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人雖然覺得有些早,不過也隻能安慰自己。
先是訂婚而已,至少還能在家裡留一段時間。
時間定下來,傅家將訂婚要準備的事情全部招攬了下來。
而且決定,傅老爺子就先留在雲界了。
由他親自操持。
司家人也樂得見對方如此重視。
不過也沒有要當甩手掌櫃的意思。
夜色漸深,在月亮躲在雲層之後時,兩家人從森林裡撤了出來。
各回各家,等著明天的到來。
第二日,傅家人登門。
街道兩旁的人都還津津有味的討論著昨天司家大小姐回歸禮的事情。
牆上掛著的紅綢都已經被眾人取下來。
是司家人說好的贈與。
畢竟這麼多紅綢,也是有人幫忙才掛上的。
所以也算是謝禮。
彆小看這紅綢,料子也是上等的。
拿回家做個帕子,絲巾什麼的,好看不說,最重要的還是它背後的寓意。
誰不希望自家孩子幸福快樂。
他們也接一份這祝福。
所以有紅綢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將紅綢用來給家裡女兒做些小玩意兒。
還有昨天飄在空中的熱氣球。
更是激發了不少孩子想要出去看看的心。
一個熱氣球都如此精彩,他們的心都被勾的癢癢的。
今天也是休息日。
街道上也都熱鬨的很,人來人往,無一不是在回味昨日的場景。
忽地,人群中傳來騷動。
眾人回頭。
傅家人在一個個讓路的人身後顯現出身影。
“傅家今天怎麼又來了。”
這架勢,還比昨天隆重很多。
有眼尖的人透過馬車已經看到了後麵。
“快看,他們抬著的東西,上麵係著紅布呢。”
有人出聲這麼一提醒。
眾人都伸著脖子望去。
果然看見幾輛馬車後墜在後麵被人抬著的紅木箱。
每個箱子上麵都係著紅布。
這個場景大家也不陌生,有些人家娶親時嫁妝彩禮都是這麼送過去的。
“那這傅家不會是來送彩禮的吧。”
“沒聽說傅家哪位和司家有關係啊。”
“司家不就一個女娃娃嗎。”
有人發出疑問。
頓時人群跟炸了窩似的。
“是啊,司家不就昨日剛回歸的一個大小姐嗎。”
“而且傅家這是為誰提親啊,漣少爺年紀還小吧。”
“不知道啊,不過你們看這禮是不是太多了些。”
一群人硬是沒有想到傅家的家主如今還是單身。
實在也是他的年齡也讓人容易遺忘他。
再一個就是,沒人想過他會結婚這件事。
好像那九天謫仙,斷情絕愛是應該的一樣。
眾人討論的熱烈,傅家來送禮的人巋然不動。
就在眾人打量的視線下抬著禮朝司家走去。
司家門房的人昨兒是聽了主子的話的。
一早就守在第一個轉角口。
看到傅家的馬車之後轉身就朝著司家跑去。
“快,去告訴家主,傅家人來了。”
這架勢,要不是他臉上帶著笑。
都要以為對方是來找事的了。
另一人馬不停蹄的朝著正堂跑去。
因為昨日都商量好了,今天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但是司家人也是極其重視的。
這可是他們最疼愛的子孫輩的人生大事。
顧清姒吃了飯就被司程帶走了。
司老爺子坐鎮,一堆人在正堂等著。
聽到門房來報,司父他們出去迎客。
不得不說,傅家確實是大手筆。
這邊傅家的馬車都停下來了,街邊轉角都還沒看到送禮隊伍的儘頭。
有人粗粗數了數,都已經數到七十八抬了。
不知道是不是要湊一個八十八的吉利數字。
傅家馬車上不斷地下來人。
為了以表重視,又是全家到場。
哦,除了倒黴孩子傅時漣。
他壓根就沒來,在外麵國內國外兩頭跑暫時坐鎮公司呢。
今日的傅時晏格外的精神。
和昨日的裝束完全不同,又換了一副麵貌。
一身墨金色緞子衣袍,衣袍內露出金色淩霄花的鑲邊。
腰間玉帶也用金線繡著滿是神秘氣息的符號。
上麵還掛著白玉祥龍腰佩。
不緊不慢從馬車上下來,身姿修長,氣度絕雅。
行雲流水的動作美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沃趣,傅大總裁還有這一麵嗎,太絕了吧。”
他的出現真是將周圍的風光都美化到了極點。
像是畫中出現的人物一樣。
偷看的清尋眼中都滿是驚豔。
更彆提她身邊的顧清姒了。
自他出現,眼神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清玖默默點頭,顯然也是認同的。
倒是司程不樂意了。
“不就是換了身衣服嗎,妹妹喜歡的話我以後也這麼穿。”
這是雲界最高等的服飾禮儀了。
彆小看他這一身簡單的衣袍,普通人還穿不得的。
他領口繡著的淩霄花,是傅家的族花。
腰上的玉佩,和他手上大拇指上戴著的白玉戒指是一體的。
是傅家的傳家寶。
也是傅家家主的信物。
還有一枚凰佩,是家主夫人獨有的。
不出意料的話,結婚那日妹妹就會收到了。
而且他這一身,都是傅家老輩的人親手做的。
必須如此,所以才珍貴。
司大伯也有同樣規格的衣服,幾乎雲界大部分家族也都保留著這個傳統的。
等他做了家主,也會有同樣的。
顧清姒在一旁聽了解釋,心中暗歎這規矩嚴密的同時,餘光不由得跟隨上那個男人。
可就在他扶著傅老爺子要踏進司家大門的時候。
他忽地一抬頭,目光準確的定位在她身上。
顧清姒眼神慌亂了一刹,隨後揚起一抹笑來。
傅時晏麵色柔和了幾分,對著她做了個口型,然後裝作無事進門去了。
他說的是——注意安全。
在他們進去之後,司父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顧清姒有一瞬間的心虛,連忙縮回了頭。
司大伯也看過來,正好抓住探頭的司程。
怒瞪了他一眼之後進門去了。
嘴裡和司父念叨著,“這不成器的家夥,怎麼能帶安安上房頂呢,真是忘了家法的味道了。”
司父笑而不語。
想也知道阿程不是決策人。
但是,也是支持者,是該罰一罰。
趴在樓頂的司程已經僵在原地了。
“完了,我被看見了。”
老爸最後的那個眼神他很熟悉。
是不讓他好過的眼神。
顧清姒心生愧疚,畢竟是她惹來的。
“沒事,我會跟大伯解釋的。”
司程搖搖頭,“算了,沒事的。”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個屁。
但是妹妹去求情也隻會讓老爸覺得自己沒擔當,罰的再重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