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你昨天交給我的視頻,證實了許秋寒婚內出軌,這對你離婚會有不少幫助,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檀煙雨點點頭。
想想自己以前真是蠢得可以,隻一心一意努力當好許太太,孝順婆婆和爺爺,為了許秋寒洗手作羹湯,硬生生將自己活成了許家的依附。
她那時候生活裡所有的重心,都是圍著許秋寒打轉。
可許秋寒不僅看到她哪怕一絲半點的好,還屢屢踐踏她的真心,像使喚一個保姆一樣,讓她去照顧懷孕了的李沐沐。
檀煙雨想起這些,眼底不由閃過一絲冰冷的嘲弄之色。
楚淵將她送到人民醫院才驅車離開。
檀煙雨目送著車子逐漸消失在視野裡,敢要轉身往住院部大樓走去時,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許秋寒目光冷冽如冰,陰惻惻地瞪著她,仿佛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檀煙雨,你居然還敢跟楚家的人有來往?!”
檀煙雨沒想到,楚淵送她過來竟還被許秋寒給碰見了。
但比起上次在醫院,楚淵代表楚家來探望許老爺子時,檀煙雨的震驚慌亂,現在她倒是鎮定了許多。
甚至瞧著許秋寒那好像捉到奸夫似的表情,檀煙雨還有點想笑。
見到檀煙雨麵無表情,沒有回答,許秋寒心中怒火更盛,那種猶如被背刺的憤怒,令他的神情越發陰寒可怖。
他一把抓住檀煙雨的胳膊,冷聲低喝:
“說話!沒聽見我在問你嗎?你是不是私下裡和楚家的人達成了什麼勾當?!”
檀煙雨纖細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不適地皺起了眉頭,想要掙脫開許秋寒的鉗製。
她語氣也冰冷嘲諷:“你彆張口就汙蔑我,許秋寒,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卑鄙的人?”
許秋寒陰寒的目光滿是厭惡,諷刺地說:
“難道你不是嗎?平時在爺爺麵前裝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討得他的歡心,爺爺被你蒙蔽了我可沒有!”
檀煙雨已經不止一次,被許秋寒這樣看待了。
失望傷心多了,現在早就變得麻木無所謂。
但她隻是感到不解。
檀煙雨神色平靜如一汪死水,抬眸定定注視著他。
她問道:“我嫁到你們許家三年,自認為沒有做過任何損傷你們許家利益的事情。許秋寒,你到底為什麼總是這樣看待我?”
許秋寒語氣冰冷厭惡:“你嫁過來,不就是貪圖許家的地位嗎?要不是因為你順利嫁到許嫁,檀家早就徹底沒落了!”
檀煙雨嘲諷的笑了,她現在也懶得爭辯解釋。
她帶著譏諷說:“你怪我和你結婚,導致李沐沐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但當初你為什麼不跟爺爺說呢?為什麼沒有堅決反對這門婚事呢?但凡你態度激烈堅決一點,我也絕不會抱著幻想和你結婚。”
“你以為我沒有反對過嗎?!”
回想當初,許秋寒臉色更陰沉,宛如烏雲密布的天空,風雨雨來。
戾氣染上許秋寒俊朗的麵孔:“可我反對又有什麼用?是他強逼我和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