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封於修早起進入會議室開會。
每次早上都要對接下來一天新兵的訓練做一個詳細的規劃。
“還是老樣子,許排長你就負責你那個排的新兵,老黑班長你自己負責其他的。”
“各位班長排長都要有自己的詳細計劃,不允許對新兵體罰打罵。可以適當的警告。”
龔箭的話讓封於修皺起眉頭。
老黑班長站起身,“指導員的這句話也是有瑕疵的,各位班長排長的威嚴還是要的,實在是不聽勸的那種,那就通過心理進行。”
“最起碼,這些新兵都十七八歲的小孩子,叛逆是正常的。誰年輕沒有叛逆的時候。”
“就這樣吧,今天要讓這些小崽子都知道害怕敬畏,威嚴一定要樹立起來。”
——
新兵們被帶到了菜市場。
他們全副武裝的互相打量著,新鮮感讓他們都笑出聲。
“都有,所有人打開包裹,往裡麵裝石頭,每個人確保都有十公斤的重量!”
老黑當場的宣布接下來的訓練方法。
所有新兵都變了臉色。
旋即老黑看向了封於修,“怎麼樣?是不是重壓了?”
封於修搖頭,“一般。”
二十斤的負重在鋼七連那都是跟小孩坐一起的,鋼七連的訓練都是五十斤起步的。
那才叫真正兵王的集訓。
王豔兵一邊裝一邊咬牙切齒:“彆人都是輕裝跑五公裡,我們就得背著石頭跑!”
李二牛膽戰心驚:“彆說怪話了,當心被他聽見!”
何晨光低聲道:“他是想我們背得更沉,以後跑得更快一點。”
“我知道!怎麼什麼都顯得你能啊?”王豔兵斜眼瞅著何晨光。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彆吵!都是難兄難弟,彆自己搞自己了!”李二牛勸道,繼續往背囊裡裝石頭。
老黑在旁邊來回地走著:“都檢查好自己的背囊,彆給我缺斤少兩。步兵生存法則第一條——你訓練時背的東西越重,戰場上跑得就越快!跑得慢,是會死人的!子彈是不長眼的,所以要指望你們自己長眼!”
新兵們遲疑了一下,嘩啦啦地繼續往背囊裡塞石頭。
封於修站在何晨光三人麵前冷笑一聲,“二十斤就受不了了?我記得你好些事全國武術冠軍啊,這麼點體能訓練受不了?”
何晨光同樣冷笑,“排長,你能打他,我可不服氣的,要不比一比?”
封於修眯了眯眼睛,說出了讓何晨光抓狂的話。
“你也配跟我比?”
“你!排長,我不服氣你。這不是激將法,我就是不服氣你。”何晨光瞪著眼睛喊道。
王豔兵跟李二牛兩人大氣都不敢喘。
老黑班長剛想要過去,被龔箭拉住了。
“看看。”
封於修望著周圍新兵的眼神,突然笑了笑。
他轉身拉過李二牛的背囊蹲下身往裡麵裝石頭。
“來,我裝多少你裝多少。”
“我怕你不成!”何晨光一直不服氣,他可是將東南亞的全網察猜都打敗的,瞧不起的。
眾人紛紛圍了起來看在這個刺頭的比拚。
龔箭沉聲,“這要是一次性打不服,這個排長就不會讓這群新兵服眾的,他的威嚴都會受損。”
老黑愣了愣,“指導員,你是想要探探這個排長的底細?”
龔箭露出微笑,“我問了康師傅,他不說,這個排長太神秘了,他身上的氣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你也知道我一向看人很準的。”
“而且,我們團不缺排長,為什麼康師傅專門從其他的軍區調過來一個呢?這個排長的任務可不單純啊。”
老黑猛然瞪大眼睛,“你是說特種部隊來的?”
