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麼?”薑秋寧豁然起身,眼神不定!
她嚴重懷疑蘇曉有彆的意圖……
蘇曉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轉頭看向窗外逐漸接近的光亮。
“現在我們就是同類!”
短暫的休息過後,即使頭依舊疼痛,還是通過第三視角,看清了來人的身份。
救援來了。
遊戲反饋的事情目前隻有薑秋寧知道,但對方不像是能夠對他保守秘密的樣子。
既然對方認為他被感染了,那就被感染不就好了?
無需否定。
“你!”
蘇曉隨意間轉過頭。
薑秋寧那深黑色的眸子,此時已經變得通紅,手中的槍已經抵在了自己的頭上。
手指放在扳機上。
“這是準備自殺?”蘇曉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活著反而更加正確。”
薑秋寧沒有說話,盯著蘇曉的目光,充滿了憎恨。
“這就對了。”
蘇曉歎了口氣,繼續道:“有件事需要告訴你們一下,你們現在是共生關係,當你死了之後……”
蘇曉的話突然停下,給了薑秋寧自己想象的空間。
實際上,他也不清楚遊戲中的詭蜘蛛是如何出現在現實世界的。
可能是因為這場雪,也是因為彆的。
他清楚地記得遊戲初期的時候,一個退遊的好友,遊戲中的角色被詭蛛所控製,並且因為沒有使用道具解決,最終成為一種類似於喪屍般的聲音。
他還特地製造了一個籠子,在一段時間的馴化以後,替他采集收集遊戲裡的果蔬,木頭等資源。
直到遊戲的某次更新後,被永久地擱置於蠻荒之地,成為一名無法交互的nc。
蘇曉悵然地看向車外。
當遊戲降臨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可能都將不複存在。
可能會成為高山、窪地、雪山、草原、森林、沙漠、火山……
一切阻擋在遊戲內原本地形的建築以及生物都將被碾壓得粉碎,隻有極少數的保留下來。
剩餘的人類以及設施,麵對的將是遊戲中的極端氣候,以及凶殘生物!
“我想明白了。”薑秋寧的聲音響起。
“那就好。”蘇曉轉過身。
誰料,就在此刻薑秋寧再次抬起胳膊,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砰!”
……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
蘇曉揉了揉眼睛,微微打量起四周。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混合著淡淡的臭味。
這裡是醫院的病房,他現在正躺在一張靠窗的病床上,五個病床緊緊地貼在一起。
旁邊相鄰病床上的病人,一隻腳正放在距離他腦袋不足十幾厘米的位置。
另一邊,白詩雅雙手拖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見蘇曉醒來,猛地對蘇曉身上一拍。
“可以啊,老登,昨天看你都快掛了,現在又活過來了!”
她勾著嘴角,上揚到誇張的幅度,整張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冷峻的麵容,明亮的雙眸,陪著上此時的表情,說不清的怪異。
“不要打情罵俏好不好!”
隔壁的病友猛地晃了一下腳。
一下子,差點把蘇曉熏暈過去。
終於知道消毒水中的臭味來自哪裡了。
他猛地一下坐起,將胸口的病號服解開,胸口的傷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線條分明的八塊腹肌。
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微光。
“晃動!”
隻聽一聲手機落地的脆響,旁邊病床那位病友的手機就掉在地上。
“怎麼了,難不成你也喜歡看腹肌?”蘇曉道:“來吧,隨便拍,彆客氣!”
聞言,正在伸手撿手機的那名病友身子直接僵住,臉色微微變紅。
“老子是男的!”
“我知道!”蘇曉麵色如常。
趁著對方撿起手機的時候,他注意到,這個病友的手機畫麵正顯示著《山海紀元》這款遊戲。
“我想你清楚我什麼意思。”
蘇曉輕咳一聲,反問道:“不得不說,還是真的巧,難道還能碰到玩同一個遊戲的玩家?”
“你也玩山海?”病友眼前一亮。
他麵色微微正了正,看了一眼白詩雅繼續道:“那可真的太巧了,你多少級,戰力有多少?”
“三十五級,戰力……”
蘇曉摸了摸下巴,繼續道:“戰力好像是兩萬多,不到三萬。”
聞言,病友鬆了口氣,眼中開始出現不屑。
三萬戰力,在整個遊戲中都屬於墊底般的程度。
排除遊戲每周固定開的新區外,要是在老區,代表著絕對的新手的玩家。
新手玩家,天生被欺負的對象。
“我們高戰可不是故意的,這是為你了讓你們更加體會,我們曾經經曆過的一切。”病友暗道。
他可是一個區遊戲排行榜的榜一。
他側過頭,輕蔑地看了蘇曉一眼,笑道:“我是二十一區的榜一,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拉著你朋友一起,我帶你們玩。”
蘇曉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這就是巧合嗎?
不僅在萬分之一的幾率下碰到了玩《山海紀元》的玩家。
並且還是同一個區的,而且是榜一?
“二十一區。”
聽到這個,臉上的笑容更盛,“要不然我們加個好友,有時間我可以帶你!”
白詩雅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不悅。
她微微將蘇曉拉到近前,小聲道:“蘇曉,我覺得這榜一不像個好人,指不定是想讓你當他的徒弟,就像當初你壓榨我。”
白詩雅一邊說著,她的手指已經放在蘇曉的胳膊上,微微用力。
“我這不也是為了讓你能獨當一麵,總有一天師傅……啊……輕點!”
蘇曉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胳膊傳來的刺痛。
慶幸的是。
白詩雅很快又將手收了回去。
蘇曉甩了甩發紅的手臂,他緩了口氣,對著榜一道:“因為某些原因,我之前的角色被彆人賣了,隻能重新建個小號。”
榜一點頭。
忽然,他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你做我的徒弟怎麼樣?”
蘇曉還未說什麼,白詩雅的目光就發生了改變,眼中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冰冷。
她伸出纖細的胳膊,緩緩地摟住蘇曉的脖子,拉到胸前。
冷漠的禦姐聲響起:“我的師傅,由我自己寵著!”
整個房間的目光都轉移到蘇曉的身上,蘇曉也是有點尷尬。
可一抬頭,卻看到一個不合時宜的身影。
林安雪,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