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青,是張會長手下的其中一名小張,如果不算有些退出九門成家立業了的,我應該是這些小張中年齡最小的一個。
按照張會長時不時調侃的話語來看,按照正常人年齡來算,我今年……
剛成年?
不是,他們這年紀究竟怎麼算的?
我有些無語的看向張會長那一臉:是不是很意外,怎麼還是麵無表情,給我來點誇張的情緒。
之類的眼神。
我決定轉身出門,最近不是很想再看見張會長這張臉。
可能是我是他們中年齡最小的,其他所謂的那些小張們也總愛逗弄我,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很不喜歡。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冬去春來,一年又一年,小張們一個個的都去執行任務,唯獨還剩下我一個一直待在新月飯店這個大本營。
我的工作很簡單,每天替張會長處理些瑣事,除了偶爾會被會長操練一番,日子也算過得舒坦。
直到某一天,我聽見一則非常震驚的消息。
吳家除了那位小三爺,其實還有位二小姐,不過一直被養在吳二白身邊,被人藏得很好,要不是這次那位吳二小姐跟著那夥人去了沙漠,又正好被新月飯店走消息的人直知道,估計吳二小姐這號名頭道上的人估計不會有什麼人知曉。
吳二白這人我是知道的,雖說表麵不管九門事物,其實內裡也算是九門的話事人,就連張會長之前都說,要不是萬不得已,他都不想和吳二白對上。
原本這則消息對我來說並沒什麼,隻是一聽一過,下次見到這位小屁孩給個麵子就是。
可不過月餘,我再次聽見這位的消息也不免感到唏噓。
她死了。
凶手至今都不知道是什麼人。
我站在會長麵前看著對方罕見皺著眉,似乎很難抉擇的樣子。
又過了沒兩天,新月飯店中忽然來了位叫做開鏡的男孩子,長得很普通,是一眼掃過去再想回頭去找人根本找不到的程度。
沒有什麼特點,不好看,也不算醜,總之,那種普通的樣子就算我們這群人刻意偽裝可能都有些費勁的程度。
當時我還在想,究竟是哪位這麼有眼力找了個如此適合辦事的小夥計,結果沒兩天我就被張會長告知要和他去執行下任務。
說真的,我有些興奮。
自己這六十幾年的人生除了在新月飯店就是在新月飯店,就算偶爾自己要求出任務張會長也會強行給我按下去,那樣子就是再說:你一個小屁孩去湊什麼熱鬨一樣。
如今可算是有了機會。
不過,會長也沒說要讓自己當梁上君子,外加老六啊。
躲在房頂拿著不知道張會長從哪淘到的槍以及麻醉彈,而且還特意叮囑自己不要弄壞了,是要還回去之類的話,我忽然有種想要回家的衝動。
那個人叫汪明,具體的我沒問,不過看張會長那有些愉悅的心情我就知道他想找的人,找到了。
至於那個汪明最後的結局,我沒有理會的必要。
又過了一陣子,會長忽然讓我和他去吳家老宅子接個人。
或許自己年齡真的到了,張會長最近特彆喜歡讓自己乾這乾那,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隻是那種眼神我有些不太習慣。
好好的會長大人非要給人當老父親什麼的,我是拒絕的。
吳家老宅看起來並沒什麼特點,就是普普通通南方特有的建築,照比新月飯店差遠了。
可等到進入一處叫做姝辰院的時候景色完全變了。
姝辰院在整個吳家老宅的位置雖然不是主院,但那規模和主院卻也沒什麼區彆,甚至有些地方比主院還要緊致許多。
一進院子,小道兩邊便是一片長著白色的薔薇,薔薇開的茂盛,顯然是有人精心打理過的。
穿過小路便是一處涼亭,涼亭三麵環水,水裡各種鯉魚樣的胖胖的,各色花紋都要有,還有幾條深黑色的大鯉魚潛伏在水底,時不時擺東西下尾巴就能帶動起一整片浪花。
走過兩廳九曲十八彎的小路,就是一又是一出院子,迎麵立著一座假山,但那品相一看就是上等貨色,絕不便宜。
繞過假山才是姝辰院的正廳。
這地方按照風水的說法,除了主院,就屬這裡最好,冬暖夏涼,十分適合人居住。
我和會長沒在往裡進,在裡麵就是人家的主臥,他們倆大老爺們也不好闖人家屋子。
沒過一會,吳二白就扛著一個身穿白色睡衣,連鞋都來不及穿的小姑娘到了這。
