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把這雙拖鞋換上。”
許峰下午特意把房子裡裡外外地收拾了一遍,地板當然也仔仔細細地拖了一遍。
秦淮茹推門進屋熟練地換上專屬於自己的拖鞋,又拿了一雙專門給客人用的拖鞋遞給婆婆。
自從許峰搬進這個院之後,賈張氏再也沒踏進這個屋半步。
前段時間院兒裡的人都知道許峰把屋子翻修了一遍,但也不知道翻修的這麼精致啊。
你瞅瞅那地板,光滑得一塵不染簡直都能當鏡子使。
這要擱以前,這種地板隻有地主老爺才有資格享用。
還有屋裡陳設的家具,一瞅那精致的做工還有質感就知道價值不菲。
難怪這馬叉蟲蹄子把持不住,要是換她年輕的時候遇上這樣的男人,怕是比自己兒媳婦兒都還要不中用。
“媽。”
見自己婆婆愣住,秦淮茹喊了一聲。
回過神的賈張氏接過兒媳婦兒遞過來的拖鞋,小心翼翼的給換上。
剛才那一瞬間她想了很多,她甚至都想讓自己兒媳婦兒給許峰生個孩子。
當然,秦淮茹生下的兒子必須姓賈。
這樣自己的孫子不僅可以享受許峰的資源,還能保證自己家的香火不斷。
抱著複雜的心情,賈張氏第一次踏進許峰的房子。
進來的第一瞬間,就感覺到屋外和屋內完全是兩個世界,這屋裡麵簡直是溫暖如春。
賈張氏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生怕把地板磚給踩壞。
許峰聽到動靜從閣樓上下來,看到賈張氏略顯拘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和秦淮茹的事穩了。
“來了賈大媽,時間還早包餃子的事不著急,我給你倒杯水。”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許峰剛搬進這個院就跟賈家起衝突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起了利益衝突,而這間房子就是巨大的利益。
現在能坐在一起好好說話,那自然是因為有了共同的利益。
賈張氏沒了兒子,再加上前段時間因為出了一係列的事把家底耗空,她創造不了價值,隻能尋求外界的幫助。
許峰同樣需要秦淮茹這個工具人爆獎勵,所以可以捎帶上讓賈張氏沾點光。
在這樣的利益共同體下,賈張氏隻要不傻,就不會上趕著阻止秦淮茹攀附上許峰。
前段時間賈張氏就打算讓自己兒媳婦兒有意無意的接近許峰,好用來占這挨千刀的便宜。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直接把媳婦兒給賠了出去。
可當真正見識到許峰的實力之後,賈張氏心裡那一絲不甘徹底消散。
許峰習慣性的衝了兩杯麥乳精,先給和自己一向不對付的賈張氏端了一杯。
賈張氏略顯拘謹的接過這杯麥乳精,再也不複以往囂張的模樣。
秦淮茹則是非常自然的自個兒去端了一杯,一看就是平常沒少在許峰這兒喝。
晾了一會兒,賈張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活這麼大歲數她當然知道有麥乳精這種好東西,這還是她第一次喝。
“秦姐要不你先去廚房把麵和上,我跟賈大媽聊兩句。”
既然賈張氏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所以許峰打算直接和她挑明。
免得以後這個老寡婦再整幺蛾子,到時候鬨的誰都下不來台。
秦淮茹沒吭聲,非常聽話的進廚房和麵。
“賈大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以後是想吃香喝辣,還是後半生不想安寧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對付這樣的混人,許峰自然要拿出比她更囂張的態度。
賈張氏仰起頭直視許峰的眼睛,沉默了片刻隨後又低下頭。
“哎,你們倆私下裡怎麼樣我不管,但不論任何時候都不能擺到明麵上。”
麵對許峰的強勢,賈張氏不得不妥協,甚至都不敢提任何要求。
她這句話意思說的很明顯,私下裡他們倆怎麼處怎麼玩都行,但不能弄到明麵上讓院兒裡的人知道。
