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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多年,對方依舊還是未成年的樣子就很是讓吳邪感覺匪夷所思。
如果他是汪家人,想要送一個冒牌貨到對方身邊,那樣貌肯定也是要跟著對方年齡而改變。
就算他妹是張娃娃臉,沒什麼變化,最起碼身高身材這些最起碼的外在特征也是要改才是。
但,如果汪家本來就知道吳優沒死,並且身體狀況處在一種無法成長的狀態下,又不知道對方身在何處的情況下,派一些冒牌貨到他們身邊打探消息似乎事最合理不過。
但凡吳優有一點要和他們聯係的苗頭,汪家人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並反過來得知吳優所在,再派人消滅簡直輕輕鬆鬆。
就算吳優能忍,一直不和他們聯係,隻要她還從事著類似於這種活動,等將來某一天她真和他們碰麵,他們也隻會認為對方依舊是汪家人假扮。
到那時,根本說不清的吳優除了跑沒彆的法子,而對方如果一直監視他們這邊,一旦得知有吳優身影卻不是他們派去的,那找到吳優簡直不要太過輕鬆。
“那之前,我們遇到那個……”黑瞎子聲音有些悶。
吳邪歎了口氣,使勁錘了下旁邊石壁,鋒利的棱角讓對方手上瞬間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奈何此時吳邪根本沒心思理會。
那個時候吳優就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他們卻不認識。
黑瞎子往死裡用刀捅他,他親口下的令要處理掉對方。
要是……要是她知道的話……
黑瞎子微微撚了下手指尖,那隻手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天那個人的血液。
深吸口氣,黑瞎子很快調整好情緒拍拍對方肩膀“吳老板,現在咱可沒時間在這傷感。”
那丫頭也不知道哪去了。
腳印沒有她的,拖行痕跡也隻有一個。
回想起剛才他們仨在狹窄的甬道裡誰都不讓著誰的相互對罵,百歲老人心情竟出現一種怪異的愉悅。
剛愉悅完,黑瞎子立馬有些愣怔,腦子裡的某根弦在此好似通電了般,嗖嗖嗖的抖個不停。
張家古樓的出口……
掛滿絲線的鈴鐺……
僵硬的屍體……
以及……
莫名其妙的響起鈴鐺聲……該不會……
他忽然……有種不是很願意麵對的猜想……
吳邪使勁抹了把臉,腦子迅速轉動想著他之前計劃“九門應該快往古潼京來了。”
“哼,現在怕是在某位靈堂上快翻天了吧。”黑瞎子冷笑一聲。
對方說的不錯,此時那處院子正上演著有趣的戲碼。
霍秀秀一直覺得,如果不出意外,她這一輩子怕是應該沒什麼機會回國了。
不過她也明白,要想回國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這個時機不算長也不算短,占用了人生大概六分之一的時間。
隻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的回歸卻是某人的葬禮之上。
解雨臣,一個八歲當家,多少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經曆這數不儘的背叛與謊言的人。
不過一趟列車罷了,幾個小嘍囉罷了,比這再嚴重的事解雨臣也不是沒遇到過。
下地那麼危險的事他都能活著回來,霍秀秀根本不相信對方真的會出事。
肯定,肯定是有什麼安排,肯定是他跟吳邪哥哥有什麼安排,這才讓解雨臣不得不假死。
看著胖子遞過來的那再熟悉不過的東西,霍秀秀知道,那是對方的私人u盤。
可以說,誰掌握了這個u盤,誰就是解家新的代言人,絕無例外的那種。
而也是當她真把這東西捏在手裡,她忽然有一絲絲的慌亂。
萬一呢,萬一解雨臣真遇到了危險呢。
她與解雨臣兩人基本算是從小相看到大,對其在了解不過,兩人不僅是青梅竹馬,彼此最了解的人,與其說是將來可能在一起的愛情,似乎他們之前的感情比那還要更加純粹,層次更高。
仿佛世界上任何一種關係的言語敘述都不足以描述他們之間。
而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讓霍秀秀關心則亂。
看著胖子的樣子,不想真出事,可把私人u盤給自己這麼大的事,好像也不想沒出事的樣子。
到底是哪種,她就算問胖子,對方也不說。
氣的霍秀秀原地狠狠跺了跺腳。
在來之前,胖子也基本跟她說了些自己要做的事。
比如將解家掌握在自己手裡,成為解家公司的新任e,之類的。
一身紅色的外套風衣,好似將軍的戰袍,被胖子帶著來到了對方的葬禮。
解雨臣葬禮不算大,大約是人走茶涼,沒人會花什麼時間操持,也可能是時間太過倉促,想必多年前那孩子的葬禮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胖哥,有時間,我能去看看她麼……”車上,霍秀秀忽然問道。
胖子半天沒說話,不知道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隻不過快到了解家大宅,對方才忽然開口“那丫頭的周邊一直有人守著,怕是不好近身啊……”
霍秀秀一愣,隻要一想到對方屍體莫名其妙的消失,墳都挖開,墓碑也刨了,對方那姣好的麵容便再也忍耐不住怒意。
可這樣子也僅是一瞬,片刻後便恢複正常。
她現在,有著比懷念故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熟練的拿起香點燃,對著解雨臣那黑白分明的大頭照拜了拜後,斂起眼中悲傷,將香輕輕插在香爐上。
“我說,霍家小姐,你這都不是九門的人了,葬禮上還穿著一身紅,是來是來參加葬禮還是婚禮啊。”陳金水現在是怎麼看霍秀秀怎麼膈應。
明明解雨臣的生意馬上就要分到他們手裡了,現在可好,她這一出現,直接莫名其妙的沒了。
跟著霍仙姑那麼多年,霍秀秀的嘴皮子自然不用操心,倒是一旁何老笑嘻嘻的看起了熱鬨。
“我是不是九門協會的人,陳老板似乎沒有什麼資格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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