?”袁朗上前開口問道。

王營長臉色冷漠,“一個販d集團在邊境上已經對抗了三天,他們用d品換來的武器精良得出奇。”

袁朗皺眉,“我們的人數呢?”

王營長搖了搖頭,“對麵有人質,無法進行全方麵的覆蓋打擊。”

袁朗有些費解,“這是邊境,沒有人煙的地方,哪裡來的人質?怎麼可能在這裡有人質的?”

“販賣的,他們從邊陲販賣了十八個人質,d跟販賣人口一起的。”

“我們之所以調你們過來,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在夜間將人質救出來。看見那個戰士了嗎?為了拯救一個被斬首的婦女,強行上去被流彈擊中了。”

“硬闖肯定是不可能的,隻能讓你們想辦法了。”

袁朗點了點頭,“明白了。”

“這是地圖,他們被我們圍剿困在了邊陲線了。在這邊有一個荒廢的村子,他們現在就在村子裡麵。”

袁朗深吸一口氣,“難度有些大了。”

王營長苦笑一聲,“所以才讓你們來啊,行了,我先去前麵了。”

看著王營長的背影,成才眼神全都是恐懼。

麵對真實的戰場,他此刻的咽喉都乾澀。

恐懼如潮水一樣的將他淹沒了,要不是袁朗在身邊,他肯定癱倒在地上發抖。

李萱萱臉色發白的望著封於修。

真正的戰場,她生怕下一秒鐘封於修躺在擔架上被人送回來。

但現在已經站在了這裡,恐懼已經沒用了。

袁朗轉過身望著這群眼神都飄忽的新老a。

“齊桓,給他們發紙筆。”

齊桓點了點頭挨個的發了紙跟筆。

所有人握著紙筆不明所以的盯著袁朗。

袁朗麵無表情,“寫。”

“報告,寫什麼?”吳哲問道。

微風緩緩的吹來,似乎空氣中都攜帶者血腥味。

袁朗緩緩開口,“遺書。”

——

——

帳篷內。

成才坐立不安,握著圓珠筆的右手止不住的發抖。

臉上的肌肉都開始了抖動鬆動。

“哥幾個……這不對吧?殺豬都不會,怎麼能上戰場了?吳哲,你彆寫了,這又不是檢討表揚信,這玩意能寫嗎?我怎麼跟我爹說啊。萬一萬一……萬一犧牲了光榮了,我爹得多難受啊……我可是獨子啊。”

吳哲放下筆,他的臉上也不好看。

麵對死亡,誰能有這麼鎮定的心態寫遺書。

就好像回不來了一樣的告彆。

不,也不都是這樣。

封於修一臉亢奮的盯著紙筆,他直接死掉了那張紙。

“許三多,你這是乾啥?隊長說了人人都得寫遺書啊。這是交代。”

吳哲連忙站起身開口問道。

封於修麵色淡然,“生死之間,要的就是心態。這玩意就是限製,我肯定會活著回來的。”

看在封於修這樣的淡然,成才沉默了片刻開口,“戰場,個人的能力影響不大的。冷不丁的從哪裡冒出個冷槍直接就躺下了。彆自負了許三多,都是一條命的。沒了就真的沒了,沒有第二次重活的機會了。”

吳哲讚同,“對啊,你這個心態可不行。不能這麼二愣子。”

封於修冷笑一聲,“我勸你們彆畏手畏腳,生死之間比的就是誰冷靜心態好,誰率先出殺招,否則躺下的就是你們了。”

吳哲愣了愣,湊上前,“哎,說說,你這麼有經驗,聽說你殺過人啊。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成才也支棱著看了過來。

封於修想了想隨後裂開嘴,“你們回頭買一斤五花肉,拿把菜刀去剁肉,砍在人身上就是那種燉實的觸感。”

“等於沒說,我說心態。哦,我是殺人狂啊天天對著豬肉砍。”吳哲搖了搖頭覺得荒謬。

三人這麼一說,原本那種深入心底的恐懼心態也就逐漸的平複了。

——

另一個帳篷內。

劉忙臉色發白的望著袁朗。

左側李萱萱也白了臉龐,小眼珠子都是揮之不去的恐慌。

“首長,我們兩個也上戰場啊?我們可是文職啊。”劉忙聲音顫抖的問道。

袁朗冷笑一聲,“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人以守護人民群眾為核心。要不我拉一夥子農民過來替你?”

“可……”劉忙恐懼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

袁朗旋即看向了李萱萱,“雖然你是女同誌,但現在是守護人民群眾的時候了,我允許你退出。”

劉忙焦急的看向了李萱萱。

李萱萱雖然害怕,腦海卻想起了封於修的麵孔,旋即鎮定下來,“我去。”

袁朗露出笑容,“行,寫遺書吧。”

半個小時後,袁朗拿著兩人的遺書走了出去。

齊桓站在帳篷遠處指了指裡麵。

袁朗拿起遺書,將李萱萱的那份直接撕了。

“隊長,這?”齊桓有些不解。

袁朗看向了齊桓,“準備吧,明天是一場危險的廝殺了。”

齊桓凝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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