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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為什麼沒有生死?所謂的生死輪回製度,不是那些神最引以為傲的傑作嗎?
難道這是一個被放逐的世界?
這裡的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去往那個世界,難道僅僅因為沒有生死輪回嗎?難道不是為了逃避其他東西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浮現在張浩腦海裡,他都快想不明白了。
孫平寬伸手在張浩麵前打了個響指。
“彆想太多了,你的疑惑再多,在這個世界也永遠得不到答案,你隻能拚命記住在這裡看到的一切、知道的一切,然後回你的世界去解答……”
聽著他的話,張浩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
“我會幫你,你想回去的時候我會幫你,畢竟是你送我回家,可我覺得你現在未必想回去。”
確實,問題越多,張浩就越不想離開這裡。
“你的朋友們會一起跟過來嗎?”
“他們或許已經來了,但應該不知道該怎麼找到我。”
“沒關係,我來幫你找。”
“什麼?”
“我的靈能找到你的朋友們,但可能需要點時間,而且這段時間裡,我的力量會變弱,如果遇到危險,我可能幫不上大忙,這一點你要知道。”
張浩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算是個廢物了,孫平寬就算再差,也不可能比自己更差勁了。
——
此刻,昊邪與張麒麟、王胖子已離開雪山區域,正朝著平原區域前行。
“我怎麼感覺這一路經過的地方都這麼眼熟呢?難不成這兩個世界真是1:1複製的?還是說咱們稀裡糊塗地穿過什麼時空裂縫,直接從咱國家的大東北被挪到大西南了?”
王胖子還是難以置信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實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他更願意相信自己是掉進了一個扭曲的時空裂縫裡。
張麒麟之前解釋說,他們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但關於這個世界的更多細節,他卻不再多言。
“你說咱們能找到張浩嗎?”
昊邪一問,王胖子下意識回應:“你說的是這個世界的張浩,還是從咱們那個世界來的張浩?”
雖然兩者僅一字之差,但含義卻天差地彆。
張麒麟抬頭道:“找到誰都行,關鍵是得先找到人再說。”
突然,張麒麟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望向前方,似乎在警惕著什麼。
昊邪立刻察覺。
“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前麵有個生命體在靠近……但我不知道是誰,我感覺不到惡意,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說話間,那白色影子已飄到張麒麟麵前。
張麒麟下意識想拔刀,卻被昊邪攔住。
“彆動手,你看他好像還帶著什麼。”
仔細一看,那白色影子體內似乎有個黃色長方形物體。
上麵有紅色字跡,雖是模糊影子,但長期與這類東西打交道的昊邪一眼就認出,那似乎是一張符咒!
昊邪緩緩伸手,那符咒竟緩緩飄到他手中!
一握住符咒,昊邪就感受到一股溫暖氣息。
這股氣息讓他瞬間想落淚,因為這是張浩留下的。
“是張浩留下的……他給咱們的東西,跟著這個白色影子走,咱們就能找到張浩!”
雖然影子沒說話,但昊邪就是有這樣的預感。
接著,他們跟著白色影子出發。
走了很久很久,終於見到了那個人。
張浩站在一棟小洋房的二樓陽台上,看到他們三人疲憊地走來,隻是站在二樓揮了揮手,然後走進屋內,沒過兩分鐘就出來迎接。
隻是昊邪他們三人都沒動,不明白為何張浩的待遇與他們差彆這麼大。
要知道,他們到這裡後一直是雙腿走路,遇到好心人會請求對方稍帶一程,能蹭一段是一段,來時腳都快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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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家夥住彆墅曬太陽,與他們的待遇簡直天差地彆,難道就因為兵分兩路?
王胖子回過神,直接衝上去給了張浩一巴掌。
“我說你這小子不地道啊,來了也不主動找我們,害得我們一路走這麼久!”
張浩苦笑道:“我已經讓那個白色影子去找你們了,不是嗎?現在好歹也算到了。”
“那你怎麼不去接我們?我們一路走來,腿都快廢了,要不是身體素質好,隻怕都到不了這裡見你。”
“他現在沒法去太遠的地方,因為被人監視著。”
孫平寬從屋裡走出來說道。
“什麼東西?”
