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決鬥的勝利者是,歐貝利斯克-藍宿舍的丸藤亮同學!”
不管其他人的心情與狀態如何,在勝負分明的瞬間就要作出判定,這就是庫洛諾斯教授此刻作為裁判的任務。
當萬丈目的基本分在丸藤亮那攻擊力高達9700點的【鎧黑龍-電子暗黑龍】的攻擊下歸零的瞬間,他便及時地宣判了丸藤亮的晉級、以及萬丈目的淘汰。
直到這之後,他才跟其他人一樣,為丸藤亮剛才打出的最後一擊而驚歎。以往【電子終結龍】哪怕使用了【限製解除】或是【力量焊接】也就隻能變成8000點攻擊力,雖然已經遠超尋常決鬥裡的怪獸所能出現的攻擊力了、但是相比剛才的9700點還是差上一些。
但是,決鬥中丸藤亮的表現,又到底是.
而在他後麵不遠,城之內好奇地把腦袋湊到隼人邊上,說道:“查到你感興趣的那個東西了嗎,隼人?”
“就算軟件方麵是海馬操刀、硬件配置是萬丈目財團出品的,但數據的調用需要時間、肯定避免不了延遲的存在。”
隼人拿著一塊通體透明、看不出原理的顯示屏,“況且海馬那邊在準備著四強後馬上就要大規模啟用的遊戲機‘繭’和虛擬世界‘Duel- L’最後的加載檢查,連島上的服務器也被占用了算力。”
“簡直就像是從2024年的5G網絡回到了二十年前的2G網絡時一樣,加載慢也是正常的。”
“嗯?隼人你在說什麼呀,今年才2006年吧?童實野市五年前不就已經全麵鋪設6G網絡了嗎?”城之內有些奇怪地說道,“雖然也就隻是童實野市而已、其他地方哪怕是有海馬集團的衛星覆蓋也相對差了很多,但也不至於到了2024年還在使用5G吧?”
“隼人的意思,大概是在最落後的地方使用5G?”遊戲也是猜測道。
“就按你們那麼理解得來吧,反正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隼人說著,隨口感歎道,“還是伊絲她偶爾還能ge我說的梗。”
雖然【千年首飾】早已與其他【千年神器】一同被埋葬地下,但是就像貝卡斯都能靠自己與【千年眼】那長年負距離的接觸而截留些許魔力、伊西絲自幼就用上了【千年首飾】,同樣有留下些許那特殊的力量。
雖然每天調侃海馬“在想著一千年以後的事情”,但實際上隼人同樣是個眼裡一直看著未來的人,也僅有同樣能看到未來的伊西絲還能跟得上他那過於跳躍的思考,但也僅限於決鬥怪獸之外的領域。
在決鬥怪獸的世界中,能夠望其項背的人能夠有十指之數的都算不錯的了,而與如今的隼人能夠打成勢均力敵的人,真的存在嗎?上次甚至就連城之內、海馬和遊戲他們三人都已經集合了,最終的勝利者都依舊是隼人,雖然其中有一部份原因是海馬他們幾個之間一直在起內訌,但隼人不也一樣沒掏出完全體的【珠淚】?
更不用說,現在的隼人甚至還通過與他們三人的決鬥獲得了【珠淚哀歌族型俱舍怒威族】也就是俗稱的“紅人魚”,並更進一步地解鎖了又稱“怒刹帝利”的【俱舍怒威族】。兩大超主流都合為一體了,又有誰還能成為隼人的對手?
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抵擋?他媽的,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抵擋了?!
隼人感覺如果自己是什麼主角的話,一開始連貝卡斯個撲街都搞不定的自己可能是個虐主文的主角,但是如今的自己,分明就是爽文男主角吔!
總不可能自己都天下無敵了,下一章的標題就是《天外來敵》吧?
“嘟嘟嚕~”
加載完成的提示音吸引了隼人的注意力,讓他想起自己雖然解鎖了【俱舍怒威族】但還沒足夠的DP點數去將它們全部兌換出來,也想起自己現在還在做正事。
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平板,透明的屏幕上顯示著剛才萬丈目準與丸藤亮兩人決鬥的全程回放,隻不過並不僅僅是簡單的視頻、而是以數據的形式將決鬥中的一切全部都記錄了下來再構成,甚至可以通過調整選項清楚地看到兩人在決鬥過程中的心率等數據。
嗯?怎麼采集到的數據?是啊,海馬他是怎麼做到的呢,隼人也在尋找原因呐。
總之,海馬集團的科技,很神奇吧?
