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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字在黑斑縫隙中,空靈回蕩著,仿佛黑暗中的某些不知名的生物,在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幼安偏頭看了眼身材肥胖的胖子,他沒有回複胖子那激動而帶著期望的話,又微微掃了眼無邪,眼神隻是在他那露出來的頸動脈上的傷口停頓了下。
無邪感覺到他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有些懼怕地退縮了下,他怕,怕眼前的人是假的,又怕真的幼安是不是都忘記了所有人。
幼安繞開他們三個,抱著小白淡漠著神色走到自殺廟中,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的乾屍,最後眼神落在了乾屍的右手上。
“這麼多張家人,怎麼會死在這裡?”小張哥跟著他們走過來,看著滿地的不同於其他人的右手,滿是震撼。
他蹲下來伸手想檢查下乾屍的發丘指,但剛碰,那具乾屍的右手就斷了下來,小張哥愣住了。
無邪跟胖子有些尷尬地看看天,又看看地,相互用手撞了下對方,眼神對視著。
胖子:你乾的啥活?一碰就掉下來了。
無邪:條件有限,牙簽不夠,我就用布卷了接起來的,誰知道沒卷好。
“它們的手誰乾的?”小張哥愣完,挨個去檢查所有的乾屍,發現所有的手都是被砍下來後,又接上去的,氣得發火。
“那個……”無邪摸了摸鼻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旁邊,摸著小白完全不理他們的幼安。
這些都是張家人,幼安也算是張家人,知道後不會也生氣吧?
小張哥看他們倆個的表情,馬上就有種不好的預覺,“它們的手不會是你們乾的吧?”
“我們也不知道啊!進來這裡,我們被天授控製了二十幾天,到了這裡才清醒過來,它可能想利用我們破壞掉這裡的特殊,讓我們毀了這裡,我們隻能重新把它們被天授時砍下的手,又重新裝上去。”
小張哥臉色一白,“天授,你們說你們進來這裡二十幾天了?我記得我剛進來就看見你們了?不對,若被天授了,你們怎麼知道自己進來這縫隙二十幾天了?”
聽著小張哥這樣一說,無邪三個就知道他跟他們一樣,都被天授,對中間的時間根本記不得。
小哥看著低頭將下巴抵在小白身上,眯起雙眸正在休息的幼安,他想問幼安天授的事,是否有記憶,但幼安的樣子,明顯是不想搭理他們。
無邪他們拉著小張哥,開始說起了他們這一路上的事情,還有這自殺廟的張家人,都是自殺死的。
聽著無邪他們一路上不斷過的詭異之物,小張哥想到幼安跟自己這一路的平靜,他默默地想著,也不知道回頭小族長要分開走,自己跟小族長一路,族長會不會有意見。
但聽到一旦離開自殺廟的地方,他們將會再次被天授,小張哥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來時的方向。
他們到底在這縫隙中走了多久?小張哥早就發現自己少了個背包物資,他默默地算著裡麵的東西,大概能讓自己跟幼安走多久的路。
無邪胖子跟小張哥交換完彼此知道的信息,開始清點起剩下的物資,當看到幾乎沒有幾餐的乾糧,三個人紛紛頭痛起來。
這裡野草,野菜什麼都沒有。難道乾糧儘後,他們要啃這裡的乾屍?
想到啃乾屍的樣子,三人忍不住打了個抖。
小哥沒有理他們三個,拿著幾條蠱沒有吃完的肉罐頭,走到幼安麵前蹲了下來,遞給了他。
小紅最先探頭出來,小尾巴卷了卷,有些興奮地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小青則看了眼幼安的臉頰,像是在問他可不可以吃。
幼安睜開眼睛,盯著那修長的手指拿著的肉罐頭,伸手把三條蛇蠱跟小蜈放了出來,讓它們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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