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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童轉身離去沒多久就包了一個包袱出來,張文遠大大方方地接了,出了角樓就對林顆兒說,“這些東西一會兒我要進獻給縣尉,咱們先拿點兒出來藏起來,明天當早飯吃!”
林顆兒沒想到他這麼狡猾,當即打開包袱,拿出三個點心和三張餅塞到了自己的裙子裡麵,“奴家一樣一個,你一樣兩個,夠了嗎?”
“夠了!”
張文遠見她動作這麼嫻熟,心說不愧是江湖兒女,做事情就是乾淨利落啊。
回到城牆邊的落腳點,張文遠把食物拿出來,首先給高縣尉分了大份,給梁坤、焦挺、時遷和兩個公人分了一小份。高克疾早就餓了,見他又弄到了食物,一邊吃一邊感激地說道,“小張三,要是沒有你,這一次我們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張文遠嘿嘿地笑道,“就像坤兒哥說的那樣,要是沒有我,恩相也不會到這裡來吃苦了!”
高克疾橫了梁坤一眼,冷笑道,“他知道什麼,若是沒有你輔佐我,我豈能報仇雪恨,一舒胸中之惡氣?”
張文遠連忙推辭,“都是恩相洪福齊天,若沒有上天保佑,如何能讓我等建功?”
林顆兒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他的表演,想起他剛才賊眉鼠眼地讓自己藏食物的事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眾人正在狼吞虎咽地吃東西,見她突然發笑紛紛看了過來,慌得她連忙捂住了嘴。
張文遠知道她為什麼笑,應付完了高克疾以後見她在女牆邊站著吹風,就悄悄地來到她旁邊,借著夜色的掩護壞笑道,“你剛才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做人很虛偽啊?”
林顆兒看了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也笑著回道,“沒有,沒有,奴家哪敢啊,奴家隻是覺得你這樣很有趣!”
女人誇男人有趣說明她已經對他產生好感了,張文遠心裡十分受用,看她的眼神也漸漸地柔和了。這娘們兒雖然現在挺狼狽,但其實是個大美女,比閻婆惜還漂亮幾分,而且有文化、懂藝術,比閻婆惜有範兒多了,哥們兒要是能一親芳澤,也不枉受這一回罪了。
林顆兒也感受到了氣氛有些曖昧,就低下了頭信步往前麵走去,張文遠見她留了個曼妙的後背給自己,連忙趕了兩步和她並排走著。往前走了一截,林顆兒就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城牆外麵黑乎乎的夜空,呢喃道,“這大水也不知道幾時能退,也不知道家裡的人怎麼樣了。”
張文遠見她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家人,就寬慰道,“聽說這裡經常被水淹,他們應該已經有豐富的逃生經驗了吧?”
林顆兒場場地籲了口氣,“雖然如此,但水火無情,誰又能保證他們無事呢?”
張文遠心說我要是你的話就希望他們全部葬身洪水之中,那樣不就自由了嗎?不是你的親生父母,隻不過是趴在你身上吸血的螞蟥而已,何必那麼較真?
正心猿意馬之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仔細一看才發現不遠處竟然有兩個人,一個直挺挺地站著,雙手扶在前麵那人的腰上,前麵那人則雙手撐在女牆上,屁股正好對著他的腰部,再結合周期性的震動和特殊的聲音,二人很快就尷尬了。
困在城牆上的幾千人裡麵也不全是男人,還有不少女人,但官府卻根本沒有出台政策優待她們,發放食物的時候也沒有分開發放,而是讓他們和男人一起去搶。這樣一來官府倒是省事了,那些無依無靠的女人可就慘了,比如林顆兒這樣的,要是沒有張文遠和焦挺護著,早就餓死了。
為了一口吃的這些女人無所不用其極,而官府根本不管,任由他們各顯神通。因此才短短的幾天時間,災民裡麵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地下市場,而不遠處的那對狗男女應該就是在進行一場交易。
張文遠和林顆兒對此心知肚明,也沒說什麼,隻是悄無聲息地遠離了他們。但才走了兩步她就腳下一滑,忍不住驚叫起來,“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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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要摔下去了,張文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扶著她的胳膊關心地問道,“哎,沒事吧?”
林顆兒驚魂未定,“嗯,沒事了,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好滑啊。啊,好臭!”
張文遠也聞到了臭味兒,瞬間就明白了她踩到了什麼,拉著她的手就走,“這裡不適合待了,快走!”
雖然遠離了那片到處都是奧利給的地方,但臭味並沒有消失,兩人來到火堆前左看看右看看,終於在她的繡鞋上發現了臭味的來源。
林顆兒大囧,“啊,這鞋不能穿了!”
張文遠苦笑道,“那你有換的嗎?”
林顆兒搖頭,“可是……真的好臭啊!”
