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嘿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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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老皇帝福薄,子嗣單薄隻有兩個兒子。

長子信王愚昧蠢笨容易聽信彆人讒言,最後也確實因為這個缺點被人哄騙謀逆,死在了老皇帝的手裡。

父親殺子,卻是不得不殺。

而老皇帝次子瑞王比長子倒是強了許多,但沉迷於美色縱欲過度身體竟然連老皇帝也不如。

後院的那些妾室鬨的不可開交,偏生他一個都不管。三不五時便有妾室屍體從後門抬出去,惹得老皇帝大罵但卻不敢真的懲治。

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再不成器也得好好養著。

但,瑞王妃於十八年前誕下瑞王府第一個兒子後,一切都慢慢變了。

皇長孫越過生父被冊封為太子。

那年,剛剛十歲。

而這位十歲的太子被冊封的前一日,殺了自己父王和父王的側妃,並剝了側妃的皮披在了瑞王的屍體上。

謠言四起,但誰都不知曉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

西陵老皇帝隻有這麼一個血脈,自然是不舍得就這麼白白折在大幽。

畢竟當初弑父都被壓下冊封為太子。

此番,那前朝餘孽必然是會被老皇帝送出來的。

皇帝:“這件事兒你辦的很好,但朕沒有辦法當眾嘉獎你。前朝餘孽的事解決之後,朕會將西郊大營交給你來管。”

鶴知羽立即跪下,“兒臣謝父皇。”

“起來吧。皇後不久前曾經與朕提起過你的婚事,你如今可有什麼想法?朕不是那種老古板,若是你有喜歡的,朕還是會優先你的意願。”

皇帝意味深長的問起家事,就像是尋常人家的父親操心兒子的婚事一樣。

但鶴知羽心中清楚,即便如此也不得造次。

但想要迎娶之人

“兒臣”鶴知羽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皇帝道:“你曾經和朕多次說起過,非喬家長女不娶,即便放棄一切都在所不惜,鬨的滿城皆知。如今喬家長女陷入困境輿論,你若是娶她便是娶了一個笑話,若是不娶她你從前的誓言便也成了笑話。”

無論怎麼做,都因為一個女子陷入困局。

鶴知羽忽而沉默,久久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大腦一片空白,下一瞬便想起了初見喬意歡之時的畫麵。

她純淨,美好,帶著不染俗世的潔白。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長街之上。

她站在一個因為餓肚子而鋌而走險偷包子的小乞丐麵前,不讓攤主繼續打那個小乞丐。

付了錢將所有的包子都買下來之後送給了那小乞丐吃,又將剩餘的包子分發給了那些吃不起飯的可憐人。

那一瞬間,他有了想要了解她的衝動。

後來席麵上偶然再次見麵,是她被那些貴女排擠孤立,就如同小時候的自己一樣,不論做什麼都是一個人。

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的愛。

他那個時候心裡發誓,一定要她成為這大幽最尊貴的女人,好好地嗬護她,愛護她。

他曾經是這麼想的,也在為之付出努力。鬨的滿城皆知,不給自己留後路。

門外,宮人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開了口稟告。

“啟稟皇上,太傅大人求見。”

皇帝淡聲道:“你先出去吧。”

鶴知羽起身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會試這日滿京城都在期待著今年的會元會是何人,會試分為三場舉行,每隔三日一場,提前一日入場,後一日出場。

進入之前搜身房門封鎖確保公平公正,以免有人作弊。

今年的會試禮部協助太子主持,是以較之常年還要嚴謹。冷肅的氛圍彌漫開來,所有考生都也都開始緊張起來。

三月十五這日是會試的第三場,禮部尚書走到太子身邊將前兩次較為優秀的考生名冊呈了過去。

鶴知羽翻閱著,在最後一頁看見了徐書簡的名字。

家族早些年也算有些名氣,但是慢慢的落寞了。

後來的童試、鄉試皆成績優異,算得上是寒門出貴子。

禮部尚書道:“這個徐書簡倒真是不簡單,前兩場的考試中表現的很好。詩作辭藻華麗但卻不浮誇,意境深遠韻律優美,引經據典縱橫捭闔,便是國子監祭酒都止不住口的誇讚呢!”

鶴知羽沒說話,隻是多看了幾眼徐書簡的信息。

禮部尚書為官多年,這幾年太子從來不參與科舉,今年卻參與了會試,他私下裡也曾揣摩過。

如今璟王回京且手握兵權,與東宮儲君相比也並不遜色。

這最後能坐上天子之位的,還不一定會是誰。

這放眼九州,怕是也沒人能揣摩出皇帝的意思。

如今太子主持著會試,他猜著應該是想要從此次會試中挑選幾個不錯的考生暗中扶持留著成為自己的謀士,成為日後朝堂之上自己的助力加以培養。

這徐書簡是考生中之最,十有八九是能入得太子的眼。他代為引薦推舉一下,也不算什麼。

鶴知羽闔上名冊,“帶孤去看看這幾位考生。”

禮部尚書頷首應下,依著名冊上的順序帶著太子一一前往。

前九個考生看著一襲蟒袍的太子有些緊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雖然入了京也見識到不少主持會試的官員,但儲君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年輕,甚至和有些考生差不多年紀,但氣場壓的人不敢與其對視。

但到了名冊最後一個考生麵前,禮部尚書明顯看出徐書簡雖然有些詫異,但卻沒有像前幾個考生那樣慌亂緊張。

隻是看了一眼頷首行禮便繼續開始做題,情緒穩定的倒是讓他暗中讚許。

如此年輕卻如此沉穩,日後必成大器啊。

今年的狀元,十有八九就會是他了。

鶴知羽視線漸漸下移落在了他的紙上,餘光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筆似乎覺得有些眼熟。

再一看左上角的筆墨硯台,剛剛還平和不激風浪的神情霎時間蒙上一層寒霜。

這套筆墨硯台,他認得。

是墨寶書肆的鎮店之寶。

徐書簡依舊在低著頭寫著字,但卻明顯感覺到一抹陰翳銳利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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