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明明你知道屋裡麵就我一個人,你怎麼不跟院兒裡的人解釋呢?”
雖然許峰的房門不是秦淮茹砸的,屋裡也不是被她弄得亂糟糟的,但就是跟她有間接關係。
剛才秦淮茹從許峰屋裡出來後,明明就看到自己婆婆在旁邊站著,搞不懂為什麼不跟院兒裡的人解釋,非要弄出這麼大的誤會。
“哼!”
賈張氏聽到兒媳婦的埋怨,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裡院那個劉海中擺明就想置那挨千刀於必死之地,你覺得他會信我一個老婆子說的話?
還是會聽我的,收手不對付隔壁那個挨千刀的?”
俗話說人老成精,賈張氏湊在旁邊看熱鬨看的比誰都明白。
裡院那個老不死的想坑許峰就算了,擺明著也想把秦淮茹拉下水。
而秦淮茹是她賈家的兒媳婦,要是真的被那個老東西逮住,她賈家的門楣怕是都要跟著蒙羞!
所以賈張氏就故意不吭聲站在旁邊看著,讓他們狗咬狗。
結局果然如她所想,那個挨千刀狠狠的收拾了一頓那老東西,在全院的麵前丟了一把大的。
秦淮茹也不笨,立馬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賈張氏是她的婆婆,如果真的站出來解釋,所有人肯定會認為是賈張氏包庇她說謊話。
再加上上一次許峰當眾打掉劉光天幾顆牙,那二大爺肯定在想著法子報仇呢,不然怎麼這麼巧。
“知道了媽,院裡那些人把許峰屋裡弄得亂糟糟的,我去給人家收拾一下。”
秦淮茹當然不知道許峰具體收到了多少賠償,看到他的屋子亂的不成樣子,秦淮茹總感覺過意不去。
“那小子不是個吃虧的主,不過你去幫把手也行,機靈點彆白白給人家出力氣。”
賈張氏說的很明白,給人幫忙可以但要占到便宜。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賈張氏可算是明白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隔壁那個挨千刀的,表麵上的關係一定要保持住。
秦淮茹應了一聲,去隔壁許峰家的時候,屋子裡麵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除了門口殘缺的房門有點讓人紮眼。
“不好意思啊許峰,要不是因為我你房子也不會弄成這樣。”
見沒啥幫忙的,秦淮茹態度誠懇的道了個歉。
“沒事秦姐,那姓劉的是針對我的反而還把你牽扯上,再說我也不吃虧不是。
我剛看水箱裡的水沒用多少,上午你應該沒洗成吧。
正好我出門一趟,找一下林師傅幫我重新換個門,現在水溫正好你重新洗。”
這次要不是因為這俏寡婦,許峰也沒法子平白得600塊錢,這俏寡婦果然是他的福星啊。
而且今天狠狠給劉海中一個教訓,以後院裡的人誰要再敢招惹他,那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擔起後果。
剛才秦淮茹也隻是用熱水淋了一遍,還沒打胰子呢,總感覺洗了還不如不洗。
可隻是洗個澡就弄出這麼大動靜,秦淮茹正準備拒絕,許峰已經出門推著自行車走了。
秦淮茹想了想,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要是去澡堂子搓澡的話,她舍不得花那個錢。
最終還是把壞門給掩住,痛痛快快的在衛生間裡麵洗個澡。
上午第一次過來的時候,秦淮茹就被許峰家漂亮的衛生間給驚豔到。
地麵的瓷磚乾淨整潔,衛生間裡麵聞不到一點臭味。
可以流出熱水的水龍頭更是讓她驚奇,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冬天可以這麼痛快在家裡洗熱水澡。
最關鍵是洗完之後出了衛生間一點都不冷,靠近壁爐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身上烘乾。
感覺全身上下換洗的衣服都滑滑溜溜的,沒有一點不適感。
這讓秦淮茹忍不住冒起一個心思,以後誰要是嫁給許峰那該有多幸福啊。
洗完之後秦淮茹也舍不得離開,剛才洗澡的時候她可看見了衛生間有一塊特彆大的鏡子,忍不住進去臭美一番。
恰巧這個時候,許峰回來了。
…
視角給到二大爺家。
坐在堂屋的劉海中臉如黑炭,一想到剛才當著全院人的麵給許峰跪下,恨不得把牙齒都給咬碎。
站在一邊的劉光天更是嚇得體如篩糠,要不是因為他沒看清就謊報軍情,自己老爹也不至於丟這麼大的人。
“哎,老頭子,咱們不跟前麵那個混蛋鬥了好不好,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嗎?”
