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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強勢晉升(6k2,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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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者上,庸者下。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血河界亙古不變的真理,九疑山武聖在鬥爭中滅亡,霸占不住次頂級支流,那他們的宗門位置,合當由天門宗來坐!河中血寶,合當由他們來享!

留給九疑山的三年搬遷期將至,未曾想在這即將逆流而上,升作上二品宗門的關鍵時刻,再一次迎來逆流挑戰!

天門宗爭奪勝利,正處鬥誌昂揚之時!

宗門上下,不懼任何挑戰!

長風呼嘯,天地鬥轉。

血河潮頭滾滾,三丈血猿踏浪而來,金目雪牙,長毛獵獵,靜候天門宗武聖出麵。

逆流之戰,可延期、可擇日、可文鬥。

不可拒戰!

這是大離宗定下的天地規則!

天門宗山上,核心弟子走出靜室,他們在鬆樹陰影下並肩站立,居高臨下地眺望,對血猿之以鼻。

天門宗二師兄麻衛之握緊劍鞘,眼角拉長,戾氣橫生:「新晉第六境,便敢來我天門宗爭流撒野,畜生便是畜生,並底之蛙,可笑不自量!」

「莫非以為咱們天門宗適才要普升,是什麼軟柿子可捏?」大師兄程尋春猜測。

「合當讓它有來無回,讓師伯煉作大丹!教我們分些藥渣!」三師姐齊瑤琴一襲白衣,容貌秀美,身姿窈窕,說出的話偏如臘月寒冬的冷風,充滿肅殺。

「諸位師兄師姐!」小師弟華傑舉手,提出困惑,「此妖已入第六境界,名動天下,無人不知可六境之前,第五境已然稱得上是一方名宿,去哪都是座上賓,那為何今日之前,這血猿名不見經傳?師兄師姐有聽說過麼?」

「嗯?」

此言一出。

眾人眉頭一擰,陷入沉思。

「聽小師弟一說,好像是不曾耳聞有第五境的血猿?」

「我沒聽過。」

「我也是。」

他們身為天門宗核心弟子,自翊見多識廣,雖不是天下所有第五境的高手都認識,可這是一頭血猿,猿妖本不多見,還是血色,這般體貌特征,屬實醒目。

從哪冒出來的?

站在宗門立場上,他們身為天門宗核心,無論感情還是身份上,都免不了貶低和鄙夷,可再怎麼樣,對方也是堂堂第六境的大能。

「天下之大,自有我等不知角落,藏著默默修行的高高手,這頭血猿,說不定便是藏匿深山,

追尋突破契機。」大師兄開口,「可惜,此等隱世作為,求道之心可嘉,實則閉門造車,空有境界,沒有實力罷!弗如老祖遠矣。」

「大師兄言之有理!」

「咚~」

「咚咚咚!」

群山之巔,洪鐘敲響,無形音波蕩漾天地之間,驚飛群鳥。

「鳴——

兩側牛角大號高吹,呈黃鐘大呂,浩浩蕩蕩,

「是老祖!」

「後輩程尋春,恭迎老祖!」

大師兄一聲提醒,率先跪伏在地。

偌大天門宗,白衣弟子烏決決跪倒一片。

「賊寇逆流,恭請老祖出山!」天門宗宗主大喝。

「賊寇逆流,恭請老祖出山!」萬千弟子相隨。

「亂七八糟,花裡胡哨。」梁渠抓耳撓腮。

搞那麼大排場,有什麼用?

昔日北庭大戰,臻象混入軍團之中,得「勢」加持,實力能高出數成,而現在逆流之戰,血河之上,是一對一單挑,就是純粹的拚硬實力!

天門山僅一位第六境,且是新晉,逆流而上,替換掉了排名末尾,老祖三千歲,陷入自眠的上二品宗門九疑山,多有取巧。

腹誹之餘。

山巔之上,一身玄衣的中年人踏虛而下,橫跨至血河之上,衣袂飛揚。

金目黑瞳對視,謹慎頓生。

好一頭威風猿王!

好一個天門老祖,寒蟬大能!