見到孫平寬,幾人隻是短暫驚訝後就恢複了平靜,沒專門問孫平寬為何恢複正常,現在他們更好奇張浩身上發生的一切。
張浩說:“我能住上這樣的房子也是付出代價的,比如幫這個城市裡的富人們畫點符咒,或者看看疑難雜症,他們那邊沒有像我這樣的人,所以怕我跑了唄。你們現在可以四處看看,不出200米肯定有兩對保鑣等著。”
這話倒是真的,昊邪剛來時就注意到了,隻是沒往這方麵想。
“所以,你是不能離開這裡了嗎?”張麒麟終於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那倒也不至於,我還有事兒沒辦完呢,得靠他們維持我日常開銷。”
“嗯……啥事兒啊?”昊邪似乎對孫平寬頗為信賴。
他此刻的模樣,和之前大相徑庭。
“找到我三叔,弄清楚這兩個世界到底有啥關聯。”
兩撥人隔了這麼多天,終於再次碰麵,不過也就休整了兩天,便又踏上新征程。
他們這次的目標,是孫家祠堂。
孫平寬說過,他曾在自家祠堂的牆壁上見過雲彩圖案,雖說不知和眼下這些事兒有啥緊密聯係,但既然有線索,就該去瞧瞧。
孫家祠堂在南方,從這兒出發,至少得花上五六天才能到。要是想在路上省點事,那就隻能開輛大車。
可在這個世界裡,隻有孫平寬有駕照。要是他能開車,那還好說,可惜他身體時好時壞,有時虛弱得很,根本沒法開車。所以,他們現在得再找個司機。
孫平寬離開這兒很多年了,如今除了他身邊那寥寥幾人,也沒啥能使喚的人了。沒辦法,張浩隻能把目光重新投向王中陽。
但王中陽得知他們要走後,堅決不同意,就連找司機這事兒,也不願再幫忙。
“隻要你們不走,在這兒乾啥都行。你們去南方想乾啥,我也能幫忙,你現在不能走!”
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把威逼利誘詮釋得淋漓儘致。
而且,自打張浩說要離開後,王中陽他們幾個就變得格外敏感,大白天也時不時往這邊打電話,想看看張浩走了沒。
漸漸地,張浩意識到,自己不能和這幾個人牽扯太深。人的貪念,總是無窮無儘。要是繼續留在這兒,恐怕得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就在一個深夜,孫平寬拚儘全身力氣,才勉強在彆墅周圍布下一個幻境。
這幻境從外麵看,和之前一模一樣,甚至沒人會發現裡麵的人已經不見了。可就在那些保鏢愣神的時候,張浩他們幾個已經悄悄溜走了。
沒辦法坐車,張浩就想到了自己的空間。
其實空間裡還有不少代步工具呢。張浩從裡麵找出一艘有靈氣的船,把船投進河裡後,幾個人上了船,這船便自己行駛起來。
因為在河裡走太引人注目,張浩隻好又施展了一個障眼法。
施展完這個法術,張浩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已經快到極限了。
在這個世界,自己的力量可能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要是不儘快把這邊的事兒解決,恐怕之後連回自己世界的力量都沒了。
走水路雖然慢,但目標明確。他們一路上沒繞彎子,就沿著這條河一直走,走到了孫平寬老家那座大山裡。
大山裡有條河的支流,他們順著支流滑進大山後,發現這條小河已經窄得撐不下這艘能容下幾個人的大船了,他們隻好下船走路。
這兒是一處荒廢的老宅子,從那落滿灰塵的門鎖就能看出,這兒已經很多年沒人來過了。
孫平寬上次來這兒,還是小時候呢,那時的記憶都快模糊了。
“孫平寬,我突然特彆好奇一件事,趁著現在還沒啥危險找上門,我能問問不?”