二大媽站在一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剛才父子倆在屋裡商討著怎麼對付許峰,二大媽就站在旁邊清清楚楚的聽著。
她悔的腸子都斷了,剛才為什麼不攔著這父子倆呢。
現在被打的老實了,也把二大媽給徹底打怕了。
虧了500塊錢不說,以後在院裡怕不是連腰都直不起來,這對於官迷的劉海中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劉光福站在一邊沒吭聲,這次家裡出這麼大的事跟他一毛錢沒關係,不吭聲是最明智的選擇。
當時他心裡想的就是跟誰作對都不能跟許峰作對,現在看來他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正確歸正確,他可不敢張嘴亂說。
劉海中沒接話茬,下意識抬頭瞄了一眼二兒子劉光天。
就這一眼,差點把劉光天嚇得尿褲子,門可是在反鎖著,他跑都沒地方跑。
好在劉光天尚存一絲理智,上一次閻埠貴嘲笑他隻會打孩子。
現在要是再打的話,更加惹的院兒裡人笑話。說他劉海中在許峰麵前跟個老鱉一樣,隻會在家裡對孩子使厲害。
“以後誰要是再惹前院那個畜生,自己滾出這個家。”
沉默了半天,劉海中最終還是決定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至於以後要不要報複,那得看能不能抓住許峰要命的把柄。
聽到自己老頭子聽她的勸告,二大媽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劉光天則是覺得僥幸躲過一劫,要不然屁股又得開花。
隻能說打死這小子也是活該,完全沒有一點做人的底線。
…
“秦姐你要是沒洗好的話,我在外麵等你。”
剛才許峰騎著自行車去找了把式林一趟,讓他重新打一張門送過來。
房門的尺寸把式林一清二楚,所以就不用跟許峰回來,打好了直接送過來安上就行。
一來一回用了不少時間,許峰還以為秦淮茹已經洗完澡了。
回到家一瞅,房門還是在半掩著。
衛生間的秦淮茹聽到門外許峰的聲音,也沒再繼續臭美,走出衛生間把門打開。
“謝謝你了,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沒什麼事我回去了啊。”
剛洗完澡的秦淮茹滿臉酡紅,都不好意思抬著頭直視許峰的眼睛。
“小事,真要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看著麵前洗白白的俏媳婦兒,哪怕是見過不少大美女的許峰,心跳忍不住都加速了幾分。
這俏寡婦的顏值實在是美的犯規,再加上出水芙蓉的加持,不管誰來了都想多瞅兩眼。
許峰的後半句話秦淮茹有點不明白,不過他沒解釋秦淮茹也就沒多問。
剛洗完澡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裡逗留,一扭腚回自己屋裡去了。
…
視角給到醫院。
最想看到的事情沒發生,閻解成也就沒在院裡逗留,拿著家裡的積蓄直奔醫院。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於莉已經從娘家回來了。
三大媽怕家裡的積蓄不夠支付醫療費,就讓閻解成跟於莉說一說,看能不能回娘家拿點錢過來。
上一次閻埠貴被扣200塊錢,於莉從許峰那裡借了100塊錢,拿了50塊錢出來用的就是娘家的名義。
而這一次又讓她回家去拿錢,於莉心裡自然是一萬個不答應。
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回院裡向許峰要錢,但也不能拒絕自己丈夫的提議,畢竟是她公公出了這麼大個事。
所以上午於莉回了娘家一趟,跟家裡的爸媽說了一聲,不過沒有要爸媽的錢。
上一次許峰借了100塊錢還剩下一半呢,於莉打算隻拿20塊錢出來意思一下就行。
“咋樣媳婦兒?”
