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露起身的這一刻。
整個會議室的警員紛紛瞪大眼睛,內心都震驚了。
儘管高澤破案能力很強,但是在項啟雄命案,鐘文景和孟冬雅以及大多數警員都感覺凶手x絕對會是個男人。
應該就是李修文和齊嘉良兩人中的一人。
他們無法想象,齊露這樣一個女生如何成為凶手x,又是如何輕易先後殺死項啟雄和江黎川的。
而不管怎麼說,當齊露承認罪行,再次證明了高澤的先見判斷
“高處,你不愧是能偵破南城碎屍案啊!”
會議室內,穀正航滿臉震撼,徹底對高澤服氣了。
剛剛他全程目睹了高澤審訊魏明達,章豪,穆鵬,還有李修文,齊嘉良,齊露幾人的過程。
最開始,高澤局麵其實並不好,根本拿不出實質性證據證明幾人的犯罪嫌疑。
但他觀察能力和眼力太可怖了,硬是找出了他們的破綻,在三言兩語間,挑撥內部關係,逼得齊露隻能現身認罪。
“齊露,你承認自己是凶手x,有什麼能證明嗎?”
沒有理會眾人的震驚,高澤平靜詢問,落入會議室中,齊露臉色不由湧現一抹錯愕與憤怒。
從一開始,高澤就懷疑她是凶手x,現在她認罪了,還要她證明自己是凶手x,未免太過分了?
可她不得不證明,否則就會殃及哥哥齊嘉良。
“我撒了很多謊,首先我和李修文並不是情侶,而是朋友!”
齊露道:“我精通搏擊格鬥。
那些專業搏擊格鬥技巧,都是李修文教授給我的,可以說我們也有部分師生關係。”
她接著說出兩人認識的時間。
齊露和李修文早在十年前就認識了。
因為齊邵輝,董婉,章春華三名警察在項啟雄貨船遇害事故結識。
“先前我說過,項啟雄在十年前遭遇不明人員襲擊,將他劫持到工廠捅傷,燙傷。
是你,還有你哥齊嘉良,李修文,章豪做的吧?”
齊露臉色泛起幾分猶豫。
當年的命案,她雖是參與,但隻是旁觀,策劃人員和對項啟雄下手的不是她。
要是說出來,會影響李修文和齊嘉良。
“齊露,這個時候沒有必要為我隱瞞了,以高處洞見性的眼光,他能看出來。”
李修文輕歎一聲,出聲道:
“當年針對項啟雄下手,確實有我,齊嘉良,章豪,還有齊露四人。
但是那項計劃,主要是我策劃,也是我對項啟雄下手重創最多。
因為那個時候。
我的好友齊邵輝,董婉,章春華三人被項啟雄殺害,讓我對他實在是深恨入骨!
隻可惜,我當年的計劃沒有達成目的。
項啟雄嘴很硬,哪怕遭受劇痛折磨,也不承認殺害齊邵輝三人,更不肯說出背後勢力!”
話音落下。
齊嘉良和五十多歲的章豪沒有保持沉默,各自說起當年對項啟雄的恨意和下手過程,沒有讓李修文一個人承擔。
“我明白了,你們四人是在那時相互建立了深厚聯係!”
高澤詢問道:“但我有些好奇,你們四人那時候明明有著殺死項啟雄的能力,為什麼要放走他呢?”
“當時我是想殺死項啟雄的。”
章豪回想到了自己遇害的兒子章春華,眼眶變得微紅:
“但是李修文和齊嘉良兩人阻止了。
他們覺得項啟雄不應該被以暴製暴,不明不白的死去。
那樣齊邵輝,董婉,還有我兒子章春華的真正死因和他們的犧牲,將永遠被塵封,見不到天日。”
看來李修文,齊嘉良參軍,當過警察,終究對他們思維觀念有影響,考慮的更深遠。
“那為什麼又在十年後,對項啟雄,江黎川選擇以暴製暴的方式呢?”
孟冬雅目光注視著女生齊露,眼神充滿好奇。
齊嘉良,李修文,還有穆鵬也都看著齊露,心中同樣充滿疑惑。
其實十年前針對項啟雄的襲擊行動,齊露隻是旁觀者,連發言都沒說什麼,一直沉默的盯著項啟雄。
“我和我大哥齊邵輝的關係很好,要遠比和二哥齊嘉良更好。”
齊露平靜道:
“我大哥齊邵輝是個警察,每一項能力都優秀出眾。
他從小就是我的榜樣,對我尤其溫柔,還給我樹立無數正直觀念。
十年前,我其實認可李修文和我二哥齊嘉良做法,不能以暴製暴,要將項啟雄交給你們警方處理。
但是。
這十年以來,你們警方讓我無比失望。
我大哥齊邵輝的案件沒有任何的進展,連卷宗檔案都一直被塵封不見天光。
而項啟雄成了南城萬人敬仰的企業家,創立的公司有口皆碑,這就是你們警方給我的結果?!”
聞言,孟冬雅,鐘文景沉默了下來。
齊邵輝和項啟雄,南城市局確實有處理不妥地方,主要是因為有江黎川這個外力乾涉。
“給了你們十年時間,既然你們做不好,那我就自己來做好了。”
齊露搖頭一笑,道:
“而且我覺得死亡通知單這種方法很好。
既能解決項啟雄,拆穿他在公眾麵前的真麵目,還能倒逼你們警方重啟調查我大哥齊邵輝命案。”
“這十年間,你做了很多準備吧?”
十年前針對項啟雄的襲擊行動,齊露沒有在其中作為,不意味著她沒有仇恨,而是在醞釀積累能量。
這種長期主義者,往往做很多事情都能成功。
“是的,我學會了很多技能,在我二哥那裡學偵察兵技能,武裝徒步,繩降,偵查與反偵察”
齊露點了點頭,道:
“在李修文那裡,我學到了極強的格鬥搏擊能力。
同時那些年,我一直在調查項啟雄當年貨船轉運貨物,項啟雄的背後關係,查到了江黎川,穀正航,隻有項啟雄背後勢力首領身份不清楚。”
“那個首領身份我知道!”高澤道。
“你知道?”
齊露瞬間一驚,不可思議的失聲道:
“你怎麼會知道,是開玩笑的嗎?”
用了十年時間,她都沒有查到那人身份,高澤才用了多少時間,簡直一日千裡。
“我沒跟你開玩笑,那人我已經請到了南城市局,這時應該在監控屏幕外看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