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源合金機器義眼,根本不能被帶出實驗室。
聽到百裡長策的說法,高澤加深了對宋靜的懷疑。
他不認為程墨那種默默奉獻的人會不知輕重,拿源合金機密博取宋靜芳心,其中肯定有問題。
但話說回來,宋靜是從哪裡獲得源合金的呢?
“百裡教授,源合金保護程度怎麼樣?”
“保護極其嚴密!”
百裡長策道:
“首先目前所有源合金都封存在量子實驗室的膠囊罐裡,除了程墨本人以外,任何人開啟拿源合金實驗,都必須有五人同時在場。
連我也不例外!
與此同時,量子實驗室大門有感應裝置,檢測到有人攜帶源合金等機密材料外出,都會被發出報警提醒。
所以研究員想帶出源合金的難度很大!”
聞言,高澤目光凝重,宋靜究竟是如何從量子實驗室拿到源合金的?
按照量子實驗室的防護措施,宋靜除了依靠程墨以外,根本不可能拿到源合金啊。
“百裡教授,你平時生活使用的電腦和手機,還有你的辦公室,我能看看嗎?”
暫時無法想通宋靜是怎麼拿到源合金機器義眼,高澤目光繼續盯上了百裡長策。
百裡長策展現的太完美了,全程沒有任何破綻,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樣的人,要麼演技控製自己微表情動作能力很強,要麼就是很純粹。
到底是哪一種,通過檢查他手機,電腦裡的私密隱私,能很好判斷出來。
“對我檢查?”
百裡長策皺了皺眉頭,哪怕是平時生活使用的手機,也不想交出來。
直到任衛峰說出程墨和宋靜都被檢查,這才交出自己生活使用手機。
“我平時生活使用的電腦,在我的住所,隨身攜帶的隻有工作和生活兩部機!”
“僅調查手機也行!”
接過百裡長策手機,高澤仔細觀察起來。
相比於程墨院士的生活機,百裡長策手機內容要更豐富,平時會和很多人通話,威信聊天。
不過這些私密通話和聊天記錄中,並沒有提及程墨,也沒有充斥憤怒態度,都很平和。
要說兩人手機唯一相同點,那就是裡麵儲存著很多專業相關的資料與論文,都有大量閱讀學習的痕跡。
“我沒有問題了!”
交還百裡長策手機,高澤掃視一眼百裡長策這間辦公室。
內部陳列簡單,牆櫃擺設很多專業書籍和文檔,一張辦公桌和工作電腦,再沒有其他雜物和裝飾。
“高隊,你覺得百裡長策教授怎麼樣?”
走出粒子對撞實驗室,鐘文景不禁詢問出來,身旁任衛峰瞬間目光看向高澤。
“百裡長策沒有不在場證明,又有動機,有作案嫌疑!”
“但他是不是凶手,還要進一步調查!”
其實高澤覺得,如果沒有出現新的線索,百裡長策嫌疑會較小。
因為從勘驗百裡長策手機以及他的辦公室來看,他對生活是抱有簡單樂觀態度,身邊關係融洽,對待科研工作認真。
研究所內,百裡長策除了程墨院士有公開衝突外,幾乎沒有和誰處不好。
“高隊,我覺得百裡長策教授嫌疑較小啊!”
聽到高澤的判斷,任衛峰忍不住道:
“真正有嫌疑的人,還得是舒天瀾,那老家夥和程墨院士衝突最大,是程墨院士死亡的最大受益人。”
高澤:“”
不得不承認,任衛峰還真是鍥而不舍。
“任所長,舒天瀾要是殺害程墨院士的凶手,你受益應該也最大?”
“既能取代舒天瀾,成為研究所所長,還能希望拿到源合金的後續應用研究項目?”
任衛峰瞬間臉色微變,急忙笑道:
“高隊,我可沒有引導你去懷疑舒天瀾,你不要亂想。
我懷疑舒天瀾,隻是單純從他們間的關係衝突來考慮的。”
“最好是這樣!”
鐘文景目光緊緊鎖定有些心虛的任衛峰。
誰都能看出來,任衛峰和舒天瀾不對付。
未必沒有一種可能,程墨院士的死亡是任衛峰的手筆,後再將嫌疑推到舒天瀾身上。
“你們——”
任衛峰勃然一怒,心中滿是不滿。
高澤對他態度越來越過分了,現在連鐘文景一個副支隊長都敢警告他。
作為研究所副所長,他背後關係和能量,可不是南城市局能夠輕易應付得了的。
就在這時,雙方衝突將要爆發之際。
研究所的綠蔭主乾道上,十多名身穿便服,氣質精悍,目光銳利的人員朝著高澤,鐘文景走來。
他們人群前方,赫然是研究所所長舒天瀾,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強悍中年。
“高隊,那些人不對勁!”
鐘文景眼睛眯了起來,察覺到舒天瀾身邊的那群人員有問題。
因為先前舒天瀾身邊的科研人員,完全沒有那種邁步的利落風姿,強悍又隱秘的特殊氣質。
“應該是國安,去見見他們吧!”
程墨院士命案,上達天聽,而且涉及國防安全,不僅僅隻有警方會參與調查,更會被國安嚴重留意審理。
果然。
如高澤預料的那樣,舒天瀾身邊的人正是南城的國安人員。
而帶領這支國安小隊的隊長,叫做肖彥文,是南城國安負責人。
“高隊,你好,身為南城國安局負責人,我對你可是久聞大名,一直敬仰想見你一麵啊!”
展示出國安證件後,肖彥文熱情洋溢,握緊高澤手道:
“你偵破的南城碎屍案,還有青鼇山等重案命案,我都覺得其中手段很高明!”
國安了解自己身份毫不奇怪,高澤甚至覺得,肖彥文知道他的背景,還有在各個城市偵破的案件。
“肖局客氣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我就直說了,我想向高隊了解程墨院士死亡命案!”
肖彥文道:
“程墨院士命案極其重要,高隊作為南城市局警方,比我們國安要早到現場。
高隊又是破案天才,我想你對案件,對於凶手應該都有推測和發現。”
“確實有些發現,我想程墨院士應該是被毒殺!”
隻要有利於命案偵破,高澤願意將案件調查發現告訴國安人員,反正都是為國為民出力。
“毒殺嗎?”
肖彥文嘴角上揚,輕輕搖頭道:
“程墨院士確實有被毒殺可能,但我不認同高隊你的這種推測!”
“為什麼?”
高澤和鐘文景目光皆是變得凝重。
國安素養其實要比警察更高,處理事件難度也會更高,肖彥文能當上南城國安負責人,肯定是能力出眾,見多識廣。
他不可能看不出,程墨院士體表沒有外傷,很大可能是被毒殺。
而且肖彥文知道高澤職務和破獲的案件,也應該知道高澤做出的推測,輕易絕對不會出錯。
但他還敢否認,隻能說明有充分理由和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