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芽看著沒入風潯心口的劍,也愣了一下。看到洛許被風潯踢飛出去,從未有過的憤怒和不甘將沈芽心口填滿。自從知道這些玄族全都是衝著自己來的,沈芽就一直處在這種困境中。沈芽修行速度絕對不算慢,甚至在同輩中也是相當出類拔萃的存在。偏偏她的敵人不按常理出牌。如果給沈芽成長時間還好。沈芽連成長時間都沒有,就被強行拉到了玄族麵前。以至於她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隻能依靠旁人。長久以來積攢的不甘和憤怒混合,沈芽朝風潯動了手。兩人修為相差太大了。沈芽並不奢望能重傷風潯。她隻希望能劃破他的皮膚,讓劍上的毒滲透進去,幫上一點兒忙。沒想到劍輕而易舉破開了風潯的防護,刺入心臟。這麼好的機會,沈芽自然不會放棄。劍柄轉動,直接將風潯心臟攪碎。封望月乘勝追擊,想要砍下他腦袋。風潯也不知沈芽怎麼做到的。玄族皮膚堅硬,尋常利器很難刺破他們皮膚。即使剛才和封望月對打,封望月都沒有傷到他分毫。見封望月又來了。風潯下意識伸手格擋。封望月照舊沒有破開他的防禦。風潯越發疑惑於沈芽怎麼做到的。脖子上忽然傳來冰涼觸感。這種感覺相當陌生,風潯下意識摸了一下,想看看發生了什麼。視線天旋地轉。疼痛後知後覺傳來。他好像被個元嬰期的小孩……割喉了。“我去,芽芽你怎麼做到的?”彆說風潯不敢相信。封望月親眼所見都不太敢相信。他怎麼砍都砍不動的人,就這麼簡簡單單被沈芽割喉了。豐言也懵了一瞬。被宋罔抓住機會捅了一刀。這種修為的人,即使身體死亡,也不代表真正的死亡。封望月想抓住風潯靈魂,斬草除根。卻怎麼都找不到他的靈魂。“你不是一般靈族。”如果說之前沈芽捅傷自己,風潯隻覺得是巧合。那沈芽割斷自己咽喉,卻讓他肯定這不是巧合。沈芽確實和一般人不同。“通知族長,把她留下來,她不是一般靈族。”因為咽喉被割斷,風潯聲音相當嘶啞,透著詭異的猙獰。他扯著嗓子,讓豐言務必把沈芽攔下來。經過這一遭。豐言就算再傻,也該看出沈芽不一般。當即放棄宋罔,朝沈芽飛了過來。之前封望月和宋罔才成功攔住豐言。封望月去幫洛許他們的忙之後,宋罔這邊就比較麻煩。幾個回合下來,宋罔身上都是血跡。豐言皮實在太硬,他不好砍開。宋罔遲了一步,沒有擋住豐言。沈芽還有些懵逼於自己成功割開了風潯咽喉。再眨眼。豐言出現在了她麵前,帶著她就準備跑。現在豐言知道,宋罔他們為什麼那麼護著沈芽了。這人確實值得好好研究。豐言還沒來得及動,幾個人出現在了他麵前,將他包圍。沈芽他們在外麵折騰了那麼久,終於驚動了靈界中的靈族。通道另一邊一直有人在守著。知道神樹要回來的消息,他們一直在等著。卻怎麼都沒看到人。聽到外麵的喧鬨聲,長老才做主出去看看。出來就看到了這個場景。幾乎在看到沈芽瞬間,長老就知道沈芽的真實身份。族長沒說錯。他們的小神樹真的回來了。沈芽看著麵前的三個人。雪發藍眸,氣質出塵。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和嵐祝的關係。他們看到自己,眼中的激動和驚喜幾乎掩蓋不住。似乎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三人將豐言包圍,讓豐言將沈芽交出來。“看來風潯沒說錯,她確實不一般,居然讓三個長老齊齊出動。”豐言禁錮住沈芽,反手扣住沈芽脖子。黑色的粘稠靈力順著沈芽皮膚進入身體,想看看麵前這人到底是誰。靈族隻有五個長老。一下子出動了三個,沈芽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在發現玄族靠近自己能發現封印之後,鐘離昧就幫沈芽遮掩了一下封印。封印不會那麼容易再次被發現。但如果是靠那麼近的情況下,遮掩就沒用了。鐘離昧也是為沈芽考慮。如果他人靈力能進入沈芽體內,沈芽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順從比反抗更容易活下去。在看到那個封印的時候,豐言眼睛驀然睜大,帶著些許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神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裡。還是以人類的狀態。震驚之後,翻湧上來的狂喜。神樹此刻這般弱小。是不是意味著,隻要他把她弄死,靈族就沒有反抗的餘力,隻能任由他們宰割。狂喜來的突然,填滿豐言整個大腦。如果殺了神樹。就算他此刻死在這裡,於玄族來說也是大功一件。以後所有玄族都會因此提及他的名字。他會在玄族史書中永垂不朽,成為這場戰爭最大的功臣。豐言手下越發用力,掐得沈芽脖子生疼。“彆傷害她,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交換。”見沈芽被豐言掐住脖子,靈族長老心都提了起來。甚至恨不得自己代替沈芽被挾持。“她居然沒死,難怪你們龜縮在靈界裡不出來。本以為你們是縮頭烏龜,原來是為了等她回來。”豐言不傻。神樹和一般靈族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他手裡握著神樹。就算讓麵前這三個長老自殺,他們多半都會同意。豐言太知道神樹對於靈族的重要性了。並不是神樹依靠靈族。相反,是靈族依靠神樹生存。沒有神樹就沒有靈族。“都讓開,否則我就殺了她。神樹可比我貴重多了。”豐言摩挲著沈芽脖頸。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主導神樹的生死。“你敢動芽芽試試,抓到你,我非把你千刀萬剮了。”見豐言用沈芽性命威脅他們,封望月氣得想殺人。“讓開。”洛許擺擺手,讓封望月消消火。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什麼作用的沒有。或許還可能激怒豐言。“退開。”宋罔拉著封望月退後。三個靈族長老也跟著退開。注意力全在沈芽身上。沈芽被豐言鉗製,隻能跟著他走。沈芽沒有再輕易動手。剛才她能成功。很大程度是因為風潯輕敵。風潯沒有她將放在眼裡,不覺得她會對自己造成威脅。豐言不一樣。經過了風潯的事,他對沈芽戒備心很高。沈芽能覺察到豐言身上薄薄的靈氣層。這些靈氣將他整個身體包裹,根本沒有給沈芽可乘之機。沈芽不準備做些什麼。目光微動。沈芽發現豐言衣袖被自己手上的劍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