閻解成問的自然是有沒有從娘家裡拿到錢,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事,要是真把家底耗光了以後可該咋辦,所以就想著讓娘家幫襯一下。
“解成你也知道我媽身體不好,一年到頭摳摳搜搜的也省不了多少錢,就是20塊錢還是從牙縫裡麵省來的。”
於莉把手裡的20塊錢遞給自己男人,要不是許峰借給她了點錢,她一分錢都掏不出來。
不過20塊錢於莉也是出於愧疚的心理掏的,不管咋說是她背叛了這個家庭。
要是沒有跟許峰那檔子事兒,就憑這個家對她的好壞程度,於莉哪怕是一分錢不掏都沒毛病。
隻能說,有所得必有所失。
“沒事兒媳婦兒,等我爸病好了,咱倆去探望你爸媽。”
20塊錢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這個時候,急救的醫生也告訴了他們一個好消息。
閻埠貴並沒有性命之憂,而且人已經蘇醒過來。
不過壞消息是,全身上下多處骨折,估計要休養個大半年。
雖然人沒事,但這個壞消息對他們一家來說天已經塌了。
先不說要支付高額的醫藥費,家裡剩的家底,把這個窟窿堵住沒問題。
閻埠貴作為家裡唯一一個生產勞動者,沒了他的工資,一家人都得跟著喝西北風。
得到醫生的允許,一大家子趕緊進去看看具體的情況。
看到這些老頭子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三大媽的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
“是哪個傷天害理的…把我老頭子打成這樣啊…”
眼看著三大媽就要哭的暈過去,閻解成夫婦趕緊安撫親媽的情緒。
現在一大家的人還沒搞懂,到底是誰下的黑手。
報警也沒用,黑燈瞎火的又沒有監控,他倆當時都被打懵了,跟警察都描述不清楚嫌疑人長啥樣。
躺在病床的閻埠貴則是忍受著渾身的劇痛,經曆了一輩子的大風大浪,這一次是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閻埠貴的第一反應則是,這得要花多少錢啊。
接下來則是想著啥時候能把身體養好,不上班連屎都沒得吃。
“解成…”
閻埠貴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閻解成聽到趕緊湊到床邊。
“醫生有沒有說,啥時候…才…才能出院…”
家底兒耗不起啊,難不成以後真的喝西北風。
“爸你不操心這個事兒,咱們好好的在醫院裡治病。”
不管咋說閻埠貴都是他親爹,閻解成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快去問…咱家…在家還要過日子呢…”
閻解成拗不過自己摳門的老爹,正好去找醫生詢問。
不知道結果是全身上下多處輕微骨折,昨天晚上也隻是疼暈過去,總的來說並不是太嚴重。
如果是年輕人的話,差不多在醫院裡待一個星期就可以回家慢慢療傷。
但對於閻埠貴這個年紀,至少得半個月。
得到答案後,閻解成把醫生的話一字不差的重複給老爹。
“你爹身子硬朗著呢,那就那就…住一個星期就出院。”
閻埠貴比誰都明白,住在醫院裡一天消耗的錢簡直用聽完數字來形容,儘量能縮短一天是一天。
一大家子也犟不過閻埠貴,隻能聽他的。
“哎,咱們家出這麼大的事,簡直是親者痛仇者快。
解成,你回去碰上那個姓劉的沒?”
閻埠貴說的姓劉的,自然就是二大爺劉海中。
“對了爸,今天院裡發生了一件大事,正好跟那個姓劉的有關。”
閻解成把上午在院裡看到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在病房裡說了一遍,一大家子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
特彆是閻埠貴,臉上的褶子都慢慢的舒展開。
剛才還擔心著讓劉海中看笑話,現在看來,劉海中才是院裡最大的笑話。
至於於莉,心裡的想法更多。
身為女人的直覺,她總感覺許峰跟那個俏寡婦有關係。
雖然暫時沒關係,總感覺以後會牽扯上。
哎,於莉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完全霸占許峰,她一個有夫之婦哪有這個資格。
兩人雖然互有好感,但更多的其實是利益牽扯。
隻希望他有了新歡之後,不要冷落了她這個舊愛。
哪怕不行,希望最後能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