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曼知道書中劇情。
之所以姚思萌以後在家中過的這麼瀟灑,是因為她很快就能進入附近辦的石碾子小學當老師。
當老師是個競爭相當激烈的活,下鄉這麼多知青,不少都是初高中文化。
能當老師誰想下地啊?都想去考。
姚思萌是重活一世的人,因為前世的遭遇,她這一次早就瞄準了石碾子小學老師的名額。
後來因為名聲和家庭成分好,考核試卷比那些知青的分數都高,她順理成章進入了小學教書。
這時候的老師每個月都有十五塊錢的工資,不僅如此,還要分糧食給公分,和城裡人也沒什麼兩樣了。
拿著這些東西,加上時不時還能上後山找名貴藥材去黑市倒賣,姚思萌過上了相當舒適的生活。
薑瑜曼不是聖母,也沒那麼大度,棍棒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現在彆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她不可能就這麼把這個啞巴虧咽下去!
但是不能直接去逼問姚思萌,到時候她不但不會承認,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
一個是大隊長家裡的閨女,一個是外來的城裡人,想也知道村民們會相信哪邊。
可是,憑啥一個對孕婦都能下手的原女主,還能什麼好處都占儘?
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時卵巢囊腫,哪怕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她也要去拿下這個名額!
穿書之前,她好歹也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那份考核試卷對她而言並不難。
隻是現在有些字眼很敏感,最好還是要找機會去買幾本書來看看。
……
等輸完液從衛生院出來,她在傅景臣的攙扶下坐到了驢車上。
趕車的李大叔顯然也聽說了這件事,“人沒事就好,你媳婦也是運氣好,剛好姚家小閨女就在附近。”
看來姚思萌救了自己的好名聲已經四處傳開了。
薑瑜曼唇角勾起一抹譏諷,“是啊。”
察覺身邊傅景臣的臉色也不好看,她捏了捏他的胳膊。
“剛剛我怎麼跟你說的?”
“我知道。”
傅景臣握住了她的手,她說這件事不要他插手。
因為沒答應帶薑瑜曼去後山的事,傅景臣心中愧疚正濃,自然是自己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
半個小時後,驢車到了知青點。
“瑜曼,你沒事吧?我這都快急壞了。”
姚三媳婦聽見了動靜,趕緊過來噓寒問暖。
“我沒事,就是嚇到了。”
“那就好,那你趕緊進去歇著。”
周芸婆媳倆也在院中,見薑瑜曼雖然臉色沒有之前紅潤,但是精神頭看著還好。
不由得撇了撇嘴。
還真是禍害遺千年,這都沒有事,命真是太硬了。
姚母此時拉著姚思萌春光滿麵的過來了,“傅家媳婦,你回來了啊?”
“怎麼樣,沒啥事吧?”
她和薑瑜曼沒什麼交集,之前連話都沒說過一句,感情自然沒這麼深厚。
這時候拉著姚思萌過來,就是想給她女兒做個好名聲。
“沒事。”薑瑜曼看了一眼姚思萌,才道:“說起來,還多虧了思萌救了我。”
聞言,姚思萌不由得看了薑瑜曼一眼。
見她神情皮笑肉不笑的,抿緊了嘴角。
難道薑瑜曼發現了什麼?但是不應該啊。
“對對對,多虧了我閨女!”
姚母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滿意拍了拍自己女兒的手,“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不是你一掉下去,思萌就把你救起來了,還不知道會咋樣。”
她刻意強調:“這可是兩條命呢!”
姚思萌年紀不小了,姚母有心想把她名聲傳的更好。
一家有女百家求,到時候好女婿隨便挑!
“是啊。”
薑瑜曼望著姚思萌笑道:“我小腿被石子打了,站不穩掉下去的,幸好你來的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害了我呢。”
“思萌,真是太謝謝你了。”
一聽這話,姚母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話怎麼越聽越不順耳呢?
她驚疑不定看過去,見薑瑜曼神情真誠、眼神感激,又把到嘴邊上的話吞了回去。
興許就是傅家這媳婦說話不中聽,誇人的話都能說的這麼彆扭。
但好歹也是給自己閨女道謝了,姚母覺得自己心裡又舒服了一些。
周圍那些看熱鬨的村民們也覺得很奇怪,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姚思萌平時是個勤快閨女,很少不上工。
咋今天沒上工,還剛好順便救了個人……都忍不住看向姚思萌。
迎著這些人的目光,姚思萌神色如常,卻渾身發冷。
又看向薑瑜曼,見她也眼神真誠,幾度捏緊了自己的手指。
強行從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瑜曼姐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剛好從那裡路過,又聽見了我三嫂的聲音,才趕緊來救你的。”
難道薑瑜曼是真的發現了?想到這裡,她第一反應就是心慌。
她怎麼會發現,當時自己隔得那麼遠,她壓根就沒轉身。
“我就是隨口一說,思萌你急什麼?”
薑瑜曼慢悠悠一笑,“我當然知道是你救了我,至於是誰害了人,反正紙包不住火,遲早都會發現的。”
大家夥一聽,都點了點頭。
姚三媳婦看向薑瑜曼:“瑜曼,難道你是被彈弓打的?”
“對。”
“準是今天那些沒事乾的皮猴,拿著彈弓到處打鳥。”
姚三媳婦語氣恨恨道:“我還以為是你在河邊上沒站穩,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喜歡薑瑜曼的性子,加上自己和自己男人都受了他們家的恩惠,自然忍不住打抱不平。
周圍來看熱鬨的村民此時也跟著點頭,有些人想著自己家裡喜歡玩彈弓的兒子,臉上還露出了點點心虛。
可彆是他們家裡的人乾的。
“以後可得回去好好說一說,千萬彆讓這些皮小子再玩彈弓了。”有人說道。
“沒事,讓他們玩的時候注意一點。”
姚母笑了笑:“不過我們家思萌也喜歡玩彈弓,玩的可好了,我就從來不會去管她。”
這下,姚思萌臉上的表情都快掛不住了。
薑瑜曼笑著看她,欣賞夠了她的窘迫,才慢悠悠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