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李墨看著手中,剛出爐的《火蓮極陽勁》,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門絕學。
有著火心生蓮法的底子,再花了十年的武道感悟,他輕而易舉就將其領悟到了大成。
一門上乘心法成了絕學,兩者的差彆絕對肉眼可見。
然而.......
三十六顆蓮種,傳來的波動雖然強了許多,但仍然沒有任何生根發芽的跡象。
“我就不信了。”
李墨又拿出瓶萬年地脈靈乳,拔開塞子就灌了一大口。
瞬間,丹田與經脈就傳來腫脹之感。
他將《火蓮極陽勁》全力運轉,每顆蓮種都仿佛成了抽水泵,瘋狂的吞吸著地脈精元。
一刻鐘後。
丹田中,竟真的冒出了一絲火色。
“內息!?”
還不等李墨驚喜。
瞬間。
剛誕生出來的內息,就消逝於無形。
仿佛被一個看不見的深淵吞噬了,無影無蹤。
他真懵了。
內息難以凝聚出來就算了,凝出來了還會消失?
“邪了門了。”
“我練絕學都無法破境?”
“不會一輩子我就止步於氣血境了吧?”
李墨睜開眼,停下了功法的運轉,滿臉懷疑人生。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古銅天書印推衍出來的功法,肯定沒問題。
那問題隻能是出在自己身上了。
“玄牝仙體?”
一點靈光閃過,李墨喃喃自語。
說來,他雖然身負仙體已久,卻對這份體質知之甚少。
去藏書閣時,也翻閱過一些異聞傳說,卻從未從中得到過半點記載。
但思來想去。
除了仙體外,他找不到其他的原因。
“三十六顆蓮種,很難通過絕學凝練內息,而且....”
“我的身體,無法容納內息。”
總結出了這兩個問題。
李墨又陷入了沉思。
怎麼辦?
再三思量,他認為有兩種法子,可能會靠譜。
一,散功重修,這次不要將三十六條主脈全打通,而是和常人一樣,隻打通十二條主脈。
二,等一枚更高等級的銀製天書印。
通過銀製天書印,便能讓絕學變為神功。
而且。
他還有一枚鎏金天書印,甚至能讓《火蓮極陽勁》再提升一個品階,讓這門武學達到.....
神功之上!
三十六脈氣血周天大循環,很強。
進入內息境後,更是難以想象。
“既然開都開了。”
“那就要貫徹到底。”
李墨僅僅猶豫了三又三分之一秒,便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等!
咱有冰坨子,還有小薑公主,區區銀製的天書印罷了。
指日可待。
回到秋水閣。
庭院中的樹葉都停止了擺動,掛上了片片白霜,被壓得抬不起頭。
今夜的秋水閣,格外寒冷,走進去仿佛瞬間穿越到了寒冬臘月,滴水成冰。
某冰坨子的屋內。
正散發著驚人的寒意,還有陣陣氤氳霞光。
“說今晚就今晚。”
“明天她就是內息境了吧。”
李墨感慨一聲,回了隔壁房間。
寒冷倒不至於。
隻是他床榻靠著牆,被褥都凍硬了。
忽的,他心生感應。
是世界種子傳來了波動。
“薑初瓏每天都挺準時。”
李墨躺床上,身體休息,意識進入了世界種子裡。
.....
“老.....老師!”
薑初瓏乖乖的在石桌前鴨子坐。
見一個抱著‘教材’走來的身影,小臉蛋上頓時綻出了小心的笑。
李墨施施坐到了桌前,順手泡茶。
泡了茶也不喝,抬眼道:
“咳,上次教的,都融會貫通了吧?”
“嗯嗯!”
薑初瓏小雞啄米。
她超認真的。
天尊老師的要求很高,她生怕沒達到要求,讓老師不高興。
每天連出去撿垃圾的時候,都要拿著樹枝揮舞兩下。
“好,那針對你上次的困惑,我來為你講解一番。”
天尊大人打開了教材。
本教材由冰坨子傾情提供,小李同學修訂。
全天下隻此一本。
薑初瓏的劍道天賦,很過分。
經過這些天的講道,在沒有教她任何一門劍法的情況下,她將自創的武學完善到了上乘。
且離絕學不遠。
就離譜兒。
這次同樣像是個海綿似的,將李墨從冰坨子那帶來的劍道知識全部吸收了。
中途,李墨為了跟上她的思維。
甚至動用了武道感悟,去理解嬴冰傳授的劍道知識。
對於李墨而言不太美妙的講課環節結束後。
“身體恢複的如何了?”
“差.....差不多啦。”
薑初瓏手指糾結在一起道。
“那便趁熱打鐵,早日恢複,便早日開始練武。”
李墨又拿出了各種補藥。
等薑初瓏身體完全恢複,應該會結算出個不錯的獎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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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師.....”
“嗯?”
李墨抬眼。
發現對麵的薑初瓏,正抿著嘴唇欲言又止,手指又糾結在了一塊兒,灰白的眼眸中泛著小期待.....
“何事?”
“我....我想.....想聽荒界的故事。”
“.....”
上次練功之後,李墨為了給小薑公主增加動力,便將前世看的小說稍加潤色,改成了傳說給她聽。
不得不說。
能讓他記住的小說,在激勵效果拔群的同時......
還很好看。
所薑初瓏閃爍的小期待,無非寫著兩個字:
“催更。”
“行吧.....”
.......
翌日。
商舞竟然起了個大早。
小小的秋水閣中,回蕩起她嚴肅的嗓音:
“多年以來,咱們群玉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以至士氣蹉跎,峰威淪喪,這種局麵從今以後必須徹底扭轉。”
“小冰兒,寶貝徒弟,咱們此次務必賽出風采,賽出自信,賽出成績!”
“重鑄群玉峰榮光,爾等.....”
商舞握了握拳頭,仿佛已經看到群玉峰在她的領導下,重新回到諸峰之首。
沉默片刻。
小李同學看了眼冰坨子,才舉手道:
“師尊,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嬴冰是掌門真傳呢?”
商舞:“!”
對哦。
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師尊大人的笑容逐漸消失。
“那完了,我可是押了好多錢.....”
李墨:“.....宗門裡還有賭局?”
合著您不止惦記宗門的獎勵,還準備撈偏門是吧!
商舞看了一眼徒弟,扶著額頭搖頭道:
“壞了,肯定沒戲。”
寶貝徒弟才氣血境呢。
她本來還對突破了內息的嬴冰寄予厚望來著。
李墨無奈道:
“我一個人,也不至於讓咱們群玉峰的排名很差吧。”
“沒用啊,我壓的是第一,你難道能勝小冰兒嗎?”
商舞又搖頭。
她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賴賬了。
於是,秋水閣的賽前動員會草草收場。
門口老巴趕著馬車準時到達。
“兩位真傳,該去主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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