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行啊,大師。”塔勒張開懷抱,像是在表現自己包容一切的決心。“哪怕是你小時候幾歲尿床,拿著哪種女人的內衣擼出第一發.什麼都行,隻要關於你。”“未知讓人恐懼,以您的工作性質和工作經曆,這您應該懂。”“我不奢望能從您這兒獲得什麼關鍵性信息,我隻希望能多點對您的了解,並且把這了解傳遞給那群在我頭上的傻逼,讓他們少點恐懼和抗拒。這對大家都好。”“聽起來,你好像還是個愛國者?”稍微有點習慣了這人嘴臭程度的藍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哦,我可太他媽的是個愛國者了。畢竟在一個王國裡,總不能每個人都那麼下流,那麼淺薄吧?”如果是彆人這麼說,那藍恩多半覺得對方是在大放厥詞。但是看看現在的塔勒.這是個慣常隱藏在帷幕之後的情報頭子,可這個情報頭子,現在卻在壓根沒親眼見過藍恩,一切情報都是聽說的情況下,親自來到了暗沉之水。“我就是個粗人,您請見諒。而我的國王.”塔勒擺了擺手。初夏的陽光從酒館的窗戶上投進來,灰塵在光束下如精靈般飛舞,而藍恩的銀發與漂亮到妖異的側臉,則被這陽光給照的發亮。這種類似於把刀尖頂上喉嚨來展示誠意的舉動,很難說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自然而然、沒有半點突兀、半點不協調。仿若她天生如此。”而對於這種把自己生命都放在第二位的人,一向都是少見,且能乾出大事的人。如果藍恩的脾氣稍微暴躁了點呢?藍恩饒有興致地看著塔勒。“你們還想知道我對於異性的喜好說真的,瑪格麗塔會燒了你的。”如果他來這兒的時候心情剛好很壞呢?“相信我,您隻要給我鬆口,漏點風聲下來。第二天,我的國王就會為他的女兒專門開上一堆課程,請上一堆老師,隻為讓她成為你描述中的那個人。”所以雖然眼前這個人每句話都帶臟字,但是藍恩竟然真的覺著他好像確實是個愛國者。他隻是眼睛經常不受控製地往邊上飄,說話也帶了點磕巴而已。這可是一個能在大兵團交錯的戰場上橫衝直撞的【銀發惡魔】(尼弗迦德人稱呼)。藍恩用手背撐著下巴歪頭說。塔勒在這幅絕景下的表現比大多數人都要好得多。“你就這麼編排的伱的國王?我記得弗爾泰斯特很在乎雅妲公主吧?可在你嘴裡.你現在像是個拉皮條的。”“我、我們會挑出來院長閣下也不會動粗的人選,大師。”“你們想知道我的生平,這倒是沒什麼。我沒什麼好隱瞞的,也沒什麼忌諱。但是.”並且把整個村子搞成了這個被一眼看穿的樣子。但塔勒依舊坐在了這裡,並且跟藍恩打開了話匣子。“他要是還沒學會對我見諒,那也不會到現在還用我了,對吧?”“拉皮條也沒什麼不好的。依我看,公主王子之間的婚姻不就是被皮條客給安排的?”“結婚之前沒見過麵,也沒上過床。隻是談好了條件就要在神像下起誓了,跟交易也沒啥區彆。而我能保證,現在想跟你談這種‘交易’的公主可真不算少。”說完,塔勒真像是皮條客一樣推銷起來。他湊近藍恩耳邊嘀咕:“要我說,雅妲公主真不錯。雖然她以前‘吸血妖鳥’的故事你也聽過,我就不多說了。”“她這段經曆聽著滲人,但她現在不是解除詛咒了嗎?又是個漂亮性感的公主。而且因為那段經曆,她現在野性也不小呢。要是好這一口,那肯定很帶勁。”而藍恩則全程滿臉無語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塔勒,你這張噴糞的嘴再不好好管管,我就替你用鞭子抽它!”而在酒館之中,閒雜人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請了出去。之後,順著藍恩的視線,酒館門口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陣衣甲在行走中的‘嘩啦’碰撞聲。一個臉色嚴肅,戴著頂布帽子的男人率先進門。弗農·羅契,國王的忠誠護衛。而能讓他站在前麵開路的,也就隻有一個人。曾經跟藍恩在這間小酒館見過麵的國王,再次出現在了這裡。弗爾泰斯特,泰莫利亞的國王。這次他穿著一身合身的輕便裝束,而不是一件混搭著鎖甲、皮甲的獵裝。似乎藍恩的戰績和傳說並沒有讓這位國王改變自己的態度。他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塔勒的肩膀,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藍恩另一邊的凳子上。三個人坐在了一張吧台。羅契則很自然的接替了酒館老板的位置,擔任酒保,給新入座的弗爾泰斯特倒了杯科德溫黑啤。“你身上還帶著混沌魔力,用傳送術來的?”藍恩看都沒看自己的項鏈,就能感覺到它在輕微顫抖。“我記得你不是拔掉了在這片地方的傳送錨點?還是瑪格麗塔親自做的。”“為了確保咱們的約定,也就是我不擅自進入維吉瑪。”“約定作廢。”弗爾泰斯特喝了一口杯子裡冒著冷氣的科德溫黑啤,抹了抹嘴唇上的酒花。“在之前,我擔心彆有用心的人利用你的名頭和手段。但現在,你已經證明了,你的級彆不能用‘個人’來衡量。”“辛特拉的藍恩爵士,我們現在基本把你看做是一支能夠決定戰爭走向的外國武裝。”“而現在,如果你在維吉瑪裡跟普通人有來往還好,但要是彆有用心的人接近你.”弗爾泰斯特砸吧砸吧嘴唇,似乎在回味嘴裡黑啤的口感。“那麼我就可以按照泰莫利亞的法律,以‘擅自接觸外國武裝’的名義直接發逮捕令了,而且誰都不能在我麵前為此放半個屁。”說完,弗爾泰斯特朝著藍恩舉了舉杯子。“維吉瑪歡迎你,爵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