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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隊伍都已選擇完畢，剛好33支隊伍。正麵增益和負麵增益的概率是40:60，這樣的概率讓正麵增益的勝率有所降低，但也讓這場比賽更加公平。
考官在介紹這場考試的詳細規則前，還舉了兩個例子。
“擁有正麵增益的人，進入戰場前會精力格外充沛。也就是說，平時你能使出100%的力氣，有了這個增益就能使出120%的力氣。反之，要是拿到同類型的低級增益，可能你使出100%的力氣，最後隻能發揮出80%的效果。彆小看這20%的差距。
要是同屬性的增益相遇，從踏入戰場的那一刻起，差距就拉開了40%。在緊張刺激的戰場上，1%的差距都可能讓戰局瞬息萬變，更彆說這40%了，幾乎就等於被判了死刑。
所以，你們得好好斟酌，謹慎選擇對決的對手。因為某種程度上，從你們選擇對手的那一刻起，勝負就已經注定了。”
沒錯，勝負其實早已有了定數。
張浩環顧四周，終於察覺到了這一點。
進紅門還是藍門，根本沒什麼區彆。他們需要的，不過是規則製定者賦與的兩個增益罷了。
規則製定者想讓他們贏，他們就能贏；想讓他們輸，即便他們想逆天改命，在這40%的差距麵前，也幾乎毫無作用。他們的結局，或許從一開始就已注定。
剛剛舉的那個例子，其實就是張浩的增益情況。
他拿到的是進入戰場後力量會減少20%的增益，要是剛好對上力量增加20%的對手，那差距就是40%，這真的很致命。就算雷蒙和雷德實力強勁，可終究還得帶上他這個“拖油瓶”，壓力會陡然增大。
就在這時，美人突然伸出胳膊，搭在張浩肩上。
“彆怕，相信我的判斷，拿到負麵增益的人才能贏。”
“什麼！”
張浩驚訝地回頭，看向雷德。雷德突然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冷靜。
“我一開始就發現，這第二層考場的規則沒那麼複雜，簡單來說，就是看考官的心情。考官想讓你有什麼，你就能有什麼；想讓你贏，你就能贏；想讓你輸，你就得輸。我發現考官一直盯著你看，估計也看出你是個特彆的人。
對於特彆的人，考官隻有兩種處理方式，要麼讓你通過，要麼不讓你通過。從他的表情我能判斷出來，他似乎不想讓你通過，所以給你的肯定是你不想要的。之前來的時候，你無意中吐槽自己運氣不好，所以我讓你憑直覺選，你憑直覺選的，肯定和他給你的相反。隻有拿到相反的，咱們才能贏。”
這解釋聽起來太繞了，但換句話說，雷蒙相信的就是張浩的壞運氣。隻有張浩運氣不好，拿到不想要的東西，他們才能贏。
他雖然聽明白了，但還是有些疑惑。
“現在，我來給大家講講這場考試怎麼個玩法。瞧瞧我手裡這個魔方。”
考官亮出手中的魔方，說道：“要是擁有了這個魔方，在接下來任意一層的考試裡，都能擁有特殊能力，算是個永久的‘小外掛’吧，雖說增強效果不算多，但越往上走，這一點點的增強就越顯得珍貴。不過呢，這東西是有使用期限的，必須在30層以內把它用掉。
要想得到這個魔方，得采取車輪戰的方式，規定時間是120分鐘。在這120分鐘裡，要是一個隊伍搶到了魔方，就得派一個人拿著魔方站在場地正中央，而且這個人不能攻擊，其餘兩名隊友要負責保護拿魔方的人。要是魔方被其他隊伍搶走了，那下一個隊伍就繼承魔方，繼續站在場地正中央。隻有當前場上兩個隊伍的戰鬥結束後，下一個隊伍才能進入戰場。在規定時間內，最後一個拿到魔方的隊伍，就是魔方的擁有者。”
這聽起來挺簡單的，就是個簡易版的車輪戰。但這個車輪戰有時間限製，不可能讓所有隊伍都從頭到尾參賽。要是120分鐘內前麵的隊伍還沒打完，後麵沒上場的隊伍就失去參賽資格了。
時間和機會的把握都很關鍵，這才是這場遊戲的精髓所在。而且戰鬥的時候，還會時不時出現增益或減益的buff效果。
要是失敗了，還得當場死亡，這刺激程度簡直沒誰了……
張浩和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默默地坐回休息席位，顯然不打算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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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現在也猜到他們的想法了，他們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儘量往後靠，不當出頭鳥，但也不會太靠後，穩穩地保持在中間位置，這樣風險最小。