對這些青春期男生的身體數據的興趣不大,隼人篩選了一下卡片,將被決鬥盤記錄下來的剛才決鬥中出現的卡片全部羅列在了屏幕上,一眼掃過去很快就找到了一張紫色邊框的融合怪獸卡——丸藤亮的那張【嵌合要塞龍】。
隻不過,在隼人點開卡片的同時,屏幕右上角也是自動地將數據庫中的同名卡片篩選了出來進行比對,並直接將與數據庫中的記錄不同之處標注了出來,並向隼人發出是否處理異常數據的彈窗提示。
隨手點了個“No”關閉彈窗,隼人查看起了卡片的不同,遊戲也因為隼人並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攤開在他們麵前的緣故,同樣好奇地看了過來:“【嵌合要塞龍】,這張卡片也存在著兩個效果的版本欸。”
“第一個版本的【嵌合要塞龍】,隻能以【融合】特殊召喚,且會在融合召喚成功時將其以外的自身場上所有卡片送去墓地。雖然攻擊力為0不會因為融合素材數量而改變,但所能造成的對雙方玩家的戰鬥傷害也為0且不會被戰鬥破壞。根據融合素材怪獸的數量可以對對方怪獸進行複數次的攻擊,但每次攻擊宣言時能夠造成400點的效果傷害。”
念出第一個版本的【嵌合要塞龍】的效果,遊戲吐槽道:“鮫島先生的,似乎就是這個版本呢,效果上還挺符合他卡組的特性,尤其是配合【噩夢之拷問室】使用的時候。”
(胖虎與小夫,確信)
“決鬥學院還沒成立前,在世界賽上遇到鮫島先生時我都吃了不少苦頭呢,也幸虧隼人把鮫島先生喊來決鬥學院當副校長、不讓他在世界賽上謔謔.咳,我是說讓其他選手見識‘電子流’的厲害。”後知後覺地注意到遠處的鮫島正看著隼人這邊、不知道他其實是想找隼人要個“為什麼把‘裡電子流’交給亮”說法的城之內還以為是他聽到了自己在背後說他壞話,連忙改口道。
當初為了與隼人一同將“電子流”的最終秘傳——也就是【龍輝巧】的封印開啟,鮫島幾乎是以燃燒靈魂的形式壓榨著自己使用【電子暗黑】的卡片們,事後的鮫島也是因此而身體受損變得難以再次負擔那種程度的決鬥,為此他才在隼人說又能喚醒新的【龍輝巧】時無奈地將“裡電子流”交給了隼人。
但是,“我受傷”≠“我不能決鬥”,馬利克那種靈魂都字麵意義上裂開過的人都能在休養後重新拿起決鬥盤來,更不說鮫島了,況且他也隻是在世界賽上而不是黑暗遊戲那種高負荷決鬥。
記得也就是五年前的2001年,既是決鬥學院成立的那年、隼人他們畢業的那年、Gen首次舉辦的那年,同樣也是鮫島唯一一次參與世界賽的那年,當時似乎也就是在四強賽上鮫島對上了畢業後與海馬集團旗下決鬥者事務所簽約、成為職業決鬥者的城之內,饒是城之內這樣的賭王都差點被鮫島一套燒血bo打倒,最後還是一記【黑炎彈】以同樣的燒血戰術翻盤。
之後的決賽就不必多說,好好的“決戰紫禁之巔”,卻因為城之內的對手居然是孔雀舞的緣故,硬是讓好好的職業決鬥者世界賽變成了這對黃毛情侶用來秀恩愛**的大型發狗糧現場。而鮫島,則是帶著些許繼決鬥王國後再次露臉、卻依舊隻是止步四強的遺憾而接下隼人的邀請、成為決鬥學院的副校長至今。
城之內在那次決鬥裡證明了雖然同為決鬥王國的四強、但自己要強於鮫島這點之外,同樣也是體會到了與當初的隼人還有其他跟鮫島打過牌的對手相同的憋屈感,那種自己打不破對手滴水不漏防禦、隻能被一點點用各種麻煩的卡燒血的難受感覺,其中【嵌合要塞龍】的印象就讓城之內特彆深刻。
“但是,剛才那個叫亮的孩子的卡,不是那樣的效果吧?”城之內看向隼人手中的平板,“融合素材是同樣的以【電子龍】和一隻以上的機械族怪獸,不過變成了不能融合召喚、而是可以將雙方場上的怪獸送去墓地作融合素材直接特殊召喚,同時還獲得了【五陣魔術師】那樣的不能作為融合素材的抗性。”
“攻擊力也不是鮫島先生那版的一直都是0,而是獲得了‘將原本攻擊力變成融合素材怪獸數量1000點數值’的效果。比起鮫島先生那版,我還是更喜歡這版多一點。”
比起燒血折磨人的坐牢怪獸,城之內更能接受丸藤亮所使用的這版【嵌合要塞龍】多一點。但是同時,他又有了新的疑惑。
“鮫島先生的風格是燒血戰術,而那個叫亮的孩子更喜歡強攻多一些,由此使用了兩種不同版本的卡片,這點我可以理解。”伸手指著平板上顯示的數據,“但是剛才在決鬥時我就有疑惑——為什麼強攻版的【嵌合要塞龍】,也變得能跟燒血版的【嵌合要塞龍】一樣使用【融合】召喚了?偏偏效果還是原來的版本。”
“這大概就是成長吧。**的變化會影響人的精神,同樣的、精神的蛻變也能在物質世界做出改變。”隼人想起了自己那張【凶餓毒融合龍】道。自己剛得到那張卡片時,她的效果還是實卡版本,但是如今早已隨著不斷吸收吞噬其他存在的力量而蛻變為了同時保留實卡版與動畫版優點、去除缺陷的完美版了,就連之後進化的【強欲毒融合龍】等卡片也是如此。
