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奶奶、媽”
蕭念念從兵工廠回來後,看到門口的長輩們,笑著和她們打著招呼。
“念念回來啦。”
“快進來烤火。”
“快來喝熱茶。”
長輩們現在看到蕭念念,喜歡的不得了。
蕭念念坐下後,小張外公和小張外婆立刻問起了她工作的事。
“明天還要去兵工廠嗎?”
“不用了,我可以休假幾天,然後再返回羊城。”
“好好好,那就去外公家,好好住幾天。”
“到時候讓你大哥二哥送你去羊城。”
聽到爸媽的話,蕭媽媽開口說道。
“媽,大哥和二哥忙,不用他們送我去部隊,我自己坐火車”
“那哪行,正好媽媽和你奶奶想去羊城看看你爸爸,你大哥和二哥也會請假和我們一起,去拜祭你爸爸”
聽到這話,蕭念念沒有再多說什麼。
幾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蕭念念必須要歸隊了。
蕭奶奶和蕭媽媽還有哥哥們一起坐火車回羊城。
這次蕭媽媽特意買的是軟臥,雖然價格貴,但是比硬臥會更舒服一些。
“念念,說好了,以後可不許再花錢了,你送給你外公外婆的那些藥材,可是珍貴極了”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終於到了羊城。
蕭念念提著行李,看向不遠處養母,她正看著四周,雖然什麼話都沒說,蕭念念已經感受到養母的難過了。
“其實,我這些年,回過看望過你爸爸幾次。”
蕭媽媽想起丈夫,心裡是止不住的痛。
當初他出門前,還在和她說,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可是他為什麼失言了?
蕭紅軍和蕭衛軍提著行李,他們安慰道。
“媽,您彆難過了,爸爸要是知道,我們和奶奶、妹妹團聚了,一定會高興的。”
“是啊,媽,咱們先去部隊招待所,明日再去探望爸爸。”
“好。”
蕭念念和家人走出火車站,不遠處有人朝著她們跑了過來。
“念念。”
聽到這個聲音,蕭念念看向他們。
“媽,嫂子”
王團長帶著媳婦,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王同誌?”
蕭媽媽驚訝的看著王團長,看向程雨時,臉上也滿是笑容。
“嫂子。”
“以後彆叫我嫂子了,你得叫我弟妹,現在你的婆婆是我們夫妻的乾媽”
蕭媽媽這才想到,之前婆婆說的這件事,笑著和程雨擁抱著。
“弟妹。”
王團長扶著蕭奶奶,目光看向蕭紅軍和蕭衛軍。
“紅軍衛軍,你們長大了,真好”
王團長的聲音哽咽了。
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在尋找弟妹和兩個侄兒,如今終於找到了,念念告訴他的時候,他笑著打完電話,坐在沙發上痛哭了好久。
哭完後,他帶著好些老蕭愛吃的愛喝的,還有兩個兒子,去了陵園看老蕭,也把這件喜事告訴老蕭。
之前他可舍不得買茅台,這次直接倒了一整瓶茅台在老蕭的墳前。
“叔叔。”
“嬸嬸。”
回到家屬院裡後,王團長笑著說道。
“念念,你們住的那套房子,現在還給你留著呢,我和你嬸子每個月會打掃一兩次,前幾天已經打掃過了”
“紅軍衛軍,你們就住隔壁,現在隔壁調走了,房子空著”
聽到王叔的話,蕭念念和哥哥們笑著道謝。
回到房子裡,蕭念念看著屋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裡麵的東西都和她回湘城時一模一樣,她朝著王團長夫妻鞠躬。
“謝謝叔叔嬸嬸。”
“快起來。”
程雨笑著說道。
“姐姐。”
王家兄弟倆看到姐姐,那叫一個高興。
“你們長高了。”
蕭念念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呼,說著話。
“我請炊事班的戰友幫忙做幾個菜,馬上就端過來了,先吃飯,咱們吃了飯再說話。”
幾個戰士用桶裝著飯菜過來。
“團長。”
“來了。”
炊事班的戰友們知道是給蕭念念做飯,彆提多高興了。本來王團長是給了六個菜,他們湊齊了十個菜。
“蕭同誌。”
“蕭排長。”
“蕭同誌。”
看到炊事班的戰友們,蕭念念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呼。
蕭念念和王團長好一陣感謝後,炊事班的戰友們都離開了。
“念念,叔給了六個菜給他們,他們還送了四個菜給咱們,這些菜啊,有的是你之前種的蘑菇,現在炊事班每個月都能種很多出來,還有這兔子,也是念念她之前帶著炊事班的戰友養的”
看著這些飯菜,蕭媽媽和蕭紅軍蕭衛軍都看向念念。
寶貝女兒竟然會這麼多?
蕭媽媽心裡越發的心疼了,種蘑菇,養兔子?還去了炊事班?
“念念,你之前,是在炊事班?”
蕭念念聽到媽媽的話,笑著點頭。
“炊事班的戰友,都是全能人才,最厲害的都在炊事班呢。”
聽到女兒的解釋,蕭媽媽心疼的看著女兒。
蕭紅軍和蕭衛軍對視了一眼,妹妹說的話是真的,但也有菜的會被分配去炊事班,或者是刺頭不服管教的。
吃過飯,蕭念念看著長輩們在那說話,奶奶和媽媽還有叔叔嬸嬸們眼淚汪汪的,她眼眶也紅了。
戰友之間的情義,她自然是知道的。
在原來的世界,她有好幾個戰友犧牲,每每一想到他們,她心裡也是極為難受。她的工資會拿一部分出來送給那些戰友的家人,她家裡也成立了基金,用來幫助有困難的那些人
“媽,時間不早了,您和弟妹幾個先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王團長笑嗬嗬的說道。
“好。”
“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們,我已經和首長們說好了,借了車,送你們去陵園”
“謝謝哥嫂。”
蕭念念和家裡人到了陵園,剛到大門口,蕭念念就聽到奶奶哭了起來,媽媽也低聲哭泣著。
她扶著奶奶,目光看向養母,她眼裡也含著淚水。有時候她是個心狠的人,有時候卻又心軟極了。
“兒啊”
蕭奶奶摸著石碑,眼淚水奪眶而出。這些年,她每一次想起兒子的時候,還是他最後一次離開家時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