“33個隊伍，你們覺得咱們排多少名出場最保險？”
雷德一向不喜歡動腦子，直接就閉上眼睛了。所以這場討論，就變成了張浩和雷某兩個人的爭論。
“我覺得第20個左右出場比較好。”
“這裡麵的人實力差距很大，有的隊伍可能一分鐘之內就能結束戰鬥。說不定咱們所有隊伍都打完，連一個小時都用不了。我想說的是，要是咱們真想要這個魔方，那就在第10名左右出場；要是不想要，那就儘量往後排。我仔細看了考場的規則，那些沒資格出場的隊伍，不會被直接淘汰，他們還有彆的機會晉級。這個遊戲要是太冒險，咱們完全可以換個遊戲玩。”
也就是換條路走。
換條路走，對某些人來說是懦夫行為，但對更多人來說，其實是另一線生機。現在除了張浩，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
看到雷德和雷蒙都不說話，張浩隻能耐著性子，重新解釋自己思考的問題。
“其實這場遊戲很簡單，就是個車輪戰，隻不過加上了時間和buff的限製。咱們的buff是減免20%的傷害，但我覺得，或許咱們隻用10%的力量來攻擊或者反擊，就完全足夠了。你彆忘了，這才第2關，後麵還有第3關呢。考官結束考試後才會開始淘汰，淘汰的人才會死。在那之前，不會有人死，隻會有輸贏。贏的人能順利進入第3關，輸的人再進入下一場拚殺。
下一場拚殺是什麼情況，咱們也不知道。還不如抓住眼前的機會，我覺得第10名左右出場就挺好。”
說實話，第10名出場有點早。要是陷入纏鬥，他們可能早早就要進去戰鬥。120分鐘的時間，他們可能要堅持100分鐘，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精力和體力都會被消耗掉。
但沒辦法，張浩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再往後退，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糾結了一分鐘後，雷蒙點了點頭。
“那就定第10名出場吧，你去把數字報上去。”
順序是由每個隊伍的人寫標簽，要是你寫的數字沒有其他隊伍寫，那你就能擁有這個名額。要是同一個號碼有多個隊伍搶，那搶奪的所有隊伍都會同時失去搶奪資格。
要是還有其他數字也麵臨這樣的選擇，那些暫時被剝奪選擇權的隊伍，將會被隨機分配一個數字。到了那時候，他們才會真正陷入被動。
一分鐘後，選擇結果揭曉。10號已經被選走，她們失去了選擇的機會，隻能等著最後，讓那些沒人選的數字隨機分配一個給她們。
張浩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他望著麵前的數字鍵盤，心裡滿是自責。
朋友們現在音信全無，自己想查的事情還毫無頭緒。雖說已經進了這座塔，可曾經實力超群的張浩，如今卻感受到了難以承受的落差。他無法接受自己如此不堪，更無法接受失敗是因為自己。愧疚感，這種久違的情緒，此刻正啃噬著他的內心。
要知道，在大多數情況下，他的能力都能將愧疚感驅散，或者他完全可以用彆的事來彌補。可現在，他一無所有。
三分鐘後，所有隊伍都選完了。那些沒被選的數字裡，張浩的隊伍被隨機分配到了33號。
這意味著他們排在了最後。要是前麵的人不能在120分鐘內輪到33號，他們可能就參加不了這場比賽，得去參加另一場不知凶險的“四殺”。就算能順利參賽，剩下的時間肯定也不多了。而且留到最後的隊伍，大概率是所有隊伍裡最強的，擁有的buff肯定也是最強的。他們現在還有減攻擊的負麵buff，能不能順利比賽，還真是未知數。
看著張浩臉色越來越差，雷蒙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灰心啊。要是最後留下的隊伍沒那麼強，雖說他們撐到了最後，但前麵肯定經曆了很多廝殺。比如31號和32號進行“四殺”，32號原本是隊伍裡最強的，可31號憑借最強的buff守住了。要是他們的特殊buff對我們沒用，那有沒有buff都一樣。我們雖然有減攻擊的負麵buff，但隻要我們足夠強，80%的力量也能打敗100%的他們。”
