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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宋吏難做 第 96章治水新思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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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宗府尹要張文遠提出一個治理河道的方略,梁端急得連忙打圓場,“相公容稟,黃河水災,就連王相公都無法根治,張求之不過是一個小吏,如何能解此危局?”

他這話是可不是隨口胡說的,而是有根據的,就像《天下長河》裡演的那樣,凡是有作為的朝代都要治理河道,宋朝也不例外,和黃河較勁了一百多年,還整出了一個“三易回河”的典故出來。

所謂的三易回河,就是大宋朝利用人力三次讓黃河強製改道,然後又被黃河自身三次回到原來的河道的簡稱。原來在宋朝,黃河是向北流入遼國境內入海的(今天津境內),因此就成了一條國際性河流,宋朝的統治者害怕遼國利用黃河水道來攻,硬生生地把河道改而向東,讓其全部處於宋朝境內,從山東入海。如此,黃河既是國防天險,又能防備遼國水師,威脅大宋腹地。

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確實骨感的,這個工程從宋真宗朝就開始論證,仁宗朝正式實施,但是新河道六塔河地勢太高、河道又窄,根本容不下黃河這麼大的水流,修好之後開閘放水的第一天就決堤了,溺死民工、毀壞物資無數。

到了神宗朝,拗相公王安石上台,再次提出黃河東流的國策,然後工程立馬上馬,雖然拗相公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無畏勇氣,但人終究不可勝天,新河道僅僅維持了兩個月就再次決堤。王安石毫不氣餒,再次征召民工堵塞北流河道,疏浚東流的二股河,兩年以後項目竣工,但僅維持了半年,河道再次決口。

河道屢修屢毀,宋神宗首先扛不住了,主動要求放棄,但王安石不信邪,再次征召民工,用了三年又把二股河疏通了,但很快又再次決堤。這一次就連好脾氣的宋神宗都扛不住了,索性不管了,任其自流,而張文遠所處的就是這樣一個黃河自由奔騰的地方。

聽了梁端的話,宗府尹不由得哈哈大笑,“既無法解此危局,又何談經世致用之學?”

一句話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梁端看了一眼張文遠,心裡滿是無奈,而郭四郎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隻有鞏庭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張文遠不知道梁端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點,非要這樣硬捧自己,但不論他出於什麼目的,自己都應該承他這個情。既然承情了那就不應該讓他吃癟,想到此,他當即把腰板一挺,直視著宗府尹的眼睛,朗聲道,“相公容稟,依小人看來,要徹底根治黃河也並非沒有辦法!”

這句話猶如石破天驚,當即把所有人都鎮住了,高克疾聽不下去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過來,喝道,“你這廝,胡言亂語啥,還不退下!”

張文遠卻不想走了,反而一字一句地說,“小人確有辦法根治黃河水患!”

這下就連高克疾都保不住他了,“你這廝,不過是個小吏,有何資格談論河工之事?”

梁端及時插話道,“求之,快說說,你有何辦法?”

張文遠看了一眼梁五郎,又看了一眼宗府尹,最後看了一眼高克疾,朗聲說道,“治理黃河水患是一個綜合性的問題,不能簡單地從‘疏’和‘堵’來下手。”

鞏庭芝道,“自古治水,無非‘疏’與‘堵’二途,莫非你還有第三種方法?”

張文遠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第三種方法是專門針對黃河的,就是植樹造林、防風固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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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四郎問,“何謂植樹造林,防風固沙?”

這個郭四郎簡直是個優秀的捧哏啊,接下來就是張文遠的表演時間了,“在座的各位都是飽學之士,你們也知道黃河是發源於青海,在流經黃土高原以前河水是很清澈的,但是從黃土高原流出以後河水就變得渾濁無比了,因此治理黃河最根本的措施就是在黃土高原退耕還林還草,減少泥沙的攝入。”

他說了一堆,眾人卻聽得一頭霧水,黃公子問道,“求之,你說的‘黃土高原’在何處?”