血猿金目閃動,暗暗凜然。

寒蟬非名,而是外號。

其本名為「陳榮軒」。

從來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一說其成名神通,金蟬脫殼,攏共有三層金蟬身,八年披一層,隻要蟬身仍在,受到再重的傷,再大的消耗,僅需蛻下一層蟬蛻,即可恢複至巔峰狀態,蠻橫而不講道理,

傳聞其三年前逆流而上時,用掉一層,如今至多有兩層傍身!

另外更有「八紋蟬翼」,同縮地成寸異曲同工,長距離不如水行千裡,卻是消耗更小的短距離空間騰挪!

二說其所到之處,世人若寒蟬,不敢哎聲!

六境大能。

放在大順地界,便是天龍武聖!

兩層蟬蛻,等同於梁渠一戰要打三次完整武聖,完全是給自己增加難度,事實上,就紙麵數據,血河界沒有比陳榮軒更弱的第六境!

尋常臻象宗師,一重天宮一門神通,三重天宮三門神通。

梁渠無非是將天宮變作仙島龍庭,本質並沒有改變,成就天人,一樣僅有三門神通,算上白猿之身方才有例外。

武聖不同。

晉升天龍,氣海蛻變為無量海,並非說氣海無窮無儘,而是攻伐之時,武聖融合天地之勢,使得氣海威力似無量無儘。

而這僅僅是蛻變最小的一項,最為關鍵的,臻象神通至此,變為天龍造化!

神通變成造化之術,三門造化之術,猶如三棵大樹。

它們互相交纏,能分生出無數立足於大樹根基之上,融合生長而成的「枝丫」!每一根「枝丫」,皆是一門玄奇神通!

既有此方造化特性,又有那方造化特殊。

熔煉越久,「枝丫」越多。

簡單說,天龍武聖晉升後,即便自身境界不變,手段亦會伴隨生長,愈發的層出不窮,趨向全麵老道,神鬼莫測!

拳怕少壯,棍怕老郎。

神通通神。

複數神通兩相結合,熟練運用,更能起到不可思議之效,武聖天人合一的境界,又極大抹平了梁渠當下的氣海優勢。

作為新晉武聖。

寒蟬雖有特殊,時日卻短,是手段上唯一一個可控的!

梁渠打量寒蟬,寒蟬何嘗不是在打量梁渠,暗自皺眉。

今日之前,對方名不見傳。

換言之,自己的手段,對方可能全部知道,而對方的手段,自己完全不知,一片空白!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哪有武聖簡單,情況遠不如徒子徒孫說的那般輕鬆。

「轟!」

血紅石碑從天而降。

血河洶湧澎湃,衝刷到碑身之上,碎成沫花。

「逆流!」

二字龍飛鳳舞,鐫刻其上。

梁渠警一眼,他總覺得,整個夢境皇朝的規則,都在某位存在的製定之下運轉,除開他主動帶進來的簡中義,目前沒有人有自己的身前記憶,全把自己當成天生天養的「血河人」。

不知逆流成二品宗,同大離接觸,能不能有所發現?

「天門宗,陳榮軒!」

「河神宗,血猿!」

河神宗?

好大名頭!

陳榮軒知曉下遊有些小宗門不知天高地厚,酷愛起大名,但河神宗,對比這些小宗,也顯得過頭。

握緊劍柄。

「鏘~」

二人之間無冤無仇,然血河之爭,素來如此!

劍光流動,凝練到極致的武道殺伐真意刺擊而出,像是凰吟,又如龍嘯。

修忽一瞬,已橫跨半條血紅,斬向血猿!

金目被劍光劈開,梁渠視野炫晃,天地白茫茫一片,耳畔蟬鳴大作,知曉為鋒芒劍光籠罩,它伸出雙手,龍虎二氣闔然躍出,撕開一條大道!

未待衝出。

劍鋒一變,橫掠而來。

「喻~」

似有微風吹過,梁渠隻覺遍體生寒,他極儘感知,目光所及,周身一切虛空,儘被劍絲充斥,

天地羅網!

「來得好!」

金光璀璨,血猿纏住龍虎氣,竟徒手去抓!

好膽!

自己劍法臻於化境,不是神通,勝似神通,陳榮軒以為血猿托大,不料劍絲觸及肉掌,火花進濺!

