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辦公室。
聽到孟冬雅口中彙報的命案,呂慧實等眾人不由的一靜,但隨即反應過來,有人不滿的看向孟冬雅,皺著眉頭:
“孟秘書,你也要改改性格了。
你好歹是高隊秘書,平時舉止難道還做不到動靜相宜。
一起疑似遇害命案,用得著這麼咋咋呼呼,不敲門就直接闖進高隊辦公室?”
“我”
孟冬雅抬起頭,看著眼前比她高出很多級彆的領導,還有滿屋子市局乾部,心知攪和了談話氛圍,一時不知該怎麼辯解。
“劉隊,你們不要怪罪孟秘書,是我給孟秘書定的規則。
隻要遇到命案,就直接進我辦公室,不需要敲門。”
高澤從座位上站起身,將有些驚慌的孟冬雅拉到身邊,眼神掃視一圈市局各部門人員。
其實他並不喜歡沒有意義的清談,但為了團結各方關係,他都會給對方留著顏麵。
但要是重要工作和命案出現,那就不好意思了,清談拉關係就可以讓道了。
而且孟冬雅是他的貼身秘書,不是誰都可以凶的。
“高隊,你先處理命案,你有時間我來找你聊聊!”
呂慧實看出了高澤眼神中的含義,立刻帶著市局人員離開。
“高隊,謝謝你!”
孟冬雅輕輕咬著嘴唇,微微泛起霧氣的眼睛,注視著這個為自己擋在前麵的高大男人。
不是誰都像高澤這樣,將工作放在第一位,反而掌權後,會挑剔各種細節和態度,動輒就會以勢壓人。
剛剛那些人中這樣的不在少數,即便是她,也會感到壓力如山。
幸好她的上司是高澤。
“說說雨花區南城航空大學的命案吧!”
高澤有預感,航空大學那位老師的遇害,應該是情報係統提及到的三年沒能偵破的命案。
“我們指揮中心是下午1點20接到的報警通知。
南城航空大學內部,有老師和學生先後向我們警方報警,說有位航天專業的數學老師齊見希,死於大學教堂裡麵!”
這個男人對案件的關注,總是要多過於對人的注視。
凝視著高澤認真俊美的側臉,冷峻中透著深邃的思索,那股遠山般的眉眼會讓每個看他的人不由沉醉其中。
孟冬雅心中暗暗感歎,不知道在李清顏的麵前,高澤對案件的關注度高,還是對其妻子的關注度高。
“怎麼不說了?”
高澤發現孟冬雅眼睛發紅,似乎有些失神:
“孟秘書,難道你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難受?”
“不是!”
感受高澤難得關心的目光看來,孟冬雅臉頰微紅,瞬間搖頭道:
“沒有,高隊你不用擔心我,我隻是在思考航空大學那起案件,那起案件很奇怪!”
“怎麼奇怪,命案有什麼特殊之處?”
孟冬雅道:
“根據報警通知,還有趕去的派出所民警彙報。
大學數學老師齊見希死亡的教室,是一個能夠容納三百多人的大型教室。”
“齊見希是雙手被懸吊在教室黑板前麵,身體被扭曲成特殊形狀。
而且在教室的黑板上麵,還有用血蘸著寫上了數學公式,地麵還有一些試卷,讓人看不明白。”
“看來確實很奇特!”
通常簡單案件,到達命案現場的派出所民警,都能分析出不少線索。
但數學老師齊見希身體被扭曲成特殊形狀,黑板有血色公式,很明顯透著古怪,甚至可能是某種神秘儀式。
“孟秘書,你帶人跟我去看看!”
高澤越發確定命案可能就是係統提及的三年無法偵破的案件,帶著孟冬雅和部分警員,他們一行人很快來到南城航空大學。
“數學老師齊見希死亡教室是南航信義樓!”
跟隨孟冬雅的提醒,警車停靠在一座外立麵新穎,呈橫躺形狀的建築樓門口,這裡聚集著許多年輕的男女學生,以戴著眼鏡的男生居多。
“刑警來了,快讓開,不要影響調查齊老師案件!”
“刑警哥哥,請你一定要查出殺死齊老師的凶手,案件太惡劣了。”
“嗚嗚,齊老師那麼好的人,他為什麼會被人殺死,他是得罪誰了,是觸動了學校利益嗎?”
穿過學生擁堵的人群,高澤聽到了很多祈求的聲音,可以看得出來,死亡遇害的老師齊見希在學生當中很受歡迎。
“高隊,a303教室就在那裡!”
進入樓宇內部,早已等候的派出所民警帶領高澤等人來到一座被警戒線包圍的教室門前。
教室門口外圍,站著五六人師生,看向警方的眼神略顯緊張。
“高隊,這幾位是發現死者齊見希遇害的老師和學生!”
“去教室裡麵看看!”
掃視一眼這群師生,高澤沒有展開問詢,直接走進了教室。
就在他大步進去的一瞬間,連他也被眼前的畫麵給震驚到了。
隻見教室黑板麵前,布滿白色粉筆和鮮紅血色的數學公式,一個年齡三十多歲,看樣子有幾分俊朗的男人,雙手捆綁被吊在黑板麵前。
他的身體,準確地來說,是雙手雙腳都被折斷,扭曲形成了一個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