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淘汰淘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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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於修此刻正沉浸在水下,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

四周的水如同冰冷的巨蟒,緊緊地纏繞著他,壓迫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呼吸變得如同細棉一般微弱,胸腔的起伏也從最初的急促逐漸趨於平穩。

他的臉色變得可怖慘白,皮膚下的肌肉開始逐漸浮腫,生命的氣息如同沙漏中的細沙,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

然而,就在這生死邊緣的時刻,他的身上突然鼓起了八個水泡,仿佛是命運在這絕境中給予他的一絲轉機。

每一顆水泡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他的肌膚上遊走。

隨著水泡的遊動,他的身體表麵溫度迅速攀升,達到了極限。

緊接著,他的胸膛猶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重啟,開始有力地起伏。

在那黑暗不可見的水底下,他緩緩睜開了眼眸,眼中閃爍著堅毅與決然的光芒。

他感受到了身體內湧動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爆發力,雙手在水中奮力遊動,瞬間炸開一團巨大的水花。

他如同一條敏捷的鯊魚,極速向前遊動,向著水麵的方向衝去。

“成了!”封於修的心中湧起一陣狂喜,他終於突破了自己的極限,達到了前世夢寐以求的身手和實力。

如今的他,身軀不再殘缺,變得極為完整,而且實力比前世更上了不止一兩個階梯。這一切的改變,完全得益於他身體的完整和沒有再走錯路。

前世的他,在修煉的道路上走了太多的彎路,那些錯誤的選擇如同沉重的枷鎖,束縛著他的成長,讓他原本可以迅速攀升的實力變得歪歪扭扭,無法更快地強大起來。

他曾陷入一種深深的迷茫之中,沒有良師益友為他指引正確的道路,孤獨和無助讓他的內心逐漸發生了扭曲,以至於他到處找武林高手挑戰廝殺,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而此刻,他在水下的突破,不僅僅是實力的提升,更是對過去的一種救贖,一種對自己命運的重新掌控。

然而,封於修在水下的長時間停留,卻讓岸上的袁朗和其他老a們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袁朗瘋了一樣地駕駛著快艇在水麵上疾馳,所有老a全部跳下水中,展開了一場緊張而又焦急的搜尋。

在他們看來,能夠下沉到十米的深度,封於修已經處於極度危險的境地。

袁朗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雖然他們在訓練中有著所謂的陣亡指標,但真正麵對可能失去一名隊員的情況時,尤其是在經過了一周多的高強度壓榨訓練後,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他深知,如果封於修真的出了意外,他很可能會因此而上軍事法庭。

所有老a們穿著專業的潛水服,在水下仔細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然而,他們找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沒有找到封於修的“屍體”。袁朗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一種絕望的情緒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淹沒。

他緩緩看向身旁的齊桓,兩人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無儘的絕望和無奈。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在那邊!!”袁朗猛然轉過身,隻見封於修已經爬上了岸,正捏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狂喜的感覺瞬間湧上袁朗的心頭,但同時,憤怒也在他心中燃燒起來。他加足馬力衝到了岸邊,眼中閃爍著怒火。

封於修一臉納悶地看著麵色不善的袁朗,心中暗自疑惑:這到底是誰得罪了他?

“你潛入水下乾什麼?”袁朗的聲音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充滿了壓抑和憤怒。

封於修皺了皺眉,平靜地回答道:“減少阻力,可以遊動更快。”他不知道自己在水底下突破用了多久的時間,但他之後所展現出的爆發力足以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從下水處遊動到岸邊的時間,也完全符合他的預期。

然而,袁朗卻並不買賬,他雙手緊握,怒喝道:“扣五分!”

封於修眯了眯眼睛,毫不畏懼地說道:“報告教官,理由!”

袁朗氣急反笑,大聲吼道:“理由?擅自更改訓練項目,我讓你們遊動到岸邊,不是潛伏到岸邊!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所有人,馬上上岸!”袁朗心中的憤怒越發強烈,他站在岸邊,對著水中的所有人開始了怒吼。甚至從齊桓手中接過了一把九五式步槍,對著周圍的水域開始瘋狂掃射。感受著周圍水花四濺,受訓人員們嚇得發了瘋一樣地往前狂飆。

“媽的,這就是一個變態,這可是實彈啊。”

“誰知道這玩意會這麼的扭曲呢,算了算了,老子反正也沒有幾個分了。”

拓永剛咬著牙,上次射擊訓練,袁朗已經將他原本的不服氣徹底打沒了。現在對於袁朗的訓練,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滿意。他深知,眼前這個副大隊長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一味地去挑釁隻會讓自己找虐。

這次遊動訓練,唯一被扣分的竟然隻有封於修一個人。對此,吳哲寬慰地說道:“平常心,平常心,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你跟他計較什麼,反正你分數還有很多。”

於是,接下來的訓練章程繼續進行,這一次,受訓人員們必須麵對一個更加嚴峻的挑戰——對抗一輛疾馳而來的坦克。這是屬於特種兵的最基本技能,也是對他們勇氣、智慧和團隊協作能力的一次巨大考驗。