硬仗!

他心驚。

「吼!」

獸吼蓋過蟬鳴。

烏雲蓋頂,血河暴漲,化一片汪洋血海,頃刻淹沒天門山。

萬千血龍海中狂舞起伏,無數渦刃席卷飛出,鋪天蓋地。

身披渦神甲,手擎血龍柱,血猿金光凜然,犬牙突出,龍虎環繞,當空暴跳,棍頭纏繞住大江大河,強勢撕開劍絲,攜滔天威勢,伴雷霆閃爍,悍然砸下!

一抹金光縱橫,陳榮軒扇動八紋蟬翼,跳出棍風所及,目視橫斷血河,崩碎大山,神色陡變。

「這是新晉六境?」

河神宗。

本是一群被怪魚打服,至多四品的中小宗門彙合起來,凝視廣場上突然墜落的血石碑,烏決決。

「爺爺,咱們宗門裡,怎麼好端端落下一塊碑啊?」席紫羽抬頭看席耀。

席耀一臉茫然。

他也不理解。

或者說,這大半個月,他過的相當茫然,至今不知道發生何事,人輕飄飄的,像半醉半醒,不知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小孫子從血河裡帶出一條怪魚,怪魚能說人話,會傳授上乘功法,天上不會掉餡餅,席家就小羽一根獨苗,怪魚越厲害,他越擔心出事,沾染上因果,本想第二天告知血河宗。

結果沒動呢。

當天下午血河宗納頭便拜,改名河神宗再之後,一連串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宗門融合進來,怪魚跟撒尿和泥巴似的,把方圓上千裡的宗門全團巴一起。

下三品宗門的事,席耀還能說上一說,這中三品席耀突然凝神。

他看到血碑前,原四品宗門玄明宗宗主的神色變了,回頭看向紫羽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玄明宗宗主沈仲良可是第五境的大高手,對自己第一境都沒踏入的孫子充滿敬畏?

見所有人充滿不解。

昔日宗主沈仲良開口:「諸位,可是疑惑這血碑來曆?」

「是啊,沈宗—·沈長老,您見多識廣,同咱們說說吧!」

「對啊,跟大家說說吧。」

「大家既入了河神宗,那便是一家人,實不相瞞,這血碑,是大離天火宗,賜予之祥瑞,凡是宗門內,有第六境大能的,便能擁有血碑,有資格開啟逆流之戰,一旦勝利,所占據血河河流,便能得到大離天火宗的法理認可!」

第六境???

法理認可???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麵麵相,琢磨出味來。

修行一共七境,此前沈仲良最強不過第五境,他們河神宗內,居然有第六境的大能?

是誰?

席耀瞳孔放大,大腦一片空白。

他想到一個可能。

那條怪魚!

怪魚出世之前,一切都沒有改變,怪魚出現之後,像掀起一場洪流。

唯一的變數。

自家孫子撈上來的怪魚,是第六境大能!??

此前血河宗最強不過第三境,到第六境,得跨越多少高山,多少大河?

席耀窮極想象亦無法理解。

河神宗大部分人同樣如此,他們一樣猜到會是誰。

自家宗主是第六境的老祖?

「嘩!」

廣場上鬨哄哄一片。

「沈長老,什麼叫法理認可?我們此前也占據血河,難不成,都是沒有法理的?」

「有法理,沒有大法理!」沈仲良神色中透著興奮,「咱們占據的小血河,那都是上三品宗門給咱們劃出來的,有的是上三品宗門的契約,而不是大離天火宗,天火宗才是天!」

「那這碑上的逆流二字,什麼意思?」

沈仲良緊拳頭,深呼吸:「宗主在向次頂級河流發起挑戰!一旦挑戰成功—」

「挑戰成功會怎麼樣?」

「咱們河神宗便占據了次頂級支流!」沈仲良幾乎怒吼出來,「用不完,血寶根本用不完!」

「和咱們有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沈仲良不滿,正要絮絮叨叨解釋其中好處。

「宗主會帶上咱們嗎?」

沈仲良話語一滯。

是啊。

河神會帶上他們嗎?

