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在操場上和彆人打起來的事情,幾乎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了。
其中自然也包括楊朵朵。
聽到這件事時,手裡拿著礦泉水的楊朵朵正在收銀台結賬,準備去給打籃球的學長送水。
自從重生後入學到現在,楊朵朵一直忙著追求學長,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注其他事情。這驀然間聽到陸弋為了朋友和彆人打起來的消息,楊朵朵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前世陸弋總是因為她和彆人打起來,這一世她沒有和陸弋住在同一間宿舍裡,那麼陸弋又是為了誰打架?
不過楊朵朵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很正常。
畢竟在她看來。
陸弋就是這麼一個易怒的暴躁狂,就算沒有她,他也改不了和彆人打架的毛病。
甚至楊朵朵還十分慶幸自己重生了。
要不然,她還得像前世那般去和被陸弋打的那些人賠禮道歉。
來到體育館,看著學長在球場上打球,楊朵朵雙手握著礦泉水,心中不由得想。
還是她的學長好,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學長都會和彆人好好溝通過,才不像陸弋隻會用暴力解決。
“小心!”
在楊朵朵幻想自己和學長結婚後是要去h國度蜜月還是國度蜜月時,一顆籃球徑直地朝站在球場邊上的楊朵朵飛去。
等到楊朵朵聽到彆人大聲的提醒,已經來不及躲開。
“砰!”
籃球迎麵砸在楊朵朵臉上,球場上打球的人們見球砸到了人,一個個的圍過來。
“同學你沒事吧?”
“學弟你流鼻血!”
“創可貼!誰有創可貼?!”
始作俑者也小跑著過來,剛準備道歉,但看到他不小心砸到的人是前幾天害他丟臉的人後,就直接跑過去撿球。
見一堆人圍在楊朵朵身邊,把球撿回來後還嘖了一聲。
“得了吧,不就被球砸了一下,能有什麼事?”
能有他被撞倒,整個人摔在食堂裡梆硬的瓷磚地上疼嗎?
扶著楊朵朵要去校醫室的謝玉聽到顧妄這麼說,不讚同地看向對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道歉。”
“我沒事。”手捂著鼻子,楊朵朵說話嗡裡嗡氣的。
隻是她嘴上一邊說著沒事,眼淚卻一邊往下掉。
她骨架本就偏小,在一幫男生當中就更顯得瘦弱。加上她眼眶紅紅的流淚模樣,看起來就十分可憐。
顧妄顛球的動作停下,莫名其妙地看著楊格(楊朵朵哥哥的名字)。
不是搞什麼啊!這就哭了?
弄得他好像是故意欺負他一樣。
還有一個大男人怎麼動不動就哭鼻子?娘們兮兮的。
不就是被籃球砸了一下嗎?至於哭鼻子?
顧妄心中還有些鄙夷對方。
同時,楊格在他這裡的印象更差了。
要早知道今天會在體育館看到這個人,他就不應該來的。
和顧妄有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他們都覺得楊格被籃球砸一下就哭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大家都是上體校的,日常訓練後用筋膜刀鬆解的時候可比這疼多了。
你看我我看你,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然後紛紛看向謝玉。
沒辦法,誰讓這個小學弟看起來好像和謝玉很熟的樣子,不然也不會接連幾天都來給謝玉送水。
“我先送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謝玉帶著楊朵朵來到了醫務室,校醫看了下後象征性的開了點藥膏,然後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學弟,我替顧妄向你道個歉。”
校醫室內,謝玉自責的聲音響起。
儘管對方受傷不是他造成的,但對方也是來看他打球才受得傷。
“沒事的學長。”
楊朵朵搖頭,眼眶還有些紅,“是我之前不小心害他摔倒的,他現在用籃球砸我也是應該的。”
她認出顧妄是之前她在食堂不小心撞到的人,沒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就是有一點點的委屈。
“你們之前還有過節?”
聽到楊格這麼說,謝玉微微蹙眉。
顧妄是故意拿球砸楊格的?
如果是故意的話,那他有必要和對方談一下了。
身為學生會會長,在遇到學生之間有矛盾時,自然是要解決。
然後第二天,楊朵朵再次去看謝玉打籃球時就發現所有人都怪怪的。
原本正在打球的顧妄一看到她,就立馬冷著臉走了,其餘人在中場休息時也把她當空氣一樣。
還在謝玉有事,暫時離開體育場時,把手中的籃球朝她砸過來。
籃球沒砸到她,但也嚇了她一跳。
眼瞧著楊格紅著眼眶又要哭了,那扔籃球的人雙手合十做出一副道歉模樣:“你不會又要哭了吧?對不起我錯了,你可千萬不要和謝哥告狀不過我沒有砸到你,你就算告狀也沒用吧?”
說到後麵,男生的語氣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楊朵朵茫然,不知道大家這是怎麼了?不是昨天都還好好的嗎?
“你在說什麼?什麼告狀?”
旁人見楊格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隻覺得惡心:“得了吧你,還裝什麼裝?要不是你和謝哥告狀,說顧哥是故意用籃球砸你,顧哥會被扣學分嗎?敢做不敢當,你是不是男人啊?”
其實這件事本應該不會那麼嚴重。
但謝玉讓顧妄去和楊格道歉,顧妄不肯,還差點和謝玉打起來,然後就被扣了學分。
這些人平時都和顧妄玩得好,自然也就偏向顧妄這邊。
而且他們也看不起當麵說沒事,背地裡卻告狀說顧妄故意用籃球砸他,還動不動就哭鼻子的楊格。
自然也就不待見楊格。
從這些人口中拚湊出事情真相的楊朵朵知道是學長為自己出頭扣了顧妄的學分,她心裡感動的同時又覺得學長這個行為有些過了。於是就向這些人保證會去找學長解釋清楚,讓學長把學分還給顧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