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過來找許峰的時候,於海棠的心情就跟今天天氣一樣陽光明媚,甚至還在想著自己的堅持能打動許峰。
可是自尊心被姐姐和那個寡婦打擊的體無完膚,連吃進嘴裡的飯菜都覺得味同嚼蠟。
於海棠多多少少都聽過男人就喜歡姐姐這樣的,對於秦淮茹這種天賦異稟更是容易深深陷入無法自拔。
偏偏她彆的方麵幾乎都拉滿了,就這一方麵完全比不上姐姐。
越想於海棠越覺得鬱悶,甚至在想是不是因為這個許峰才對她沒感覺。
瞅了一眼自己姐姐,不僅小臉蛋還有脖子上都染上一層粉紅色,顯然已經進入了微醺狀態。
所以姐姐是因為熱才脫的外套,於海棠表示理解,那這個寡婦呢!
那一雙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狐媚子,想跟自己搶男人,絕不能讓她得逞!
處於微醺狀態的於莉絲毫沒注意到海棠的情緒不對,反而因為腦袋迷迷糊糊的忘記了妹妹和秦淮茹的存在。
小腳從拖鞋裡麵抽出來,下意識的搭在許峰的腿上。
難怪人們常說喝醉酒容易乾蠢事兒呢,給許峰都嚇一跳。
不用看就知道伸過來的小腿是於莉的,顯然是把腦子喝懵了。
許峰有樣學樣的把腳從拖鞋裡麵抽出來,腳趾用力狠狠夾了一下於莉的小腿肉。
“嘶…”
小腿肉傳來的痛感,一下子就把微醺的於莉給痛醒,桌上所有人立馬抬起頭把眼神放在她身上。
“咋了姐?”
於海棠一臉關心的詢問姐姐發生了啥事,被拉回現實的於莉連忙找了個借口:“沒事沒事,剛才腳不小心踢到桌腿了。”
解釋完之後,於莉忍不住悄悄給了許峰一個白眼。
意思就好像在說提醒一下就行了,用那麼大力氣乾嘛。許峰就跟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解決碗裡的雞肉。
很快桌上的菜被吃的沒剩多少,基本上有13進了許峰的肚子裡。
秦淮茹第一個站起來收拾,於莉也沒閒著端著空的盤子走進廚房。
隻留下於海棠和許峰還坐著,顯然是有話要說。
“許峰你上次答應我改天了去看電影,下午有時間沒?”
今天吃飯甚至都沒和許峰說上幾句話,反而還受了不少氣,所以於海棠厚著臉皮繼續邀許峰去看電影。
“下午…”
李家隨時要跑路,很難保證那父子倆臨走之前會整些啥幺蛾子,所以儘量能不離開這個院子就不離開這個院子。
“今天天氣確實挺好,那下午看個電影就回來,畢竟明天要上班。”
想了想許峰沒拒絕,出去看個電影用不了多長時間。
李家回來之後還要收拾行李,真要跑路的話最早估計是明天早上。
剛才許峰猶豫了一會兒於海棠還以為又要被拒絕呢,聽到答應下來剛才鬱悶的心情立馬好了不少。
“那就約定好了午休一會兒,下午3點左右出發。”
約好了之後於海棠也站起來幫著一起收拾,三個手腳麻利的小媳婦兒動作還是很快的,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廚房收拾的利利索索的。
“許峰,剩下這點菜放哪兒?”
也不知道她們仨是假客氣還是咋回事,最後還剩了一點紅燒肉和炒白菜。
這年頭可沒有把剩菜倒掉這一說,放起來晚上熱一下照樣吃。
許峰正準備說放櫥櫃就行,突然又響起了敲門聲。
順手把門打開,站在門外的竟然是閻解成。
“解成哥中午你咋不一起過來呢,你瞅我這記性忘記把解哥也叫過來一起喝點兒。”
閻解成這個點過來肯定是找他媳婦兒,許峰裝模作樣的客氣了一句。
“沒事沒事,晚上還要去廠裡值班可不能喝酒。我來叫我媳婦兒,回去有點小事兒。”
閻解成嘴上說著不能喝酒,實則就他最想過來。可沒一個人叫他,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自個兒蹭過來。
說話的時候,閻解成的眼神就一直盯著於海棠手上的剩菜呢。
特彆是那兩塊又大又油潤的紅燒肉,饞的他直流口水。
許峰自然也注意到閻解成眼神的落點在哪,朝著於海棠走了兩步把剩菜拿到自己手上。
“解成哥這是我們幾個沒吃完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許峰話還沒說完呢閻解成手就伸了過來:“這有啥嫌棄的,你這屋裡溫度高容易把菜放壞,倒了也浪費乾脆哥幫你解決。”
臉皮厚點就厚點吧,至少能有肉吃。
姐妹兩個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這麼沒出息,跟許峰打了個招呼,就拉著閻解成回去了。
秦淮茹站在旁邊並沒有第一時間走,是在等著商量一下剛才那個事兒。
“對了秦姐,剛才商量的事兒你婆婆咋說?”