封於修看向手中的九五式步槍,又看了一眼遠處那龐然大物般的坦克,心中暗自思索著應對之策。

砰!一道白煙冒了起來,拓永剛第一個被報銷。他咧著嘴,喪氣地扔下手中的槍械,無奈地說道:“媽的,這玩意盲區真的不好找啊,裡麵還有一個副駕駛位置。”

袁朗見狀,憤怒地吼道:“對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來說,單兵輕武器對抗一輛坦克不是什麼問題,二戰和中東戰爭的後期就出現了很多老手,一次戰役單兵摧毀數輛坦克。關鍵是隱蔽,找死角,任何東西都有其軟肋,冷靜的找出這塊軟肋,最關鍵是怎麼做到冷靜。”

剩下的四十一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坦克的死角和盲區。

坦克上麵的射手和炮塔不斷地轉動著,他們如同警惕的獵人,四處搜尋著自己的對手。

然而,他們卻始終沒有發現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受訓人員。

封於修將手中的九五式步槍放在地上,在吳哲震驚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竄了出去。

“許三多,你瘋了嗎?”吳哲壓低聲音喊道,這道吼叫引起了周圍士兵的注意力。

成才正在趴在角落,舉起槍械試圖從坦克炮彈口打進去子彈。

但坦克上麵的駕駛員經驗十分豐富,每次轉動炮塔都不超過一秒的距離,根本無法瞄準。

突然,一道身影讓成才愣了愣。封於修完全悖逆了原地等待找機會的想法,而是選擇主動出擊,以肉身麵對這個龐然大物。

袁朗愣了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看看,這小子就是懂得拿捏時機,在單兵作戰中,他的經驗跟體能已經不需要多加訓練了。”

齊桓笑道:“那您還在遊泳中扣分。”

袁朗瞥了一眼,嚴肅地說道:“他沒有團結心,總是喜歡個人英雄主義。在戰場上這樣會害死戰友的。”

齊桓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就這點不好,在702的時候,王慶瑞團長也總是頭疼這一點。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發育,他的青春期的叛逆似乎比任何人都要長啊。”

“青春期叛逆?”袁朗冷笑一聲,堅定地說道:“我遲早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戰友配合!”

“目標消失不久!”副坦克手焦急地看向四周喊道。

“找尋!”

“對麵速度太快了,觀察孔擺動時間跟不上!”

“將坦克開動起來,避免讓他貼身!”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近在咫尺的位置撲了出來,直插坦克的右後。射手急忙調轉槍口,但那人已經抓住車體,進入了機槍的死角。

“人已經上來了!!!”

“去解決,讓他滾下去!”

副駕駛手咬了咬牙,說道:“我去料理他!”

他端著衝鋒槍從炮塔爬了上來,然而,下一秒眼前一黑,封於修沒有持槍,反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下巴上。副駕駛手腦袋一歪,便失去了意識。

封於修翻身進入坦克裡麵,隻是兩秒鐘後,原本轟鳴的坦克逐漸地停了下來,裡麵冒起了大量的白煙。

封於修右手拎著個被他打暈的坦克手從艙室爬了出來。袁朗讚歎地拍了拍手,說道:“加分!”

旋即,他看向依舊正在躲避規避坦克盲區的學員,大聲說道:“看見沒有?單兵作戰,麵對坦克你們就這樣的戰術就是找死。一發炮彈射出來,你們就徹底的嗝屁了。主動出擊,找到弱點,用非常規的戰術出擊,這才是特種兵的思維。”

“繼續開始,下一輪!”

參加受訓的人都是聰明人,他們一點就破。第二輪很快就開始了。第二名受訓者就有點缺了德了,第一槍就收拾了坦克射手,第二槍打在坦克天線上,第三槍打在潛望鏡上,第四槍打掉了想重掌機槍的副射手,第五槍打掉了車長潛望鏡。

坦克索性停了下來,炮塔嗡嗡地轉動著,就是找不到目標。

看不見的射手,有條不紊地一槍槍打坦克的外掛油箱,直到那個部位冒出白煙,車長被迫下車手動滅火。

結果當然是車長也冒了白煙。

至此,坦克已經失去戰鬥力了,但那把看不見的槍,仍在跟那輛左衝右突的坦克對抗著。

袁朗目光一掃,卻皺起了眉頭,說道:“行了,停下來,算你贏了。”

這個時候槍聲才逐漸的停了下來,但依舊沒有人的動靜。

袁朗這才歎了口氣,眼神流露出了不加掩飾的誇讚,說道:“41,出來吧。不扣分了。”