張浩已經把雷蒙當成隊伍裡的“智多星”了。因為他發現，不管什麼時候，雷蒙都能說出一套自己的道理，而且旁人還會無條件相信他，覺得他說得對。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雷德突然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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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蠢貨。就算對方很強，我們比他們強十倍不就行了？十倍的差距，還彌補不了這小小的20%嗎？”
作為半人，他從一開始就沒慌過，反而越來越興奮，覺得自己就該投身這樣的戰鬥。
過了一會兒，戰鬥正式開始。1號和2號隊伍已經打起來了，2號隊伍搶到了魔方。雖然他們拿著魔方，但也陷入了被動，因為他們隻有兩個人能戰鬥，而對方有三個人來搶。
張浩看到這一幕，突然明白了。
“要是搶魔方，時間越往後，他們可能越有利。”
“這話也就對前麵的隊伍有用。他們得保存體力，速戰速決。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多少敵人，也不知道能守幾輪，所以體力分配也是博弈的一部分。彆看這遊戲簡單，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就看我們怎麼選了。”
張浩點了點頭，肚子突然叫了一聲。
雷蒙笑了一聲，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海苔飯團。
“我出門前裝的，吃吧。”
張浩接過來，撕開包裝。在吃之前，他不經意聞了一下，沒什麼異味。他們考試到現在，也就兩三個小時。
這飯團居然還帶著餘溫。
什麼樣的飯團，出門前還能帶著餘溫呢？
僅僅四分鐘，第一波戰鬥就結束了。戰隊編號二隊成功守住了魔方，可他們也已精疲力竭。接下來三隊入場，勝利仿佛已被提前鎖定。然而，三隊之後要麵對的四號隊伍，又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衝擊呢？
此刻，所有人都沒法根據場上形勢判斷出自己最終的對手是誰。而且，目前所有敵人的buff情況都未知，他們要麼隻能瞎猜，要麼隻能聽天由命，祈禱輪到自己時能有好運降臨。
與之前的慌張相比，張浩如今反倒擺爛了。
他越來越覺得，自從進入這裡，自己的運氣就沒好過。與其拚儘全力跟運氣較勁，不如直接躺平，接受命運安排，然後跟命運抗爭，而非跟未來抗爭。
之前做的所有猜想，都建立在未來假設之上。他給未來設想太多可能，因而開始懼怕這樣的未來。可要是這樣的未來根本不會到來，那還有必要害怕嗎？
張浩的表情被角落的一個小方塊捕捉到，並實時傳到了一個觀戰室。
觀戰室裡還坐著其他人，包括考官，還有之前跟考官說話的歐文，其餘幾人都是生麵孔，看起來都不好惹。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穿著長袍，顏色不同但樣式似乎相同。除此之外，他們的長相、年齡、身高，甚至外在表現出的性格都天差地彆。
這些人應該也都是考官，至於是不是二層考官，還真不好說。
反正就兩個小時，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經曆高度緊張後，張浩選擇閉目養神，像之前一樣冥想來控製力量。很快他發現，自己丹田位置一片虛無，取而代之的是濃度極高的靈力，這簡直是源源不斷的力量源泉。要是放在他原來的世界，這種濃度的靈力都能稱得上聖泉了。
察覺到這一點後，張浩很高興，但他沒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地將這些靈力引入丹田。他原本想著先儲存一部分力量，可很快他就覺得這個想法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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