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的話很有道理,麵對凶手x,無論如何,他是不敢像麵對警方那樣虛以委蛇。
氛圍在此刻陷入了沉寂,穀正航眉頭緊鎖,思考猶豫,不敢下定決心。
就在這個時候,高澤手機收到了鐘文景和呂慧實的來電。
項啟雄案件中,魏明達,李修文,章豪,齊嘉良,齊露,還有保鏢穆鵬等嫌疑人員都被傳喚帶到了警局。
項啟雄妻子任桂芝,女兒項真也到了警局。
高澤要求呂慧實親自去請的人,他已經答應前往南城市局, 現在正在乘車的途中。
“穀正航,對你我毫無耐心,既然你沒法做出選擇,你還是去麵對凶手x!”
話音落下,高澤轉身就走,穀正航這種人就是非要倒逼,給他上壓力,他才會認清形勢。
“高隊,你們可是警察啊,怎麼能對我放任不管呢?”
看著高澤帶著警員真的離開了,穀正航立刻急了,跑到高澤麵前,雙手張開攔下。
“你不是不承認,你不是項啟雄的同夥,沒有參與過任何犯罪嗎?”
高澤眼睛瞥著穀正航,冷道:
“你既然清白無辜,就不需要我們警方看管!”
“高隊,我認罪了,我確實是項啟雄的同夥。”
穀正航輕歎了口氣,內心徹底倒下,道:
“不過項啟雄對魏東林,還有對齊邵輝,董婉,章春華三名警官下手,我沒有參與過。
我隻是收受過巨額贓款,為項啟雄提供過很多便利而已。”
“僅僅隻是給項啟雄提供便利?”
高澤銳利的盯著穀正航:
“你應該清楚,我現在要求的不僅僅隻是有關項啟雄情況,還有你們勢力首領的身份。”
“如果你不肯說的話,凶手x要對你下手,我還是沒法全力護住你。”
穀正航:“”
他感覺中了高澤的圈套,原以為承認犯罪,會得到高澤的看護,但得到的隻是一半的保護,而不是高澤全力性看護。
“給我一些時間考慮考慮!”
想了想片刻,穀正航還是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凶手x的威脅儘管足夠大,但是那人的身份和勢力,能讓他生不如死。
“好,將穀正航帶到南城市局去。”
高澤相信穀正航肯定會指認那人身份。
因為隻要穀正航看到那人被帶到了警局,就會認為警方已經開始盯上嚴查那人了。
作為曾經體製內中上層級乾部,穀正航的嗅覺靈敏度會主動幫他做出選擇。
“感謝!”
聽到前往南城市局,穀正航沒有半點不滿,臉色都輕鬆了很多。
尤其當他坐到警車上,他感覺身上那股致命的危機感在漸漸的消失,難得的安全感回到了他心頭。
南城市局。
高澤來到刑偵辦公廳的時候,能聽到走廊審訊室中傳來的熟悉聲音,是李修文在宣泄不滿,質問警員為什麼羈押他。
還有女子的聲音,和帶著緊張試探的男聲。
項啟雄妻子任桂芝,還有女兒項真沒有接受審訊,站在辦公廳,臉色布滿擔憂與複雜。
她們一看到高澤前來,身邊還帶著穀正航,瞬間上前詢問:
“高處,我丈夫項啟雄的命案調查的怎麼樣了,將我們找來,是不是案件有了進展突破?”
“是的,沒有意外的話,今天應該就能找出凶手x!”
高澤並不擔心穀正航聽到警方能抓到凶手x,而不坦露項啟雄,江黎川背後勢力首領身份。
他是體製內的聰明人,越是見到警方實力,就越是會權衡坦露與不坦露的利弊。
果然,當穀正航聞言,臉色猛地一震,目光不可思議的看向高澤。
他中套了,高澤的套很深。
他明明有把握今天就能抓到凶手,還故意用凶手x的危機逼他說出首領身份。
“案件有進展,能找到凶手x身份那就太好了。”
任桂芝,項真臉龐的憂慮並未消失,還是一副複雜模樣,欲言又止道:
“高處,我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答應我們?”
“說說看?”
“我丈夫項啟雄命案偵破後,警方對外披露案情細節的時候,能不能對外掩飾一些情況?”
任桂芝道:
“當前我丈夫項啟雄命案,還有他曾謀財害命,收到通知單的事情,都上了新聞熱搜。
現在引發了很多南城市民對我們樂朋公司的信任危機。”
樂朋公司曾經是南城的一張名片,是眾多市民信任自豪的公司,其中還創造了數千個工作崗位,命案確實牽涉很多。
“我想,你們應該去問市裡麵!”高澤道:“我做不了主!”
“不,高處,您能做主啊!”
任桂芝急道:
“我們已經詢問了市裡態度,他們說我丈夫命案由你負責。
如果你覺得能在不影響抓捕命案真凶,同時還能保住樂朋公司,可以儘量多考慮方方麵麵。”
“恐怕還是不行!”
從任桂芝的話裡,高澤聽出了南城的態度,還是傾向於保住樂朋公司。
隻是顧慮他背後關係,沒有直接對他下達指令。
“為什麼?”
任桂芝身體差點癱軟倒下,緊緊抓住高澤胳膊:
“我們需要做什麼,才能讓你改變態度?”
“我不需要你們做什麼,而是你丈夫項啟雄命案有很大問題。”
“第一,我們警方已經查到,項啟雄就是殺死齊邵輝三名警察的背後凶手之一。
第二,你丈夫項啟雄當年航運轉運的違禁品是槍火。
第三,項啟雄背後還有個關係,勢力更深的首領,那位首領身份牽涉更多,我們警方必須嚴查重查,不能隱瞞半點案件細節。”
任桂芝,項真兩人內心徹底沒了希望。
“我接下去將提審命案嫌疑人,查出項啟雄命案真相,找出凶手x身份,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來會議室旁聽。”
高澤帶著穀正航離開,通知警員將魏明達,李修文,章豪,穆鵬,還有齊嘉良,齊露等人帶到警局會議室。
五分鐘後,這些人陸陸續續坐到高澤麵前。
李修文一臉不滿,怒瞪高澤,魏明達臉色緊張,齊嘉良,齊露兩人眼神閃過幾分好奇。
“高處,昨晚我們不是聊過了嗎?”
李修文道:“項啟雄遇害那晚,我有不在場證明,我和我女友齊露在家裡,你難道沒調查清楚?
為什麼還要今天將我帶到警局,懷疑我是殺死項啟雄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