張文遠笑道,“弄點兒水洗洗吧。”
林顆兒無奈,隻得答應了。
張文遠害怕她又摔了,索性大膽地伸出自己的手拉住她的小手朝盛水缸處走去。古代的城防設施還是很完備的,每隔一段距離都設置了幾口大水缸,裡麵常年裝著水,不僅可以防火,遇到這樣的特殊時期還可以為災民提供飲用水——他們這幾天喝的水都是缸裡麵的,喝完了,巡防的士卒又會挑來補充到裡麵。
林顆兒的手很柔軟,也有點兒冰涼,被他握在手裡也沒有掙紮。張文遠握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你的手好涼啊,是不是這些天穿得太少,凍著了?”
林顆兒的心跳得砰砰的,臉上早就一片嬌羞了,好在現在是晚上,彆人看不到,“沒有,奴家從小就是這樣,就是三伏天雙手雙腳也是涼的!”
張文遠感覺和她討論體寒的問題不太適合,乾脆不說話了,就握著她的手來到水缸前,拿起一個水瓢舀了一瓢水,蹲下來遞到她麵前,“快洗洗吧,我給你倒水。”
林顆兒拿起一個小木條先刮掉鞋子上的大塊奧利給,之後才用從路上撿來的破布擦鞋,張文遠就在一邊打配合,不多時就清理乾淨了。
張文遠把木瓢重新放回去,見她的鞋已經濕得差不多了,就拉著她回到火堆邊,“去烤一下,免得著涼。”
林顆兒猶豫了一下,“啊,還是算了吧,穿著一會兒就乾了。”
張文遠愣了一下,才想起在古代繡花鞋和後世的內褲、胸罩一樣都屬於私密之物,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烘烤自己的鞋子,無異於後世在步行街上晾曬內衣,神經沒有粗到一定程度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文遠就不好說什麼了,隻得尷尬地笑了笑,“那算了,回去吧。”
林顆兒嗯了一聲,“這些天真是多虧了你的照拂,不然奴家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
張文遠想起了昨晚上他被癡漢伏擊弄了一屁股大便的事,不禁莞爾,“沒事,都是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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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顆兒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張文遠愕然,“還有事嗎?”
林顆兒低聲道,“奴家又想去解手了!”
張文遠哦了一聲,“走吧,這次我跟緊一點兒,再也不讓你被人欺負了!”
林顆兒笑了笑,主動拉起他的手消失在了黑暗裡。解了手,林顆兒又道,“實在是太麻煩你了,奴家還想洗洗身子,可以嗎?”
張文遠秒懂,古時候的女人雖然不是經常洗澡,但也是要每天洗屁股的,即便是李大蓮那種一年也洗不了幾次澡的女人,也是要經常洗屁股的,特彆是在辦正事的時候,事先都要洗乾淨才行。林顆兒是濟州名妓,比一般的女人愛乾淨多了,估計是實在受不了了才在自己麵前提出這種要求。
“好啊,我去給你打水!”
張文遠說完就鬆開她的手,回到火堆邊取了小水桶打了一桶水回來,一想到府衙專門為災民準備的飲用水卻被他用來給美女洗屁股,他就覺得有些黑色幽默。
要是被彆人知道了,我應該會被他們群毆致死吧?
林顆兒見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水缸前,旁若無人地接水,又閒庭信步地回來,心裡再次一暖,等他來到身邊才滿臉嬌羞地提醒道,“三郎,你這樣大搖大擺地去打水,就不怕彆人問你嗎?”
張文遠嘿嘿笑道,“我要是畏畏縮縮、猶猶豫豫地去,他們才會問我呢,要是這樣若無其事地去,他們反而不會問了。”
林顆兒再次對他的機智進行了讚美,隨即就跟著他來到無人處,用裙子遮擋著,緩緩地洗了起來。
張文遠再次心猿意馬了,心說這水這麼涼,難道她不怕冰屁屁嗎?即便冰不到屁屁,冰到妹妹了也不好受吧?她本來就體寒,那裡被冰了會不會就此變得冷淡了啊?可彆冷淡啊,哥們兒還沒體驗呢,你冷淡了,那我可就太虧了。
然而他還沒意淫到高潮,她就已經洗完了,“有勞三郎了,我們回去吧!”
張文遠連忙還禮,提著空水桶回到了火堆旁,見焦挺和時遷都已經睡了,就拉著她在一條樓板做的板凳上坐下,“快烤烤吧,彆著涼了!”
經曆昨晚上的事,林顆兒基本上已經不避他了,就在他身邊坐下,雙手捧著裙子烤起火來。張文遠覺得她這個姿勢有點兒曖昧,自己要是坐在她對麵的話絕對能把她裙底的風光儘收眼底,想到這裡他就朝對麵看去,那裡本來是時遷的位置,但他又出去找食物了。
“咳,遷哥啊,你沒有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