成才抱著狙擊槍從樹葉跟雜草中站了起來。

袁朗的每一句話都是陷阱,剛剛要是成才站起來,他這次狙殺也就失敗了。

考核結束了,袁朗的臉上浮現出認真的神色。他從一開始就說了,他隻要精兵。這四十二個人大部分都是多餘的,他必須要進行一次殘酷的篩選。

看著眼前站著整齊的兵,袁朗戴著墨鏡開口說道:“四十二人有十一個通過今天的測試,這個成績我很滿意。你們今天能征服坦克這個有形的障礙,那是因為你們先征服了自己心裡無形的障礙:恐怖、驚慌、先入為主、高看了對方而發揮不出自己的潛力。”

大部分人的身上依舊冒著白煙,吳哲也在冒煙的序列中。事實上,他這個天才,對於真正上戰場的能力還是很差的,他的分數也不多了。

齊桓緩緩低下頭,在今天這一場考核訓練中,有些人名字後麵的分數已經變成了負數了。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在這些名字後麵用紅色的圓珠筆寫了兩個字:淘汰!

而拓永剛就在這次淘汰中。

四十二個人,隻有十一個被留了下來!就這一次淘汰了三十一個人!

拓永剛穿好了自己原來的那套空軍迷彩,低著頭戴上了自己的中尉肩章。

他彎著腰,仔細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沉重和不舍。

然後,他站起身,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看著封於修三人。

“我要走啦,跟你們認識很愉快,這幾個月處得也很愉快。可是我不要你們送我。”

“我隻是不習慣死老a罷了。”

吳哲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不舍,說道:“我會想你的。”

拓永剛沒有多說什麼,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背上行李,站在門口,看了出去。走廊內站著十多個被淘汰的兵王,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失落和不甘。

他轉過身,露出牙齒,勉強笑道:“再見,兩位小老弟,再見中校。”

成才站起身,站得筆直,敬了一個禮,說道:“再見,首長!”

戴上肩章後,拓永剛就是一個中尉軍官。

成才立誌於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幫助他的人,哪怕某天見了一個麵,看著麵熟能幫一下忙。他相信,從一點一滴的開始積攢人緣會很有用處的。

拓永剛卻一臉的苦笑,說道:“41和42,我回空降兵就把這兩個數字寫在牆上,好教自己知道,什麼叫作踏踏實實。我總是瞧不起任何人,總是想要出頭。”

封於修看了一眼,開口說道:“出風頭沒錯,但要搭配自己的實力。如果你真的強大了,出風頭隻會引來彆人的羨慕。”

拓永剛愣了愣,隨後笑出聲,說道:“再見,許三多。”

拓永剛轉身走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門。三人頓時覺得房間變得很空,拓永剛在的時候總是那麼的話很多,充滿了活力,可現在不知不覺的他被淘汰了,在袁朗如此重壓下逐漸的被扣光了分數。

“我也想退出了。”吳哲忽然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成才愣了愣,驚訝地說道:“你已經通過了絕大部分的測試了。”

吳哲歎了口氣,有些悵然地說道:“我是總分第十一名,說白了其實是現在的最後一名。我這輩子做習慣了no1,第一名。這個分數對於我來說是失敗的。”

封於修瞥了一眼吳哲,冷笑一聲,轉身躺在了床上閉目養神,心中暗自想著:裝逼犯。

成才連忙上前勸慰,他對著拓永剛都能說出關切的話,更何況這個23歲的中校呢。這等人物,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外,或許是他這輩子唯一住在一起的時間了。

往後再想讓這種存在跟他住在一起暢談,那就是不現實了。

這是普通士兵的天花板,也是從軍校出來後大部分軍官的天花板。

“我的記分冊上隻剩下兩分,隻要一次行軍掉隊就能扣到負數。我覺得很吃力,這地方不適合我。”吳哲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成才連忙發揮了他那個不擅長勸說的能力,說道:“分數是一定要搶的,可分數不說明什麼。”

忽然,吳哲笑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釋然和堅定,說道:“如果在以前我肯定走,可現在,我還真有點戀戀不舍。因為有兩個步兵團來的小士官,他們做出了很多讓我驚訝的事情。

我這個書呆子玩意是喜歡玩精神力量的,我習慣在上下五千年縱橫十萬裡找我的精神力量,我就想搞清楚,這兩個小士官也沒有讀書破萬卷,他們的精神力量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我決定留下來,研究研究他們。”

成才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想著:精神力量嗎?倒不如說是他的虛榮心作祟。他不想回去草原五班,麵對那些頹兵。也不想讓他的父親麵對許家的老痞子低著頭。

許百順的生意越來越大了,那個五保戶竟然變成了土豪。他那個像傻子一樣的大哥,竟然開始張羅著找大學生媳婦了。

這對於成才來說,嫉妒心比任何的動力都要強大。那一家子都是守村人的存在,他怎麼能被那人比下去。

至於封於修,那是純粹的莽夫。他隻要想進步,誰能擋得住他。

在袁朗的這些訓練上,封於修可是總分排名第一的,而成才排在第八位上。

但袁朗說了,他隻要個位數的人。

十一個人是超越了一個作戰小隊的數量的,這個人數必須要被削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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