剛才飯桌上秦淮茹也跟著喝了不少梅子酒,紅臉蛋簡直要多媚有多媚,那略微朦朧的眼神說是天生的狐媚子絲毫不為過。
要擱以往這一種隻有紂王才可以享用,而那賈東旭根本沒這個福氣。
“我婆婆說給你做的飯也要有她一份,要不然工錢我不要了你看行不。”
給許峰做飯對於秦淮茹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她不想把這件事情搞砸。
“這算啥呀,要是沒她那一份你豈不是給我做完飯還要給她做飯,應該的。
那就這樣說好了,做飯洗衣服的次數姐你自己記著就行,月底結工錢。”
讓那個老寡婦占點便宜對許峰來說無所謂,因為有的是辦法加倍討回。
秦淮茹點了點頭,心裡還在想著原本用洗衣做飯還恩情呢,這下欠的更多了,也不知道以後拿啥還。
商量好之後秦淮茹也沒逗留,穿好棉襖一扭腚回自己屋。
“還沒跟我這個婆婆商量呢,就給那個挨千刀的做上飯了?”
隔壁的香味兒房子根本攔不住,所以秦淮茹耽擱這麼久沒回來,明顯是在給那個挨千刀的燒飯。
“是於家那姐妹倆在許峰家做客…”
“那倆浪蹄子一臉狐媚樣,不知道要臉天天往男人的屋子裡鑽。
我提的條件那個挨千刀咋說的?”
秦淮茹話還沒說完就被賈張氏給打斷,說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指桑罵槐。
“許峰同意了,媽,從今天開始你去給許峰做飯洗衣服,免得到時候也說我不要臉。”
什麼叫不要臉天天往許峰屋裡鑽,以後去許峰家給他做飯洗衣服掙工錢,豈不就是天天往他屋裡鑽。
所以賈張氏表麵上是罵於家的姐妹倆,實際上不就是在罵她。
明明賈張氏自己也想占這個便宜,現在又來說這個惡心人。
“兒媳婦媽哪兒有那個意思,你是去掙錢的跟那姐妹兩個肯定不一樣。
你說那個於莉是不是有男人,天天往小夥子屋裡跑像話不。”
聽兒媳婦說許峰同意了,賈張氏還沒來得及高興兒媳婦又撂挑子。
趕緊矢口否認自己沒有指桑罵槐,至於有沒有她心裡門清。
…
閻解成端著剩菜回去顧不得媳婦兒埋怨,直奔櫥櫃拿了一塊中午剩的玉米餅子,連湯帶水囫圇下肚。
特彆是剩的那兩塊紅燒肉,都沒舍得一口吃下去,一次隻舍得咬一小塊。
家裡還有兩個嘴饞的弟弟妹妹根本顧不上,自個兒全部消滅掉。
“你不是找我有事兒?”