龔箭笑道:‘我是這麼說的嗎?再看看吧。’
“不對勁啊指導員你看都裝滿了至少有六十斤了,這排長能背動嗎?那個叫何晨光的夠嗆的吧。”
封於修將背包全部裝滿,掂了掂轉身背上站起身。
何晨光咬著牙,顫顫巍巍的背著,身體向前搖晃了幾步。
“出發!給我攻占那個山頭!衝啊——”老黑猛然喊道。
新兵們匆忙起身,背上沉重的背囊,呐喊著衝了出去。
王豔兵率先衝了上去,封於修看了一眼何晨光崩了上去。
何晨光咬著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跟著上去。
可不到五分鐘,何晨光臉上露出極大的痛苦。
一開始不覺得重,可逐漸的就好像身上背著一座大山。
而且他從來沒有承受過這樣的重量,導致了雙甲骨刺痛難挨。
新兵們從一開始都齊平,可逐漸的都拉開了距離。
這個時候,一開始的新兵的身體素質也就體現了出來。
封於修的速度不衝不慢,他始終領先何晨光三米。
爬山的衝刺下,體能的消耗是呈現指數級彆的消耗的。
到了一半後,何晨光早已開始趔趄。
“你這種弱逼還想跟我比拚?”封於修獰聲嗤笑道。
何晨光臉色慘白的盯著封於修,“我堅持不住了,我不信你還有多餘的力氣,都是人,你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五十斤的負重,又是爬山。
何晨光已經到達了生理的極限。
封於修站在高處,目光冷冽的盯著他。
旋即轉身開始狂奔。
五十斤的負重,他在看守鋼七連的時候可是每日的日常。
全麵爆發之下,王豔兵餘光一掃駭然出聲,“我的天,這還是個人嗎?負重五十斤都跑的這麼快!”
“跑,不能被他超過了,他比我們多三十斤,肯定消耗的體能比我們恐怖!”王豔兵咬著牙繼續狂奔。
可讓他們絕望的是,封於修的速度越來越快,哪怕是上坡的角度,他的速度還是沒有削減。
半山坡跑的老黑跟龔箭對視一眼都露出了駭然的神情。
“指導員,這就是特種兵的體能嗎?這也太恐怖了。”老黑完全被震驚了。
這可是上坡的五十斤的負重啊。
龔箭深吸一口氣,“我還是小看了他的來曆,特種部隊也不是這樣猛的。”
何晨光是最後才上來的,他的傲氣讓他沒有丟掉五十斤的負重。
上來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何晨光滿臉不甘心的望著跟沒事人一樣的封於修。
除了不甘心還有深深的絕望感。
差距太大了,他隻能是心裡無能狂怒了。
“弱逼,你的傲氣呢?”王豔兵雖然被打擊到了,但還是看向了何晨光。
何晨光站起身盯著王豔兵,“你去試試,他根本就不是人類,你也看到了多絕望。”
“我從你眼中看見了什麼?看見了失敗,他強怎麼了?我們才是新兵,第一天訓練,沒有誌氣拿什麼超越他!”
兩人誰也不服氣誰,互相盯著對方。
封於修眯了眯眼睛,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見到範天雷的時候,沒有問蠍子的事。
不過以後會遇見的,如果袁朗說的對,範天雷跟蠍子是死仇。
那麼蠍子的詳細信息都知道。
中午的烈陽似火,汗水從額頭上流淌下來。
封於修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範天雷特意將這兩個人弄進來了。
遠處,龔箭坐在吉普車上盯著手表。
老黑走了過來,“十分鐘了。”
“兩個都眨眼了沒有?”龔箭感興趣的問道。
“好像……沒有。”
龔箭點了點頭,“兩個神槍手的好苗子啊。”
“都帶回去吧,今天還算不錯。”龔箭笑道。
老黑頓了頓為難的開口,“還有一個沒有上來呢。”
龔箭皺起眉頭,轉身一看,山坡上李二牛吭哧吭哧的正在往上爬。
他的身形有些太胖了,導致他的耐力不如其他人。
老黑盯著李二牛,“以往的新兵中,沒有這麼差的吧?真不知道為什麼給我們團分配來這個,不去養豬嗎?”
“誰不是天生的兵王,總要給人成長的時間吧,帶回去吧,不急的,這才第一天。”
封於修走了過來,他望著李二牛突然感興趣了。
李二牛跟當初的白鐵軍是一樣的,那個絕情坑主。
這樣的人都有質樸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