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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意識,雖有一部分是小滿哥體內幼安留下的幻蠱,幫它抵抗了宴席中那如真實的幻覺,但也是小滿哥厲害。
鬼蜮宴席中,如今坐滿了人,連無三省這種人也無法避免,被困在這裡。
幼安蹲下來揉了揉小滿哥的腦袋,伸手把它像抱個寶寶一般,摟到懷裡抱了起來。
“敲門,我們去吃宴。”
幼安揚了揚下巴,示意小哥去敲石壁。
小哥看著幼安那神色,微微愣了一下。這個表情他家崽崽露出來,好像每次都是要搞事情。
這種地方吃宴,是吃鬼蜮宴席,還是要掀宴的?
但小哥還是伸手去敲了石壁,也不知道宴席的主人是不是知道有客人來。小哥就敲了幾下,石壁動了下,緩緩露出一條小縫隙來。
瞬間,食物的香氣直鑽鼻子而來,那濃烈的食物香味帶著溫熱的氣息,像是剛剛出爐一般,把人的味覺神經全都炸開了,小哥的喉嚨微微動了下。
倒是幼安對這些香味,像是鼻子失靈了一般,完全沒有嗅到。
那石壁繼續滑動,縫隙慢慢變大,就像石壁中間裂開,那條縫隙一下變得可以讓一人通過。
縫隙之中一片幽深漆黑,從裡麵傳來了無數推杯交盞的聲音,還有人聲在交談,似乎在黑暗中,有一個熱鬨的宴會正在進行著。
幼安借著小哥手中的手電筒光源,看了下縫隙的情況,果然為了邀自己進來,連路也給自己整條直線的出來了。
小滿哥像是嗅到那濃鬱的香味,在幼安的懷裡動了幾下,直接把腦袋鑽進了幼安的衣服裡麵,像是這樣就能抵擋住那股香味。
幼安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往上蹬了蹬小滿哥的身體。
幼安沒有讓小哥走前麵,反而他大搖大擺的,沒有一點遮掩地往縫隙的深處走去。
縫隙通道不長,走出時是一個大洞廳,十分漆黑,借著手電筒的光,才隱隱看清那巨大的宴席畫麵。
“有客來臨,不掌燈相迎?”幼安清冷的聲音傳入混在宴席中坐著的眾人耳邊,他們被這話給驚愕住了。
想扭頭去看那個家夥如此大膽,但他們微微一動,身後的蟒古屍就死死地盯著他們。
一直走動的上菜侍女跟侍衛,還有隱在黑暗中的蟒古屍扭著僵硬的身軀,死死地盯著了入口處的幼安。
前麵進來的人雖知道又有人來到了宴席中,但因為不敢回頭,不知道是誰。但來者的膽大亂來的行為,讓他們危險的處境更是難上了數倍。
倒是無三省幾個與幼安相處過的人,聽著熟悉的聲音,已驚愕失色。
他們之前在進來的黑色縫隙,遇到過奇怪的事,很多人看到了死去的人,在這裡活了過來。
那這個也是?
隨著幼安的聲音落下,整個宴席中熱鬨事停了下來,就在所有人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應對隨時炸屍的身邊的各種古屍時,整個宴席突然亮了起來。
早已經習慣了在漆黑的空間中行動的人,被這光給刺得眯起了雙眸,有些人甚至雙眼乾澀地流了眼淚。
這下他們也看清了整個宴席的情況,大概百米長的宴席,坐著各種各樣的古屍,除了長案之外,宴席之間還有很多‘人’穿行,這些人同樣一動不動,似乎是侍女,此外還有一排一排奏樂的樂師。
而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這些‘人’,會發現它們的背後都隱著一隻蟒古屍,這蟒古屍似乎十分善隱藏,若不是眼前畫麵,與開頭進來時看到的雕畫一樣,他們絕對發現不了蟒古屍的存在。
而洞頂上掛滿了長長的頭發,光源是從縮起來的頭發位置,露出來的夜明夜照射出來的。
整個洞頂頭發與夜明珠相交,密密麻麻的,看著詭異而又引人眼紅。
無三省盯著緩緩走下宴席的幼安,渾身忍不住顫抖,死死咬住下唇,讓自己不敢發出聲音,驚動身後的蟒古屍。
他是真的幼安?還是這裡幻變出來的?
真真假假,這裡的一切,無三省已經分不清了。但死去的人,現在活生生出現在眼前,估計是這裡的東西搞出來的吧!
隻是他抱著的小滿哥是怎麼回事?還有小哥為什麼跟在這個幼安的身後。
本來隱在洞頂上麵,想借機行動的黑瞎子,被突然這一出變故給打亂了計劃。看著向自己伸過來的黑色長發,他隻能從上麵下來,找了個宴位坐了下來。
黑瞎子找的這個宴位角落十分好,剛好能看到幼安跟小哥,隻是旁邊的古屍一直盯著自己,看著桌麵上的‘菜’,那怕香味再重,他也下不了口啊!
幼安抱著小滿哥直接無視盯著自己的蟒古屍,還有其它的東西,帶著小哥直走到宴會廳最上方的主宴席位上,坐了下來。
小哥雖不同意他的做法,但也沒有阻止,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路過黑瞎子時,小哥悄悄給了他一個隻有他們看得懂的手勢。
這手勢一出,黑瞎子的心裡直接罵娘了。若不是現在情況不對,他黑爺直接要掀桌子不乾了。
“咯咯咯……”
“我不想聽你咯咯咯的屍語,我跟你不是同一品種,語言不相通。”
幼安坐在椅子上,一個穿著待女衣服的古屍走到幼安的身邊,咯咯咯不斷。
但幼安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它,隻是有些嫌棄地看著桌麵上的東西,全是黑乎乎的石公痣,還有高級點的麒麟褐,這東西在外麵千金難求,在這裡倒是多得像批發一般。
但難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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