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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也先點點頭,肯定了李墨的說法。
譚燭陰和一眾喚魔教徒,則是認真的注視著下方,仿佛想知曉在夢神對眾生之力有所感應後,這裡是否有變化。
可惜的是並沒有。
好吧,他們其實靠自己也看不出太多東西。
喚魔教並非是一個對陰陽五行風水之勢,有所研究的宗門。
他們所知曉的信息,也是曾經陰陽堂的人研究出來的。
不過陰陽堂有一位風頭極盛的年輕後輩,對譚燭陰的聖子之位,未嘗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譚燭陰等人自然不可能等著對方來一同探究。
隻能又將目光看向了李墨。
李墨啞然失笑“你們發現此地已久,難道沒解開一點其中的玄妙麼?”
“所以才想請教上仙。”
譚燭陰眼神製止了想要開口說話的羅也先。
李墨佯裝盯著棋局思考。
實則是聽著耳畔&nbp;,冰坨子從太陰神意中傳出的聲音
“此地被人以大手段布置過,以山峰的氣機為棋子布局,凝聚了這片風水寶地數千年的天地靈煞之氣。”
“若不破了此局,貿然深入,便會為天地靈煞之局所噬。”
“但同時靈煞之氣,也會滋生天材地寶,亦或者是大凶之物。”
一邊聽,李黑土上仙一邊轉述著。
眼神之中,那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越發濃鬱。
從冰坨子的語氣就能聽出來,這局不好破。
難怪這群魔教中人看著爛柯山脈,眼裡不止是對機遇的向往之色,還有著濃濃的忌憚。
喚魔教顯然對此地進行過不止一次的探查。
但也顯然,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恐怕還因此碰了不少的壁。
“黑土兄長,實話與您說。”
羅也先在譚燭陰眼神示意後,也開了口
“許久之前,教中便嘗試派人進入過爛柯山脈,但無論是朝著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到達一麵巨大的棋盤前。”
“若是不下棋便強行闖入,便會為靈煞之氣所反噬。”
“若是下棋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羅也先娓娓道來。
原來教中記載,陰陽堂曾經有一位法體強者,陰陽五行之術大成,棋藝更是冠絕當世,曾與大虞相國手談三天三夜,最終勝其兩子,奪走了‘棋聖’之稱。
那位肩負棋聖之名的前輩,自信滿滿的來爛柯山挑戰。
這一去,便是七年。
這位棋聖回來時,法體枯竭,已經幾乎是半瘋魔了,嘴裡一直嚷嚷著‘破局二字’。
而且從他的口中,隱約間還能得知。
他不是第一位來爛柯山的棋中聖手。
棋藝越高陷的越深,那其中甚至有一位不知死去多少年的掌玄遺骨,在那兒一直下到了死,成了‘棋奴’般的存在。
“冰坨子,這棋局你有把握嗎?”
李墨還等著回家過年呢,彆說十年了,十天半個月他都不想困在裡頭。
“此局確實變幻莫測。”
“很難麼?”
冰坨子那邊頓了頓,清越的嗓音才繼續道
“嗯,可能勝不了太多目。”
“”
合著冰坨子不是在想能不能贏的問題。
是在想贏多少的問題?
這該死的安全感!
也幸好冰坨子靠譜。
否則他前腳才說‘略微出手’,如今到了地方再說‘抱歉打擾了,我也沒轍’,他這天尊之徒,黑土上仙的形象,豈不是掉地上了?
“嗬嗬,豈不聞天無絕人之路!何況是一盤棋局。”
李黑土上仙背負雙手,望著下方星羅棋布的山脈,語氣中透著強大的自信。
聽了方才的事跡,竟是毫不畏懼,反而像是總算提起了一絲興趣。
“您能破此局?!”
喚魔聖子眼裡閃過強烈的精芒。
“儘量多贏幾目吧。”
“!!!”
魔教中人們麵麵相覷。
讓喚魔教束手無策數千年的棋局,對方竟然連輸都沒想過?
“不過師尊近來需要一些眾生之力”
上仙的嗓音話鋒一轉。
羅也先立馬懂了,這是要人事呢,便用眼神詢問起了譚燭陰。
譚燭陰心中飛快盤算著,點頭道
“若您當真破開此局,我神教便欠您個天大的人情,自然應當投桃報李。”
眾生之力沒了還可以再收集。
孰輕孰重,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您請。”
譚燭陰下了軟轎,親自相請。
“喲嗬,懂事兒了。”
李墨一臉欣慰,長輩看好你的表情。
彆說,您還真彆說,當長輩真挺爽還。
譚燭陰“”
他感覺自己被占便宜了,但又沒證據。
而且羅也先一直用羨慕的眼神看他是幾個意思?
於是,一行人進入了爛柯山脈之中。
頓時白霧湧起,伸手不見五指,這白霧似乎連意魂都無法穿透,根本無從知曉自己在哪兒。
再加之霧氣濃鬱,怕是方向感再好,進來也分不出東南西北。
幸好,月光還能照的進來。
眾人倒也心裡有譜,並不慌亂。
反正不管往哪走,最後到的地方都一樣。
而且他們都不會下棋,不怕被困在裡麵。
在魔教中人們的眼裡,唯一有可能會被困在裡頭的人,便是李墨了。
但他們不知,李墨連臭棋簍子都算不上,五子棋可能還略懂一二。
小李上仙負責麵子工程。
寒仙子負責棋藝。
一人主外,一人主內,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十分合理。
半個時辰後。
穿過層層迷霧,眼前豁然開朗,除了月光之外,仿佛天上的星星也忽的亮了許多,將麵前場景照的清晰可見。
一麵寬大而古樸的棋盤,平鋪在地麵,其上棋子黑白分明,卻又糾纏不清。
棋盤很大,像個廣場似的。
李墨認出來,上麵的棋子布局,正是外麵爛柯山脈的群山分布。
不止是棋盤,還有許多盤坐原地的屍骨。
“那應該是陰陽堂的前輩”
一個喚魔認出了某個屍骨上的衣衫!
顯然,對方生前十分不凡,不知死去了多少年,衣衫卻未曾腐化。
李墨用天命神眼掃了一眼。
能確定的是,這些坐化的棋道高手,應當都是涼的透透的了,而且死的時間各不相同,這點從衣衫上的年代特征便能看出來。
“此地應當在商末虞初之時,便已經存在了。”
李墨判斷道。
“這些強者不會複蘇吧”
羅也先和韓真待久了,總覺得這些死去多年之人,會忽然站起來
話音才落。
嘩啦啦——
那些屍骨空洞洞的眼窩之中,陡然冒起一點碧綠的火光,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它們不約而同,將目光看向了眾人。
仿佛,在等待著一場精彩的棋局。
“嘶”羅也先頭皮發麻。
譚燭陰麵皮蠕動起了一抹血色,脖頸間為薄薄的鱗片所覆蓋,隱約有股龍威透出。
“怎麼回事?”
李墨沒有輕舉妄動。
在月亮中的人兒告訴了他之後,他心中鬆了口氣,雲淡風輕道
“無需擔心,這些屍骨無害。”
“它們隻是死去多年,因為受靈煞之氣滋養,胸中一點執念未曾消散,而已。”
“它們隻是死都想看到此局破去而已。”
p明天又要開學上班啦,大家早點休息,麼麼噠。
等觀眾老爺們想起這本書了,回來看看,小撲街還是會在這等著大家的,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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