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拳背的護甲彈開刀刃,這種動作沒什麼難的,反而是對護甲質量的要求比較高。
但是如果把彈開這個動作裡,加入【葦名流·登鯉】的技術.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器械與拳腳,在東方武術體係裡雖然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但其中互相轉化的難度.怎麼說呢?
形意拳脫胎於宋時嶽家槍,屬於脫槍為拳。
經曆十幾代人的係統性整理、改進、引入新理念,才在清朝終於搭起了形意拳的成熟框架。
葦名流自葦名一心手上誕生時算起,攏共還沒有發展五十年呢!
當然,藍恩也遠遠沒有完成【葦名流】的徒手化,但是在修習不到半個月的情況下,哪怕隻是讓【登鯉】這一招的技術脫出武士刀的限製,也不是任何一個正常人能辦到的事。
在旁邊觀戰的葦名一心,在看到藍恩的手法後,嘴角猛地勾起一下,笑容透露出鋒利的感覺。
而一隻平靜如死物的兩個忍者,此時也不禁微微皺眉。
不論怎麼說,藍恩的這份天賦都有些過於驚人了。
“一心.”蝴蝶夫人的頭稍微朝著老朋友的方向歪歪。
“那小子,每天到底練習多長時間?”
【劍聖】的獨眼釘在場上獵魔人的身上一動不動,並且亮的可怕。
“你要是問這個.嘖,除了在你那裡的四個小時,他差不多會在【葦名流】上花十六個小時吧。”
這下,即使是向來古井不波的蝴蝶夫人,也不禁扭頭用詫異的眼神看了看老朋友。
她不記得葦名一心是個在教人時急於求成的家夥。
四個小時學習【輕身術】,這本就是負荷超大的鍛煉項目。在往昔的忍者學徒裡,甚至會有不少人的心肺功能承受不了呼吸法,肌肉承受不了勁力運轉,然後造成傷病殘疾,甚至死亡。
但是藍恩在四個小時的忍者練習之後.一天隻休息四個小時?!
你當他是鐵人嗎?!
“所以說,他現在的劍術不僅是天賦的原因,還有苦練。鐵人可沒他那麼耐折騰.”
葦名一心的手掌在腰間的刀柄上不住地摩挲,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他的身體不一般,如果我沒感覺錯.他有兩個心臟。”
“兩個心臟?”蝴蝶夫人頓時了然。
如果是身體裡有兩個心臟的話,這種根本不正常的活力就說得通了。
她也談不上太驚訝,葦名這地方,比‘人長了兩個心臟’還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兩個心臟給了他超強的活力,還有恢複力。這也是他能這麼快就掌握【葦名十字斬】的助力。尋常人在沒有掌握招式、熟悉勁力之前,每一次練習都是一次體力泄洪。”
“在葦名城教人的時候,我會讓他們先完成一天的基礎功課,在最後再嘗試【葦名十字斬】。因為基本在這一次嘗試之後,他們剩下的一天都做不了劇烈運動了。但是藍恩.他一天最少要練十遍【葦名十字斬】。”
“我總覺得,即使是兩顆心臟,這種體力的複原速度也太誇張了點。但沒辦法,那家夥就是做得到。”
超規格的活力帶來了超規格的訓練時長。
在葦名一心的眼裡,藍恩不到半個月的劍術訓練,在總訓練量上已經抵得上平常人半年了。
以他的劍術基礎和天賦,掌握【葦名十字斬】這種絕技級彆的技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跟他現在用拳頭打出來【葦名流】一樣理所當然。
山內典膳在最初的驚訝與慌張之後,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沒有被藍恩用手打出來【登鯉】所嚇住,反而進攻的節奏越發快、越發綿密。
“不能讓他拔刀不能讓他有時間拔刀!”
能用手打出來【登鯉】的人,哪怕藍恩隻是專精這一招,拔刀之後也不是他能抵抗得了的!
山內典膳在驚慌之後的刹那就明白了這一點,並以此製訂了自己的作戰節奏。
——無論如何,不能讓藍恩拔出刀!
基於這種戰術思路,山內典膳開始不再使用大開大合的太刀揮砍,反而使用動作幅度小,但是頻率快的短距離揮砍。
但是他的每一刀,卻都會在藍恩握成拳頭的右手麵前爆出一圈火花,然後被徑直彈開。
他本人的架勢,也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密集進攻裡被摻進了更多‘沙子’。
硬實力高出一截的好處就在這裡。
如果對方讓自己拔刀,那麼戰鬥會結束的很快。
如果對方以快速揮砍阻止自己拔刀那他同樣會很快被【葦名流】給彈到架勢崩潰。
終於,在山內典膳咬牙怒吼,揮出最後一刀的時候。藍恩如同流水般順暢地一抬手,襲來的刀刃被漂亮的彈開。
那刀刃就像是鯉魚躍出水麵,爆成一圈的火星則像是掀起的水花。
侍大將的持刀架勢完全崩毀,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後歪,兩臂大開,中門空虛。
而從始至終都臉色平淡的藍恩,則在這時抬起了膝蓋,做出了一個跟他身上的重甲十分不搭的前踢動作。
掛著板甲片的靴子和腿被一直抬高到腰腹,就像是一把已經拉緊,隻等鬆弦的弓。
“那是.?”蝴蝶夫人與狼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
他們跟內府的忍者鬥了許多年,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姿態。
【孤影眾忍法招式書·槍足】!
山內典膳竹、鐵、皮革混合的日式小腿脛甲,在藍恩外掛了鋼鐵的靴子麵前軟弱無力。
平直的小腿骨被直接踢成了倒v型。
“呃啊!!!”
侍大將直接一歪,倒在地上發出慘叫。
小腿迎麵骨的痛感是超出想象的。他現在幾乎連刀都拿不住了。
藍恩看著落敗的武士,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原本還在慘叫發泄痛苦的山內典膳,看到這一幕後卻憤怒的大喊,似乎連疼痛都忘掉了。
“回、回來!了結我!你在蔑視我嗎?!這是死鬥!你連個武士的結局都不肯給我嗎?混蛋!”
身後的人,吼叫中的悲憤甚至一度壓過了痛苦。
藍恩連頭也沒回。
“我不是武士,也不懂你們這套。說實話,‘武士道’這東西在我看來可笑又頑固。畢竟你就算是死也想保留所謂‘武士的尊嚴’,但是在往昔,卻又能眼看著仙峰寺去進行他們毫無良心的研究.‘尊嚴’不是該敬重自己的同時,也敬重彆人?你們都是一群精神分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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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