於莉已經懶得吐槽自己這個男人了,要不是他剛才過來找,還能在許峰那兒玩一會兒,至少還能蹭一杯麥乳精啥的。
“其實也沒啥事兒,就是想問一下海棠要是回去的話,我繼續睡個午覺。”
三大爺一家房子麵積就這麼大,自然沒有多餘的房間。
要是閻解成在那個房間休息的話,於海棠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總不能一直在客廳坐著吧。
至於剛才的剩菜,完全是意外之喜。
“你說呢,小妹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下午肯定要一起出去轉一轉。”
聽到這話閻解成懂了,既然房間回不去那就直接去廠裡。
反正晚上要去廠裡值班,早去晚去都一樣。
…
下午3點。
到了約定的時候,於海棠把姐姐帶上一起去前院找許峰。
於海棠的心裡當然是隻想跟許峰兩個人出去看電影,但今天看到了姐姐過的都是些啥日子,所以就想著把於莉也給帶上。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打動不了許峰的心,就當今天陪姐姐一起出去玩兒。
許峰中午午休了一會兒,聽到敲門的聲音從床上爬起來,開門之前洗了一把臉。
三個人兩輛自行車,完全是夠的。
於海棠那輛女士自行車,載她姐姐還是很吃力的,所以於莉最好坐許峰的自行車後座上。
可於海棠想的是姐姐騎她的自行車,她坐許峰的自行車後座上。
許峰帶頭推著自行車出院,姐妹倆跟在後麵。
正好這個時候李勝強推著自行車進院,後麵跟了一個臉上纏的都是繃帶的男人。
毫無疑問,這個男的就是李衛兵。
李勝強看到許峰並沒有跟他搭話,自己兒子都救出來了何須再看他臉色。
更何況剛才已經跟兒子商量好了,下午把該收拾的行李收拾好,第二天一早上就出發。
至於帶不走的今天下午就給處理掉,反正一分錢也彆想便宜給許峰。
對於李勝強的無視許峰毫無心理波動,這一家子白眼狼的品性也不是第一次領略。
看來,這李家很有可能馬上就要搬走。
“白雲,盯著李家。”
許峰用意識命令白雲,避免李家臨走之前整幺蛾子。
錯開之後,於海棠好奇的詢問剛才滿臉纏繃帶的那個男的是誰。
“除了李衛兵還能是誰,想報複彆人卻反被挨打。”
許峰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把姐妹倆帶到電影院隨便挑了一部電影進去觀看。
休息日看電影的人還真不少,因為電影是黑白的,如果強光照進來的話很難看清幕布上的畫麵。
所以窗戶都拉著窗簾,一進去就跟天黑了一樣。找好了自己位置,許峰坐在中間把姐妹倆隔開。
看電影對許峰沒啥興趣,視野偶爾和白雲共享看一眼李家在乾啥。
切到白雲的視角後,李家已經開始收拾行李,站在旁邊的李母抹著淚幫忙。
隻要能帶走的基本上都帶走,帶不走的找兩個板也拉去信托商店換錢。
一下午的時間,李家的房子隻剩個空殼子。
估計這父子倆早早發現秀兒不見了,應該會懷疑秀兒自己掙脫繩子容易跑掉。
“爸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賤人,不要她的命我心實在不甘!”
李衛兵可謂是對秀兒恨之入骨,如今狼狽逃離四九城九成就是因為了那個女人。
“蠢貨,咱家被逼到現在這個境地還沒長記性,非要弄出個岔子把小命交代出去才如你意嗎!”
要不是李衛兵渾身上下纏的都是繃帶,李勝強非得給他兒子一巴掌不可。
每次這逆子出去混一趟都會弄出個岔子,到現在了還不長記性。
“老婆子,一會兒天黑了你就去找那些長舌婦聊天,把咱家明天要搬走的消息透露出去。
要是那些嘴長的問你為什麼,你就說被前院的許峰逼的,就連房子也被他用歪門邪道給奪去。”
原本李家父子想弄死秀兒給許峰一個驚喜,誰曾想那賤人運氣這麼好,自個兒把繩子掙脫跑了。
既然這個法子惡心不了許峰,那就臨走之前徹底敗壞他的名聲。
反正明天天亮他家就搬走了,許峰上天入地也找不到人對峙,隻要住在這個院裡就得一直背著這個罵名。
視角給到許峰。
聽到李勝強的安排許峰忍不住翹起嘴角,這李家被道老三弄死當真是活該,臨走之前還想惡心一下他。
聽到李勝強的計劃許峰已經想好了對策,到時候看是誰笑到最後。
電影差不多也到了尾聲,同樣心思不在電影上的還有於海棠,時不時的扭頭瞅一眼許峰。
許峰的手就放在扶椅上麵,於海棠鼓足了勇氣把小手慢慢移過去。
眼看著就要挨著了,許峰突然把手收了回來撓了撓腦袋。
一瞬間,於海棠剛積攢起來的膽量全部泄氣。
至於另一邊,於莉的耳根子比中午喝梅子酒的時候還要燙,還好電影院裡光線暗看不清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