怪魚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充滿了怪異,它憑空出現,憑空把所有人聯合在一起,宗門勢力之間的衝突和融合完全不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一盤散沙。

河神像是在玩一場遊戲,或許連自己這位原四品宗門的宗主名字都叫不出。

會不會雞零狗碎之後,大家各回各家,像是一場大夢。

這樣有什麼用呢?

醒過來,還是守著門口的小河過活。

席紫羽聽明白了,著急拽住席耀的手:「爺爺,您上回說要幫我說親,說了沒有啊,趕緊要定下來啊!可彆反悔了!」

經過師父提點,席紫羽徹底開悟張翠翠和米靜秋已經涼透。

雖然沒找到師娘一樣漂亮胸大、腿長腳小、屁股還圓的,隻找到隔壁村一個胸大漂亮的,身材是短了些,但鄉下人,有就不錯了,年齡也適合,村裡多少人打光棍呢,得趁機會,趕緊把事定下來,要不然過這村沒這店。

席耀精神一凜。

傳宗接代比天大。

「放心,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就去問,沈長老!」

「借錢出彩禮?」沈仲良一愣,「要多少,一百塊四品血寶,夠不夠?」

河神帶不帶雖然不知道,但不管帶不帶,身為河神唯一記名弟子的席紫羽還是值得投資的。

「不用那麼多,不用那麼多,十斤彼岸花就行!」

「啊?」

龍娥英輾轉反側。

每天習慣了梁渠回家同她講故事,今天不來,怪不習慣的。

點一點阿威,讓它問問情況。

阿威轉圈。

「打武聖呢,點子紮手,今晚不回來,回頭再聊。」

轟!

砸斷血河,浪高千尺。

山石翻滾砸下,破開血沫。

「膨!」

漫天金光劍痕,視之雙目流血,金蟬穿梭千尺血浪間,劍光劈開渦刃,炸開一個又一個血洞,

萬千血龍追趕不及。

一劍化千,八紋蟬翼在背後舒展,每扇動一次,驟起颶風,陳榮軒周身便泛起淡金色漣漪,消失無蹤,不可捉摸。

血猿緊隨其後,死死咬住,便在十丈之間。

「吱!」

燥烈的蟬鳴響徹天地,勾連精神,梁渠耳畔仿佛兩片飛速鼓動的薄膜,欲生欲死。

這劇烈的蟬鳴不僅影響聽覺,更是能操縱五感!

耳不能聽,目不能視,口不能言!

唯一能感觸到的。

《眼識法》!

刺痛從後背襲來,劍痕絞殺,崩碎真罡,劈開渦神甲。

斷毛三根飄揚。

「吼!」

血猿怒吼,血海鋪張,雙臂合抱,不顧傷勢,攜天地之威勢,猛斬而下!

天地靜默。

無數線條跳躍,黑白二色豪放塗抹。

萬丈血柱之下,劇烈蟬鳴的寒蟬,一如蒼蠅!

「不能接!」

陳榮軒瞳孔縮成針眼大小,撤開漫天劍絲,欲跳閃穿梭。

嘩!

天光閃爍,龍柱兀得「跳閃」一段,狠狠轟擊上金蟬!

吃一塹長一智,自楚王之後,真正的殺招,早被【渦神甲】隱沒透明!

咚!

截然不同的觸感。

山頭驚駭失聲,無數弟子腿軟跪倒,待天門宗長老再凝神睜眼。

血河上空,陳榮軒大口喘息,渾身肌膚泛一層新生的粉紅。

血柱砸落處,徒留一尊淡金虛影空軀靜立半空,緩緩破碎。

金蟬脫殼。

蟬蛻!

核心弟子手腳冰涼,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再來!」

血猿暴吼。

劍絲閃耀,無形有質,擋不住血猿分毫。

兩抹光影環繞此地,千裡縱橫,再行跳閃攻伐。

陳榮軒近身而去,劍光霹靂而下,斬擊在猿身之上,先似砍入泥潭,最後碰上金剛軀殼,蕩出刺耳交擊,反震虎口。

鐺!

地動山搖,煙塵四起。

血河濤濤百裡,橫斷中央。

血猿暴怒而起,甩動龍柱,天上白雲,地上血河,俱成漩渦!

