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許秋寒麵色陰沉,眸中似要噴出火來,他邁步逼近檀煙雨,攝人的怒意向她逼壓而來。
檀煙雨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麼對他說話?!
檀煙雨臉上嘲諷鄙夷的笑更濃鬱:
“惱羞成怒了?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你許秋寒自己不要臉麵,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怕彆人恥笑?”
以前檀煙雨總是隱忍沉默的,甚至對許秋寒和李沐沐亂搞,都不斷退讓底線。
正是因為她的姿態放得太低,李沐沐越發覺得她好欺負,像之前那樣以讓檀煙雨去照顧她之名,挑釁折辱她的行為,李沐沐在懷孕後做了不止一次。
可是檀煙雨所有的退讓隱忍,都是因為她還愛著許秋寒,期望能讓他回心轉意。
現在檀煙雨徹底不抱幻想,她的言行自然也犀利了起來。
許秋寒極少見到這樣一個仿佛渾身尖刺的檀煙雨,她冷漠厭惡的目光,刺得他心頭一緊。
一股無可名狀的刺痛與怒火席卷了他的理智。
許秋寒彷如一團憤怒的火焰,直衝檀煙雨而去,猛地一抬手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房間裡。
檀煙雨被打得半個身子都偏了過去,火辣辣的疼痛令腦子驟然間一片空白。
但緊接著,對方鐵鉗般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粗暴將她摜在門框上。
許秋寒麵色陰沉如水,眼神似毒蛇般陰寒。
他冷冷地說道:“檀煙雨,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當初如果不是你,沐沐早就嫁給我了!”
後背重重磕到棱角冷硬的門框,尖銳的疼痛炸開,令檀煙雨雙眼發黑了一瞬,臉頰火辣的疼痛,脖頸上窒息的痛苦,全都悉數湧入腦中。
許秋寒那股暴戾的煞氣撲麵而來,幾乎讓檀煙雨覺得,他是真想要掐斷自己的脖頸。
“嗬……嗬!”檀煙雨精致的小臉漲得通紅發紫,喉嚨裡因呼吸不暢發出狼狽的嘶聲,眼角滾下痛苦的生理性淚水。
“嗬嗬……許秋寒,你、你以為……我真的很想嫁給你嗎?”
檀煙雨艱難地開口,麵孔因痛苦而扭曲狼狽,她睜大的眼睛裡夾雜著心如死灰的痛苦以及冰冷漠然的嘲諷。
溫熱的淚水滴落到許秋寒手背上。
他似乎被燙到一般,滿腔暴虐情緒滯了滯,宛如被潮熱的棉花堵在胸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尤其是在聽見檀煙雨的話後,那種感覺更強烈明顯。
許秋寒冷笑:“現在才說不想嫁給我,你虛不虛為?”
他揮手把檀煙雨甩到門外,垂眸冷冷看著她狼狽跌倒在地上。
“離婚你現在想都不要想,如果你再懷不上孩子,我不介意把你關起來,找一群男人伺候你,這樣總能懷上的吧?”
趴在地上痛苦咳嗽的檀煙雨渾身顫抖,漲紅發紫的臉色霎時間慘白。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仿佛旁邊冷漠而立的男人不是她從小就認識的許秋寒,而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呯!”房門被許秋寒毫不留情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