之後氣哼哼的看了眼自家會長,扭頭走了,那個感覺就有些像是怨婦一樣。
咳咳……
不是。
那姑娘一頭短發,滿頭白發,麵容看著有些熟悉,好像是之前在解家大宅看見過的那個小孩。
哦,她就是那位吳家的二小姐是吧。
讓會長天天愁的頭禿的小屁孩,切,他不喜歡。
小姑娘估計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睜著一雙惺忪睡眼看著我倆,表情似乎有些奇怪,而且看她這樣子似乎並不打算乾脆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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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人這件事我不是沒做過,但是扛著人卻被彆人啃了一口這事確實第一次。
比起嘴巴的疼痛,無法抑製的那種感覺才是最要命的。
心臟像是快要蹦出來一樣上下左右亂竄,臉部像是中毒了一樣,他能肯明顯的感覺到腫脹一圈,像是有什麼東西全部迅速衝到了他的臉部。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直到餘光瞥見會長那有些錯愕的目光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方做了什麼。
“你!你調戲人!”
張家人本就大部分不善言辭,我憋了半天也隻能說出這一句,有心還想在說些什麼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可我搜腸刮肚的,一個筆劃都沒思索出來。
“我就調戲你了怎麼著吧,有本事你咬我啊~”小丫頭對著我晃頭晃腦的十分嘚瑟,好似勝利的小狗在不停昂著脖子驕傲的邀功。
她有病吧!
我腦子裡全部都是這四個大字,摸都摸不去。
會長大人一開始臉色並不好看,可隨著車開向新月飯店的途中,我時不時瞟向對方的表情卻發現會長不知為什麼忽然心情有些愉悅,還特意看了自己好幾眼。
難道自己被咬的這麼狠麼?
我雖然不是什麼注重自己外表的人,但如果就連會長都覺得很有意思的話,那等回到新月飯店之後被那小張看見那豈不是!
我惡狠狠的瞪了眼坐和會長一樣在後排睡得昏天暗地的臭丫頭,心中滿是憤怒。
到了新月飯店,我就守在門前,再旁邊路過的夥計一個個的看見自己這副慘樣全都隱隱用那種淡淡的,卻十分揶揄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當時的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心中再一次嘀咕了對方好幾百遍依舊難以消除心頭之怨。
很快,屋裡的幾位談完了事情,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開始口花花:“你倒是和彆的張家人不一樣,玩的挺花啊。”
花你大爺!
一想到當時那副情景,自己就滿是怨念。
接踵而至的又是那種心臟來回亂竄臉部發脹的感覺,很稀奇,自己不喜歡。
黑爺見自己表情不對,像是找到了有趣的話題開始和自家會長探討起了奇奇怪怪的人生大事。
會長似乎也很有興趣,居然說如果吳家二爺同意,也不是不行!
黑爺,你趕緊走吧!
黑爺似乎上了頭,非要不依不饒的打聽起就究竟是自己和哪位姑娘的八卦,直到會長指著之前那位吳家二小姐,黑爺卻忽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樣蹦到三尺高:“二小姐,你彆看他年輕,都已經七老八十了!是個老頭子!您可不能這麼糊塗啊。”
……
有沒有一種可能,黑爺,你年齡比我還大呢。
終於送走這二位大神,張會長叫我進去,不為其他,而是隻這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會長有話直說,你這樣我有些不太自在。
會長沒說話,隻是站起身拍拍自己肩膀,說了句終於是長大了什麼的,搞的我滿頭霧水。
長大了?