劍棍相擊。

天門宗第五境強者莫說靠近,連觀測都難!兩位六境大能,與天地相合,隨手一擊,動輒萬丈,殺他們如屠狗!

一個不快。

宗門覆滅,呼吸之間!

那血猿更是非同一般,周身水域魚群觸之即化,宛若劇毒!

血色龍柱打散風雲,一劈一橫,追擊金蟬,山河破碎。

「砰!」

血柱將金蟬打落凡塵,三百裡河床裸露,死魚翻身上浮。

金蟬趴伏血猿後頸,咬噴出一條血線,劍光迅疾如流星,勢如汪洋,兼具百家之長,又熔煉內斂到極點。

雙方一觸即分,再觸再分!再觸再分!

利益之爭!道統之爭!地位之爭!將來之爭!

爭!爭!爭!

錚!錚!錚!

劍光波光共一色。

嘩!

血河分開,碰撞衝天。

日月流轉,天明到天暗再到天明。

地形天翻地覆,老馬拿著地圖,亦尋不到這裡是何處!

轟隆!

罡風炸開,無形波紋飛出海麵,拂掠群山。

十座大山崩消瓦解,墜入河中,萬噸巨石堵塞滾滾河口,生生令其改道,淹沒峽穀。

「哈,哈!」

手掌顫抖。

血珠滴落指尖,墜落萬米高空,彙入血河。

梁渠和陳榮軒俱喘息。

「好厲害的脫殼金蟬!」

「好硬好凶的猴頭!這真是新晉六境?」

梁渠驚歎於陳榮軒的手段豐富和驚人續航,打了一天一夜,方才勉強讓對方用出一次金蟬脫殼比起修行數百年的武聖,他對敵武聖的手段和經驗上太過匱乏。

對方真像一隻神速蟬,無論如何抓不住。

若非有【天水朝露】的恢複特性,真不一定能耗得過!

陳榮軒更是震驚對方「初出茅廬」的實力,血猿一身體魄和力量,不使用任何神通,都到了一種令人驚孩的地步,而且沒有什麼特殊,就是足夠堅硬,足夠鋒利!

自己無往不利的劍絲,引以為傲的劍術。

幾乎無法造成損傷。

尤其對方強悍的控水之能,真若河神在世,偌大血河如臂指使,血腥衝天,極大壓製他的天地威勢。

再往下打,他恐怕馬上要使用出第二金蟬,最後一蟬!

八年方得一具金蟬身,哪有那麼容易彙聚,

繼續要打麼?

再僵持下去,除去耗贏,幾乎沒有其它致勝可能,而對方似乎由於新晉緣故,適應性在飛速上漲。

該死!

哪來的怪胎?

嘩!

破風破罡。

血河再斷,悶雷滾滾。

天門宗沉默而壓抑。

身影飛速交錯,超出視野極限,僅餘下金紅兩種光芒,時而紅光壓住金光,時而金光壓住紅光,但漸漸的,金光被紅光壓製,閃爍地愈發紊亂,像風中搖曳的燭火。

膨!

一招不慎。

陳榮軒吐血倒飛,砸入血河,其身後波光一閃,霧時間,天地寂靜,再動彈不得!

瞳孔放大。

血猿抓住機會懷抱血河,撕開天際層雲,怒揮而下!

再撕你一層蟬蛻!

「認輸!」

轟!

血河柱偏差三分,擦著金光,砸入河床,轟出方圓百裡的大湖,揚起狂風。

浙浙—

天空下起大雨。

擎天龍柱斜砸入河,波光流淌。

血猿單臂抱住龍柱,金目死死盯住寒蟬。

「天門宗——認輸!」陳榮軒披頭散發,渾身染紅,不知是血是雨,「閣下的河神宗,現在是二品宗了,後日天火宗將派使者,便去你那河神宗吧。」

天門宗弟子抽走脊骨。

河神宗廣場上血碑光芒大放,衝天而起!

「逆流」二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豌蜓寬闊的大河!

沈仲良舔嘴唇,瞳孔睜到最大。

「成了。」

「成了?」旁人著急追問。

「成了!次頂級支流,二品宗門!」

「吼!」

山呼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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