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陵世子搜集這些名貴藥材卻不敢明麵上買,而是匿名在江湖上高價購買,還找到了玄風讓搜集這些藥材。
玄風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最重要的便是守信。
找玄風做事無需擔憂信息被泄露,即便是天王老子找上門來玄風都不會透露出半個字,這也是為何江湖之上玄風赫赫有名的原因之一。
但,誰讓他們玄風背後的主子是璟王呢?
西陵世子這個雇主,他們自然是要上稟璟王的。
鶴硯禮神色冷峻,眉宇間好似凝結了一層凜寒的霜氣。
情蠱?
左使又道:“屬下也隻是推測,也許還有其他藥需要用這幾味藥材。但屬下翻了很多書籍找尋不到其他,隻好鬥膽上報王爺。”
窗戶緊閉,但卻依舊能感受到窗外的陰雨連綿濕氣繁重。
鶴硯禮起身,雙眸深邃如幽譚,“啟程,回京。”
墨蕭立即應了一聲,這外麵還下著大雨呢,不是說雨停再繼續趕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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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宇忙活完了一百碗陽春麵後累的癱坐在地上。
周父找了半天才找到他,頗為意外他是瘋了不成竟然在這兒做陽春麵,立即恨鐵不成鋼的拉著他到一邊。
“你怎麼還有閒心在這兒做陽春麵?那麼多禁軍老爺,該不會是喬家知曉了你的事兒要把你抓走吧?”
周宇沒力氣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周父眼下有正事兒要與他說,立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便見周宇像是被雷擊了一瞬間來電了一般精神抖擻,拿過周父偷偷遞給他的東西便迅速收到懷裡朝著明月樓走去。
太好了,簡直是天助他也!
隻要將生米煮成熟飯,他眼下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婢女不在,那個該死的小白臉侍衛也不在。
太子走了,此刻那房間內就隻有喬挽顏一個人了!
周宇嘴角揚起癲狂的笑容腳步飛快的朝著明月樓跑去,但走到明月樓的門口又突然放慢了腳步,趁著客人多酒樓裡的小廝和掌櫃忙著,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二樓。
門是虛掩著的,周宇偷偷地從縫隙中看見裡麵喬挽顏正在獨自用膳。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迷煙拿了出來將其中一頭對準了屋內,用力一吹。
周宇擰眉,怎麼一丁點吹出去東西的感覺都沒有。
定然是他吹的力氣不夠大。
倒吸了一大口氣打算吹個大的,迷煙瞬間嗆到了他的口中猛烈咳嗽了起來。
緊接著,一大半迷煙湧入,周宇眼睛一睜一閉暈了過去。
迷煙,拿反了。
喬挽顏聽見了門外有動靜但卻沒有起身去看,而是微微抬了抬手後繼續吃飯。
不過須臾,便見不知從何處出現一個身著深灰色衣衫容貌甚為不起眼的年輕男子從窗戶翻越了進來,在喬挽顏身邊恭敬單膝跪下。
他沒說話,但喬挽顏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便吩咐道:“去看看門口什麼動靜。”
喬尚書豢養的暗衛一直在暗處盯著房間的動靜,紫鳶才敢放心離開。
換句話說,這不算是暗衛,而是死士。
暗衛將門打開之後便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掃見他手上還握著一個迷煙筒不發一言淡定的將他拎進了屋內並關上了門。
喬挽顏眉梢輕挑,周宇?
“是迷煙。不過他應該是拿反了,自己把自己迷暈了。”
喬挽顏沉默了片刻。
緊接著夾起一道清蒸魚肉放入口中,不知為何突然之間覺得很下飯。
不過周宇迷暈自己想要做什麼?
“把他放回原位,再讓他快些醒過來。”
暗衛隻是聽吩咐做事,不會多一句嘴,當即照做。
“暗中跟著他,我挺想知道這麼一個想要迷暈彆人但卻把自己迷暈的蠢貨想要乾什麼,還乾過什麼。”
暗衛微微頷首,又消失在了房間內。
周宇被暗衛下了解藥很快便醒了,醒過來之後心中惶恐不安,朝著門縫看著裡麵的人還在繼續用餐卻不敢衝進去怕她大喊大叫鬨出動靜,而是迅速的離開打算重新找管迷藥。
但,再次回去的時候喬挽顏已經走了。
馬車上,紫鳶回去接人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兒,頓時心疼的不得了也後悔自己回去的時間太晚了。
若是早一些,定然讓那不懷好心的周宇頭身分離!
“小姐怎的不直接逼問那周宇想要乾什麼?”
喬挽顏慢悠悠回道:“不知為何,總覺得他身上有什麼我想要知道的秘密,不能就那麼處置了。”
人的六感很奇怪,她說不清道不明,但卻遵從內心照做了。
彼時磨磨蹭蹭回到侯府的薑祁雲一回府就遭遇了老侯爺手持家法一把年紀瘋狂追逐不孝子的經曆。
薑祁雲兩眼一黑牽了匹靜安候剛讓人買回來的駿馬一躍而上往侯府外麵跑,回頭頗有些挑釁的看著自家老子結果一不小心撞上了尚書府的馬車。
馬車晃動了一下,險些讓穩坐的喬挽顏摔出去。
薑祁雲一個沒注意也險些從馬上掉下去,來不及看馬車上麵的喬家燈籠便上了馬車揪住馬夫的衣領罵罵咧咧,“不長眼睛嗎你往小爺身上撞?”
馬車的車門被打開,薑祁雲看見裡麵的人愣了一下。
還沒有反過來,巴掌已經先打過來了。
靜安候站在侯府門口上氣不接下氣喘著,片刻後見著自家那倒黴兒子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臉上,還清清楚楚一個巴掌印。
靜安候立即惱了,“被人打了?誰打的?”
他看向遠處那離開的馬車,隱隱約約看見了馬車上麵印著喬字的燈籠。
喬家?
薑祁雲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彆扭極為不自然,“我才沒被打。”
“她、她隻是摸我小臉蛋兒。”
靜安候手裡的鞭子掉落在地上,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
【乾眼症犯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今天一章,抱歉了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