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也是冤枉啊。
雲界之人體內有真氣運行,本就比外界同齡人看起來年輕個三到五歲的。
再加上學武之人不顯老,司家的基因又好。
站在那儀表堂堂的,穿著的又是剛剛顧清姒給他選的一身休閒裝。
哪裡看得出來是過四十的人了。
剛剛要不是顧清姒開口說是送給媽媽的,就是導購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兩人呢。
再觀薑悅身邊的墨航。
年紀輕輕就垂暮老矣的感覺。
那身子骨,一看就知道是掏空了精氣了。
眼睛凹的讓人都怕他眼珠子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唯一能看的就是他瘦削的臉龐了。
可以說,戴上個墨鏡的話還有三分姿色。
裸臉那簡直人類災難。
一身西裝也被他穿的不倫不類的。
太瘦了,根本撐不起來。
偏又喜歡那種帶墊肩的款式。
司程穿著那是彰顯穩重,他穿著就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可奉承聽多了,就覺得自己真的長那模樣似的。
他甩了甩自己的頭發,轉而朝著那邊走去。
經理是不大想他過去的,因為那邊的兩人看著也不像是簡單人物。
屬於男人的第六感讓他察覺到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當即先給自己負責人發了消息過去。
實在是這小墨少他也不好招惹。
“這位小姐,我看你氣質不凡,肯定很有眼光,能請您幫個忙嗎?”
正在和司父商量退一步要不要選那隻帶著梅花樣式的步搖的顧清姒聽見聲音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司父亦然,直起身子不善的眼神打量著來人。
就那麼一瞬間的淩厲感,墨航心底都打了個顫。
一下萌生了退意。
可目光撞至轉身過來的顧清姒的臉上時,不知道哪裡又生出勇氣來。
“小..小姐,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我是墨家的少爺墨航,敢問小姐芳名。”
他局促的理了理自己的西裝,挺直身子想讓自己顯得高點。
卻隻能勉強和阿姒達到平視的階段。
可就算如此,他都沒生出自卑的心態,可見這人平常被追捧的多過頭。
顧清姒還在回味他說墨家的少爺是哪個墨的時候,司程從一邊走了過來。
黑沉著臉,站至墨航的身後,語氣冷冷道,“她是你爹,你叫爹吧。”
“噗嗤—”
一旁的導購一下沒忍住,好在墨航的注意力也不在他這。
“你什麼...東西。”
墨航擰著眉回頭厲斥,但是在看到司程的時候莫名熄了火。
這個男人..他打不過。
被他的氣勢驚到,墨航後退了兩步。
抓住了身旁薑悅的胳膊,用力到薑悅都忍不住痛呼出聲。
“墨少,痛!”
薑悅剛沉浸在司程那張臉上,手上的劇痛就讓她回了神。
偏偏這男人這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抓的她都抽不出來手。
墨航隻是看她一眼,手上力道雖然鬆了點,但還是緊緊攥著。
好像這樣才能給他安全感一樣。
司程麵色不虞的盯著他,“叫啊,不是都告訴你了。”
他都要氣炸了。
去個洗手間回來就聽到有人調戲妹妹。
長得還這麼齪。
他跟妹妹同屬一個空間都讓他覺得玷汙了妹妹,他竟然還敢靠近。
墨航在帝都橫行這麼久,彎著的身子骨終於站直了。
已經許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被人壓製的感覺了。
從前的回憶湧上心頭,背都彎了下去。
“我..不是.....”
“咳,哥,怎麼能這麼說。”
已經要被那股無形的氣質壓抑到喘不過氣的墨航突然感覺天降金光。
天使的嗓音在自己耳邊回蕩。
不等他回頭道謝,天使的聲音驟變惡魔。
“這種人當兒子,我會覺得膈應的慌。”
同時她還在心中祈禱。
往後她跟阿晏的孩子一定要挑著兩人的優點去長。
不然她會覺得他們的基因浪費了。
不過看著自己跟母親父親相像的樣子,她也沒那麼擔心了。
司程聽罷,還煞有其事的點頭。
“確實,我小外甥那肯定得是驚為天顏的長相。”
話說出口,他剛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下來。
“什麼小外甥,還早著呢。”
結婚的事兒都還沒個影呢,要孩子更是早著呢。
顧清姒無奈輕笑,也就不提了。
墨航被他們兄妹倆一來一回的羞辱,早就氣上心頭。
他身旁的薑悅早就成了出氣筒。
偏她又不敢出聲。
一方麵是墨航她得罪不起,另一方麵是麵前的幾人看著也不像是好惹的。
她能攀上這個剛踏進豪門的墨航,自然也是因為靈活的腦子。
所以一開始想找茬的想法都不複存在。
隻能縮著頭減少自己的吸引力。
心裡默默祈禱著能早點脫身。
她回去還要計算,重新換個目標。
墨航當著她的麵丟了這麼大的人,一定不會再要她了。
“夠了!”
怒氣值攢滿的墨航怒吼出聲。
薑悅身子一抖縮了縮脖子,試著抽手又沒能抽出來。
“兩位可真是伶牙俐齒啊,就是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哪家的。”
墨航也還沒蠢到頭。
從前就感受到被勢力壓迫的他自然知道豪門圈子也有高低之分。
他剛改姓墨,所以上麵那圈子都沒接觸到。
分不清兩人的身份他都不敢以勢壓人。
司程剛要說話,經理引著一人過來了。
那人原本是不緊不慢的走著,也沒把墨航放在眼裡。
他是商場的負責人,而這商場,叫——祈安。
是傅氏的產業。
所以,他是傅氏的員工,根本不怕比不得傅氏的墨家。
更何況,是個私生子呢。
但是在走到門口看到和墨航起衝突的人時,尤其是他身後的那女人。
他瞧得真真的。
行動比腦子快,小跑著就過去了。
經理差點都沒跟上。
“夫人!您怎麼來了?”
他一句話震驚所有人,除了顧清姒。
顧清姒回想了下,她和阿晏之前到這裡吃飯的時候好像見過這人。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