張文遠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啊,就是陝西、山西、甘肅、內蒙一帶。”

這可就捅了馬蜂窩的,這些人大概知道陝西和山西,但甘肅這個時候還叫隴西,蒙古族都還是個小卡拉米,又哪裡有內蒙和外蒙一說?

梁端問道,“你說的陝西和山西我大概知道,甘肅我大概也知道,當是甘州、肅州一帶,也就是隴西,這內蒙又在哪裡?”

張文遠連忙補充道,“內蒙大概就是陰山和河套一帶。”

“胡說!”宗府尹終於聽不下去了,嗬斥道,“河套和隴西都在西夏人手裡,如何去植樹造林?再說了,都去植樹造林了,地無產出,何以養民?當真是書生之見!”

梁端連忙替他解圍,“求之,你這一策現在行不通啊!”

張文遠也沒在意,嗬嗬地笑了笑,“既然不能治本,那就隻有治標了!”

梁端又當起了捧哏,“如何治標?”

張文遠道,“很簡單,就八個字,‘疏通河道,束水攻沙’!”

“疏通河道”在場的人都能理解,但“束水攻沙”是個新詞,他們又懵逼了。還是梁端代他們問道,“何為束水攻沙?”

張文遠解釋道,“咱們現在治河的思路是拓寬河道、加高河堤,這種方法用來治理其他河流大體可行,但是用來治理黃河就不行,因為黃河水的泥沙含量太高了,有‘一碗水半碗泥’之說。加寬黃河的河堤隻會讓河水的流速變慢,導致泥沙沉積,用不了幾年就會淤塞,到時候又不得不繼續加高河堤,如此周而複始就形成了懸河。”

郭四郎問道,“何為懸河?”

張文遠道,“懸河也叫地上河,正常的河流水位都低於地麵,如果河流的水位比地麵還高,就叫懸河或者地上河。就比如現在開封府,黃河河堤高出開封府一大截,這種情況是非常危險的,一旦決堤便是一片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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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的地上懸河就是在北宋時期形成的,雖然還沒有後世那麼嚴重,但已經引起有識之士的警覺了。宗府尹是進士出身,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見他主動說起了這事,就耐著性子問道,“你還去過開封府,還知道開封的黃河之害?”

張文遠搖頭,“沒去過,但是聽說過!”

宗府尹輕輕地點了頭,“嗯,不錯,僅從隻言片語就知道黃河乃開封一害,可見是有個有心之人!”

得到了太守的表揚,張文遠頓覺前途有望,信心滿滿地說道,“小人的治河方案是反其道而行之,把河道修窄一點,讓河水的流速加快,利用水的衝刷力把泥沙直接衝到大海裡去,久而久之就能讓河道下降,從地上河重新變成地下……啊不,是正常的河流。”

“又胡說!”不等宗府尹開口,高克疾就打斷了他,“河道寬尚且不能攜帶泥沙,把河道修窄了豈不很快淤積,如何能衝走泥沙?”

張文遠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恩相有所不知啊,根據流體力學的理論,流水的搬運能力與河水流速的六次方成正比,當流水的速度增加一倍時,搬運泥沙的能力就會增加64倍啊。”

這些人不懂流體力學,但還是聽懂了64倍這個關鍵詞,鞏庭芝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水的流動快了一倍,就能攜帶64倍的泥沙?”

張文遠點了點頭,“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如果水的流速下降一半,就有64倍的泥沙沉積在河床上。”

宗府尹終於忍不住了,問道,“為何水流快一倍,搬運的泥沙就能增加64倍?”

張文遠很想當場給他們推導一下,但一想到這幫人連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來,隻得苦笑道,“相公可曾注意到這樣一個現象,在山洪暴發的時候,一股不大的水都能推動巨石下坡,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宗府尹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根本沒注意這些細節,圍觀的士子們也和他一樣,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聽他說了這麼一個現象,都表示沒注意、不知道。見眾人都不知道,高克疾連忙開口道,“世人都不知曉,你又如何知曉,可見是在胡說,還不退下。”

張文遠知道高克疾是在保護他,本想多說幾句,但這些人實在理解不了這麼高深的理論,又沒有人說要去實踐,隻得訕訕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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