我好像一直在生長來著……
額,總不會會長覺得自己最近力不從心,感歎他們這群小張們的正當年華吧。
這件事本來已經過去,可有一天我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得了某種怪病。
那源於某一晚的夢。
夢裡,我站在吳家老宅那處薔薇花海中看著對方笑麵如花的向自己跑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任由對方牽著走向了彆處。
畫麵一轉,那是一處雪白的地方,雪白的紗幔,雪白的屋子,雪白的床鋪,以及……
躺在自己身邊雪白的……她!!
我嚇了一跳,猛地睜開雙眼。
還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屋子,是自己的住處。
心臟跳的越來越厲害,幾乎要衝破胸膛上所有的肋骨隨時都能蹦出來一樣,雖然我知道那並不可能。
足足盯了天花板大概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我的思緒才稍微能恢複正常。
剛想起身,我忽然感覺自己下麵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急忙衝進衛生間。
……
我……
尿褲子了?!
果然是生病了吧。
“醫生?”
張會長對自己要找醫生這話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你找什麼醫生?”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會長說,畢竟最近總尿褲子這事說出去太丟人了。
我搖搖頭依舊要找醫生。
會長看了我好半天,忽然像是想到什麼,有些神秘兮兮的湊到我麵前問了個問題:“你……沒學生理課?”
???
這又是什麼問題?和自己找醫生有關係麼?
不過我還是誠實的搖搖頭:“選修課,我覺得有些浪費,沒去。”
而且要去的基本都是即將脫離九門的小張們,自己又不打算走,為什麼還要去。
得到肯定答案的張會長愣了一下,隨後在屋子裡開始一頓哈哈大笑。
……
難道會長得老年癡呆了?
“沒病沒病,你放心回去吧。”還不等我問出什麼,會長就直接把我推走了。我感覺會長在糊弄自己。
不放心會長大人的我自己悄咪咪的找了個醫生,結果說完醫生也在那裡哈哈笑著,同樣的說自己沒什麼問題。
“那我為什麼還會……那樣?”尿褲子這種事打死他都不會說出去的。
“那呀,是你長大的證明啊。”
長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腦子裡回想起這兩個字,之前會長也這樣說過,可直到現在我依舊不明白什麼意思。
算了,沒病就好。
按照會長的意思,我要去京城某處四合院接一個人。
那張臉在夢裡出現過很多次,小小的身軀,渾身雪白,睫毛很長,嘴巴很小卻紅豔豔的。
她閉著眼睛時十分安靜,像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一開始自己還會因為夢到這人心情慌亂到不成樣子,逐漸的,自己居然對這種景象充滿好奇。
我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剛開始自己隻是這樣靜靜看著對方,直到對方醒來,直到最後自己居然敢上手摸向對方的臉頰。
他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什麼妖精勾走了魂魄似的,逐漸不像自己。
再一次在那處四合院見到那人時和自己夢中的樣子有著天差地彆。
頭發成了黑色,臉部被揍的高高鼓起,半邊臉都青紫的可怕。
鼻子嘴巴糊著的血讓人看起來慘兮兮的。
那丫頭似乎習以為常,還對著自己笑,自己都佩服她這種受虐的勇氣。
好端端的吳二小姐不當,非要和他們這群家夥混在一起,圖個什麼?
我開始對這人產生了好奇。
她似乎總在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對待任何人都客客氣氣的,就算偶爾氣氣會長也隻是因為心情好,調皮而已。
她似乎對疼痛的忍耐十分高,有些時候我都覺得她連害怕這種情緒都沒有。
直到那丫頭說要去十一倉。
自己牽著對方的手,蒙住雙眼在裡麵走著,她一遍遍的問自己:什麼時候到,會不會把她賣了之類的。
我聽著這些都感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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