還沒進大門,昊邪突然開口。
大家都看向昊邪,沒人阻止他。
“按時間算,你到自然資源局的時候,也就十幾二十歲,到現在已經二三十年了。滿打滿算,你和我三叔應該是一個年齡段的人,可為啥你現在看起來這麼年輕,跟咱們成了同齡人?”
這可不是用長得顯小就能糊弄過去的。如今的孫平寬,不管是語氣、動作,還是心態,都是十足的年輕人,一點五十多歲的沉穩勁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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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孫平寬的特殊情況,他們現在也不能隨隨便便用靈力之類的超自然方式來解釋這個問題。
孫平寬站在眾人麵前,停下了腳步,似乎在思考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他轉過身,推開那生鏽的鐵門,對著身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在邀請他們進去。
昊邪、王胖子等人沒再上前,倒是張麒麟和張浩毫不猶豫地往裡走。
他們不是不好奇,而是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要是隻用“好奇”兩個字來形容,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諸多疑問懸而未決,並非一定要當下就給出答案。
或許有些問題的答案,隻有在不斷探索的過程中,才能逐漸明晰。
祠堂的院子裡雜草叢生,這裡的裝潢頗為考究,由此可見孫家往昔人丁興旺,但不知因何緣故,如今竟連一個打掃的人都沒有。這些雜草,枯了又長,長了再枯,如此循環往複,至少已有二三十年了。
這裡的一切,仿佛都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過往,而如今,隻留下一院子的雜亂無章。
孫平寬走進這裡時,臉上毫無波瀾。他對這裡確實有記憶,但並不多。
若非要說點什麼,或許就是骨子裡潛藏的那種家族使命感吧。
可如今,整個家族就隻剩他一人了,即便有家族使命感,似乎也已沒了存在的意義。
其他人對這裡並不熟悉,便跟著孫平寬走進了那間屋子。
門鎖被推開時,厚重的灰塵也隨之飛揚起來。走進屋內,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正對著門的一整麵靈位,這些靈位按年份排列,至少從幾百年前就開始了。
最中間的那個靈位沒有名字,一片空白,唯有靈位中間那一抹血紅格外醒目。
從位置上看,此人身份尊貴。
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燭台,由此可以想象,這裡曾經輝煌時的盛況。
孫平寬目不斜視地走過這些靈位,來到後麵的那堵牆前,在上麵摸索了一番後,不知按動了什麼機關,這堵牆便緩緩向後移去。
在這祠堂裡,竟還藏著機關!
機關後麵是向下的台階,裡麵沒有燈光,從外麵就能感覺到,裡麵的氣氛陰森恐怖。
孫平寬回頭對眾人說道:“你們想要的答案,就在這裡。”
如今昊邪想要的答案,無非就是三叔的下落。要是孫平寬說三叔在這裡……
昊邪不再猶豫,第一個走了進去。
進去後,他還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見他們都跟了上來,才放心地繼續往裡走。
順著台階一層一層往下走,可以看到牆壁上出現了許多壁畫。這些壁畫似乎來自不同的年代,有反複被塗改過的痕跡。到了最裡麵,這些壁畫已經變成了雲彩的紋樣。
沒錯,又是雲彩。從一開始,他們就好像和雲彩結下了不解之緣。
孫平寬往裡走,心情似乎越來越好,伸手摸著牆壁時,還能聽到他在輕輕地哼著歌。
張浩覺得很奇怪。
“你現在心情很好嗎?為什麼?”
“嗯……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我好像正在靠近,我非常喜歡且仰慕的人,可能我這麼說你會覺得有些奇怪吧。”
的確很奇怪,在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喜歡的人、仰慕的人呢?
就算有,最多也就是家族內的長輩之類。可要是長輩,這句“喜歡”又從何說起呢?
張麒麟摸了摸牆壁後,突然停了下來。
“我們已經在大山深處了,牆壁已經很潮濕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的上方或者下方就有一條河。”
孫平寬鼓了鼓掌。
“沒錯,附近的確有一條河,就是我們來時的那條河。”
張浩突然反問道:“你之前來這裡的時候應該是小時候吧?小時候的事到現在還記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