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道，充斥著整個事務所。
高澤示意警員打開手電，將明光光線照在安置在地板的屍體上。
宋樂丹屍體穿著正式的ol製服，黑色高跟鞋，腹部和脖頸有兩道明顯傷口，鮮血也從兩個傷口侵染了製服。
“拿手套給我！”
高澤壓根不想去詢問宋樂丹兩個閨蜜，宋樂丹到底和那些人有衝突。
因為很明顯。
宋樂丹作為一個訟棍，平時傷天害理影響公正的事情絕對沒少做。
理論上來說，那些和宋樂丹打官司辯護，看到富商，男網紅罪責減輕的受害人都有殺宋樂丹的動機。
“高隊，你查出了什麼嗎？”
二十多分鐘後，看到高澤站起身，摘下手套交給身邊警員，孟冬雅忍不住好奇詢問。
“你先看看，宋樂丹手提包裡發現的刑辯考核試卷，還有她手機！”
將兩個重要線索交給孟冬雅，高澤接過警員遞來的奶茶，補充了一些能量。
忙碌了一下午，晚飯他都沒吃，一聽到宋樂丹命案，就趕到了這裡。
宋樂丹兩個女閨蜜見狀，瞪大眼睛，差點想拍照投訴。
哪有在命案現場喝奶茶的警察？！
“宋樂丹丈夫是曹文博，宋樂丹命案是不是和齊見希命案有關？
齊見希命案現場，a303教室也有考試試卷，隻不過是拓撲學，宋樂丹這裡有試卷，但是是刑辯試卷。
兩人案件是同一凶手嗎？”
看到手機裡曹文博的身份，還有刑法考核試卷，孟冬雅終於明白，為什麼高澤知道宋樂丹是個傷天害理的訟棍了。
刑辯考核試卷的案例問題，分明就是宋樂丹自身刑辯案例。
凶手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懲治宋樂丹，試卷應該就是宋樂丹的犯罪事跡簿。
不過產生判斷的同時，她心中也有疑惑湧現。
“高隊，宋樂丹命案和齊見希命案，凶手是不是同一人？
宋樂丹，齊見希，和曹文博都有關聯，這家夥會不會是凶手？
如果凶手不是曹文博的話，凶手挑選宋樂丹和齊見希兩個本就互有關聯的人，會不會證明凶手是宋樂丹和齊見希的熟人？”
“問題問的很好！”
將喝乾淨的奶茶拋入事務所垃圾桶內，高澤從辦公椅上起身，輕聲道：
“但無論哪個問題，我都給不了你答案！”
“齊見希和宋樂丹命案有相似之處，比如遺留試卷，專門選取沒有監控場所。
但也有不同之處，a303教室，我們沒有發現齊見希手機，事務所內，我們發現了宋樂丹手機！”
“曹文博有嫌疑，他和齊見希，宋樂丹兩人都有緊密關係，我們還打不通他電話。”
“第三個問題你的判斷也有道理。
從我的屍檢結果來看，宋樂丹和齊見希身上都沒有劇烈反抗掙紮的跡象，證明他們生前對於凶手沒有防範與警惕。
通常情況下，確實隻有熟人才能做到！”
“噗哈！”宋樂丹屍體旁邊，兩個閨蜜忍不住笑出了些聲音，修長的美甲捂著嘴唇。
原以為高澤還有什麼高見論斷，原來說了等於沒說！
“閉嘴！”孟冬雅狠狠瞪了眼兩個女人，心中思考著高隊思維方向：
“您屍檢還有哪些發現嗎？”
“宋樂丹死亡時間，應該在兩個小時前，晚上7點左右！”
“宋樂丹和齊見希遇害特點相似，他們都有脖頸處的致命傷。
凶手是在殺死他們，又對他們進行了二次傷害，比如懸吊，鋼管刺穿身體。”
聞言，孟冬雅不由看著刺入宋樂丹腹部的尖刺鋼管，事務所那麵雕刻天平的浮雕牆上，還有個深深的血漬戳痕。
真是諷刺啊！
她嘴角上揚勾起。
原本天平浮雕，象征著公平公正，可宋樂丹本人乾的事情一點都不公道，而她也被釘死在這麵天平浮雕牆上。
隻怕是凶手故意為之吧。
就像是齊見希，懸吊在寫滿黎曼猜想推導公式的黑板前。
“宋樂丹身上，我得到的發現和齊見希命案一樣。”
高澤咬了一口能量棒，濃鬱的巧克力醬和堅果味道在口腔爆發，身體瞬間變得更活力：
“齊見希和宋樂丹屍體身上，都沒有凶手留下的毛發，織物纖維等線索，而且現場還進行過布置，我想凶手應該是從容，氣定神閒的清理過犯罪現場！”
孟冬雅心中一震，咂舌失聲道：
“這樣說的話，凶手有著極高的反偵察能力，殺人過程進行精心預謀！”
擁有那樣特性和心理素質，絕對不是簡單的人。
“是的！”
高澤點了點頭，環顧事務所裝修景象道：
“通知該大樓物業管理人員，我需要了解律師事務所裝修工人下班離場時間。”
話音落下，他揮了揮手，瞬間就有警員將兩個閨蜜控製起來，雙手鉗住。
“警官，你你們想做什麼？”
“我們不是凶手！”
“我想了解，曹文博和宋樂丹關係到底怎麼樣，曹文博人在哪裡，他的電話我為什麼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