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去我房裡睡吧。”
李墨忽然道。
當啷——
跟著話音一同落下的,還有嬴冰手中的碗筷。
碗筷在結冰的地麵上,摔的粉碎。
李墨啞然,無奈道:
“你看看你這,還能住人麼?”
“......”
嬴冰沒有說話,垂眸看到了房間內的景象。
一片狼藉。
包括她睡的床,現在也是靠著尚未融化的堅冰支撐,等冰一化,恐怕就得散架。
“你搬去隔壁,廂房我睡的挺舒服的。”
李墨又道。
“嗯。”
嬴冰點頭,又重新拿了副筷子,細嚼慢咽的吃起了飯菜,動作還稍稍有些僵硬。
不知她身上發生了何事,李墨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或許現在,她想靜靜?
.....
下午才過了一半。
冰坨子換了個房間繼續自閉,話也不想說,也不見她練功。
倒是商舞先回來了,如花似玉的臉蛋上,滿是胸有成竹。
“師尊你去藏書閣看書回來了?”李墨問道。
“嗯。”
商舞意氣風發的點頭,仿佛已經掌握了真理。
“那你想到要教我些什麼了嗎?”李墨挑了挑眉頭。
一想也是,師尊如此年輕便能位居長老,境界如此高深,也是人中龍鳳。
隻是缺乏教導弟子的方法。
稍微學習一下,教導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看到一本書中記載,師父就應該教自己徒弟最擅長的東西。”
商舞揚起下巴道。
“沒錯。”李墨覺得有道理。
“我尋思了一下,我最擅長的,無非就是三樣東西。”
商舞豎起三根手指頭。
小李同學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然後便聽師尊大人傲然道:
“打架,喝酒,賭博。”
李墨:“.....”
好像確實也沒什麼不對。
但他覺得那麼怪呢?
“那本書還說了,教導徒弟,要身體力行,咱們先從第一樣開始。”
商舞看向李墨,杏眼眯起,嘴角微翹:
“來,先跟我打一架。”
“打的時候,我再把該教的教你。”
李墨:“?”
好一個言傳身教。
“能不打嗎?”
“不行,我一定要當一個合格的師尊。”
“等等!”
“又怎麼了?”
“開打之前,麻煩師尊您告訴我那本書放在藏書閣哪個位置....”
小李同學發誓自己要去將那本書燒了。
商舞眯縫著的杏眼閃了閃:
“打完了我就告訴你。”
“.....”
李墨不說話了,眼裡燃起了小火苗。
師尊雖然被眾多長老稱之為先天打架聖體,在清淵宗凶名赫赫,能止小兒夜啼。
但他如今,也不算弱了吧?
好歹是曾與天命之女過招的人呐!
而且昨晚還突破了內息,比以往更強。
李墨有點小膨脹,覺得自己對上師尊,也不會輸得太慘。
他跟著師尊從後門走出去,到了後門外的空地。
於是。
剛踏出後門。
嗡——
一聲嗡鳴,無邊的火色商舞身周蔓延開來,將周遭百米徹底籠罩。
瞬間,一切都安靜下來。
洶湧的熱意,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霎時間,李墨宛若置身煉丹爐似的,無法感知外界的一切。
內景。
這便是內景強者,以心中之景影響天地,所帶來類似場域的效果。
這,這不對吧。
“師尊,你不壓製境界?”李墨迷惑道。
“打架第一條,能恃強淩弱,絕不搞花裡胡哨。”
商舞是真的認真在傳授。
李墨:“!”
這我跟你打集貿啊!
退賽!
我要退賽!
但顯然,退賽是不可能退賽的。
美女師尊手癢難耐,渴望打架。
.....
半個時辰後。
“嘶....。”
李墨踉蹌後退,捂著自己泛紅的額頭。
好吧,師尊雖然沒有壓製境界,但還是手下留情的。
每次麵對他的攻勢,都是以腦瓜崩回擊。
那根玉指仿佛是他翻不過去的高山。
無論如何進攻,都會在下一秒彈在他的腦門上。
“就這?”
商舞指尖搓了搓,輕笑道。
“.....”
李墨拳頭攥緊了。
風影步!
他的身形陡然分化出八道,分彆從不同的方向朝著商舞撲去。
然而商舞隻是輕哼一聲。
砰——
下一刻,他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
“打架切忌上頭,永遠要保持冷靜。”
“你又不是話本中的熱血少年,憤怒隻會讓你在原本能贏過的敵人麵前失去方寸。”
“真正的打架王,還能抽空挑釁對方。”
商舞的話語落下。
李墨被彈的腦袋發暈,也沒想太多。
腦子一抽,自覺學到師尊說的精髓。
害,不就是小嘴抹了蜜麼,這我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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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
商舞的笑容忽然僵住。
空氣瞬間凝固,唯有熾熱在緩緩升騰。
“嗬嗬嗬.....還有一條沒告訴你。”
商舞如花的容顏笑容核善,牙縫裡的字一個個蹦出來:
“不要激怒你打不過的存在。”
李墨:“!”
勁風拂撲麵。
仿佛有一頭太古巨凶緩緩蘇醒。
這一刻,小李同學頭皮發麻。
本能的求生欲,讓他加持了世界種子的力量。
磐劫隕星錘入手。
定乾坤第一式,定山巒。
嗡——
空氣凝固,周遭的一切瘋狂顫抖,模糊,濃鬱到實質的兵殺鋒銳氣瘋狂逸散。
處於嗔怒狀態的商舞,微微挑眉。
轟!!
大地震顫,大日黯淡。
這是李墨首次動用神兵。
恐怖的力道充斥了整個場域,甚至溢出到了外麵。
這一錘,宛若沉雷,宛若天罰,剛猛無匹。
然而。
恐怖的錘子,與女子粉白的手掌相擊,去勢卻陡然止住。
連莫大的力道,也在瞬間消弭於無形。
“你小子。”
商舞掌中的磐劫隕星錘嗡鳴不休,杏眼中滿是驚異。
李墨當然沒有催發神兵的全部威能,也不可能做到。
但僅僅是勉強揮動一下,便足矣駭人聽聞。
哪怕是她,都用了幾分力氣才接下來。
“不打了,真不打了。”
“你彈死我吧。”
李墨脫力的躺在地上,化作一條鹹魚。
不當高手了。
“你怎麼做到的?”
商舞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跟看珍稀動物一樣看著自家寶貝徒弟。
李墨收回了錘子,咧嘴道:
“憤怒不一定能爆種。”
“但求生欲可以。”
這算什麼回答?
忽的。
李墨又忽然麵露驚容:
“錢長老,您怎麼上門來了,是來要賬的麼?”
商舞也一驚,順著李墨的視線猛然回頭。
空空如也。
哪來的錢長老?
她再回頭時,李墨卻不見了身影,不知逃到哪去了,自己放出的場域都感應不到。
這是小李同學剛剛領悟出來的東西。
打不過,彆死磕。
三十六計,溜了溜了。
“他怎麼跑出去的?”
嬴冰眯起杏眼,若有所思打量著場域的一角。
她找到了原因。
那裡不知何時缺了個洞,像是被某種火焰灼燒出來的。
“商舞的場域,乃是南明離火投影而成。”
“他不僅能用神兵,還能破內景的場域?”
閣樓上。
窗前。
嬴冰無聲的將一切儘收眼底。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眼眸,又止不住的漣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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