“在召喚條件上有所進化,但依舊保留了自己底層的效果嗎?確實就跟那個孩子自身差不多啊。”看著丸藤亮從場上離開,遊戲說道,“決鬥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就覺悟了什麼、大幅改變了自己的決鬥風格乃至性格,看上去還真是嚇人,但是仔細感覺的話卻又能察覺到他其實至始至終沒有改變過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顏色。”
“哪怕使用的手段看似‘黑化’,但依舊留有自己作為決鬥者的‘光’。”頓了頓,遊戲露出微笑,“這大概就是,‘漆黑般的意誌’與‘黃金般的精神’並存吧?真是個跟你很像的學生呢,隼人。”
說著,遊戲側過頭、卻看見杏子正一臉微妙地看著自己:“怎麼了嗎,杏子?”
“決鬥怪獸什麼的我們是不太懂,但是遊戲你說那孩子決鬥的時候性格突然改變什麼的,我們可太有發言權了啊。”杏子吐槽道,“最沒資格說彆人這點的,不就是遊戲你嗎?以前阿圖姆他還在人間的時候你有時候的表現真的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樣,就連學校裡的老師都有叮囑過我們作為朋友要多照顧著你一點。”
“啊哈哈哈,是這樣嗎?”聽到杏子這麼說,遊戲都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笑了起來,像是變回了高中時那個靦腆的男孩。
蕾貝卡聞言,卻是忽然伸出手來摟住了遊戲的一條胳膊,眯著眼看向杏子道:“彆老是提隻有你們記得的高中時候的事情,你以為隻有你和達令有特彆的共同回憶嗎?我和達令可是上過同一所大學的!”
“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服氣了,非要說的話我和遊戲他可是算得上‘青梅竹馬’的吧?”也是不客氣地摟著遊戲另一條胳膊、用自己健壯的胸肌緊緊夾住、提升壓力以增大摩擦力,杏子故意逗蕾貝卡道,“彆說高中了,就是國中、國小的時候也有我和遊戲獨有的回憶哦~”
看著“完蛋!我被幼馴染和金發天降包圍了”的遊戲,城之內下意識吐槽道:“明明就差個領證了還能吵起來,這也是遊戲他們Py的一部分嗎?”
“聽上去你似乎也很想找人玩那樣的Py?”耳畔傳來孔雀舞那雖然溫柔、卻讓城之內呼吸猛地一滯的聲音,極為親昵地用胳膊摟著城之內的脖子跟他做出擁抱的動作、孔雀舞的另一隻手卻是忽然揪住了城之內的耳朵、逐漸加大力氣道,“老實交代、你剛剛心裡有沒有腦補另一個女人坐在你身邊跟我搶你!”
“跟你簽了一個職業決鬥者事務所的那個北森玲子?去年世界賽上跟你眉來眼去的那個薇薇安·王?你彆告訴我你剛才想的是巴龍!”
“冤枉啊,北森玲子她雖然跟我表白過但我不是當著舞你的麵拒絕了嘛,薇薇安也是問我有沒有辦法搞到隼人的簽名、我賽後就把以前隼人幫我寫過的檢討書裡他的名字扣了一個下來給她了。巴龍、我都不知道巴龍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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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電子流道館的大門口,巴龍躺在一把躺椅上、享受著正午和煦的陽光,忽然打了個噴嚏的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怎麼忽然打噴嚏了?難不成是昨天在教堂遇上的那個修女小姐在念叨我?不對,一定是城之內在想我!”
“雨不會一直下,但頭會。”前代師範的聲音自道館內傳來,“巴龍,馬桶堵了!”
無奈地爬起身,巴龍一邊往道館裡走去一邊回話道:“知道了,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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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還真想過巴龍啊!”
“達令/遊戲,我和她落水了,你先救誰?”
“噫!隼人救我吔!”2
從座位上起身、暫時離場的隼人回頭看了眼“左擁右抱”的遊戲和與孔雀舞“擁吻”的城之內:“城之內?遊戲?(無關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