“這個賈大媽你放心,要是沒啥事兒的話,一會兒餃子煮好了叫你。”
把賈張氏叫過來包餃子隻是個借口,現在得到想要的答案,許峰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這麼做是讓賈張氏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他隻是跟秦淮茹好上了,而不是給他當兒子。
賈張氏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混蛋,把手上的麥乳精喝完就灰溜溜的回自己屋。
此刻的秦淮茹正在廚房裡和麵,許峰挪動腳步走到她的後麵,伸出雙手把直接把人摟在懷裡。
嚇的秦淮茹和麵的手都停了下來,整個身子更是立馬繃緊。
“姐,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許峰把腦袋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右手直接從寬鬆的衣領伸進去。
…
和麵和到一半乾脆也不和了,秦淮茹直接被許峰抱到閣樓。
秦淮茹的身子也從剛才的僵硬變成猶如沒有骨頭一樣,俏臉更是紅的不行。
“許峰,前天我月事來了…”
剛才嘴被堵著秦淮茹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這下被丟到床上之後,這才有機會說出口。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一樣直接潑在許峰的頭上,這麼好的機會又碰見這樣的事。
“沒事姐,以後有的是機會。”
接下來自然是該乾嘛乾嘛,包完餃子後準備年夜飯,吃完天差不多就黑了。
收拾好廚房秦淮茹也沒在許峰家裡逗留,找了個機會趕緊溜回去。
她都沒想到發展的這麼快,要不是恰巧這兩天來月事,今天晚上的年夜飯估計都吃不上。
“哼,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
想她賈張氏在這個院裡叱吒風雲多年,沒想到栽到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自己那撒潑打滾的招式對彆人有用,但對隔壁那個挨千刀來說起不到一點效果。
“媽你說啥呢,我是賈家的媳婦兒我怎麼可能住彆人屋裡。”
秦淮茹當然不會說剛才發生了啥,故意這麼說也是避免賈張氏以後有事沒事就陰陽怪氣。
“你知道就好。”
不管秦淮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至少麵子上過得去。
說完這句話之後,賈張氏也沒繼續陰陽怪氣,蓋上被子直接呼呼大睡。
按理來說今天晚上不能這麼早睡,還要熬夜守歲接財神。
賈張氏不想浪費那點煤油,再說接這麼多年財神也沒見撿到錢,所以該睡覺睡覺。
一會兒院裡的小屁孩兒還得拿著財神的畫來送財神,想要接的話還得給賞錢。
賈張氏一毛不拔,所以早早的把門關上,一會兒就當沒聽到。
“劈裡啪啦!”
一年就這麼熱鬨這一天,住在院裡的街坊鄰居吃完年夜飯,紛紛把鞭炮拿到院裡點燃。
許峰也湊了個熱鬨,嘴裡叼了根香煙放了好幾串小鞭。
沒過一會兒,院兒裡的半大小子組織到一起,手上拿著年畫挨家挨戶的送財神。
遇到大方的人家一人給一顆水果硬糖或者一小把瓜子,當然也有像賈張氏這種小氣的。
吃完飯連鞭炮都舍不得放一串,關上門直接睡覺。
輪到許峰這裡,許峰還是頭一次知道城裡有這樣的規矩。
從兜裡拿了一把零錢,給每個小屁孩打發了一毛錢。
這可給這群半大小子激動的,沒想到在許峰這裡送財神還能有賞錢。
“財神到咯,財神到咯!”
半大小子們喊著口號,接著又去找下一家送財神。
視角給到裡院。
今晚上吃的是年夜飯,三大媽可算是大方了一次。
煎了一整條鹹魚不說,肉菜都有倆。
不過閻解成總覺得自己媳婦兒臉上不開心,在這麼高興的日子也不知道為什麼。
於莉高興不起來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秦淮茹接替了她的位置。
聽院兒裡的人說,許峰在家吃的每頓飯都是秦淮茹做的,連衣服都是那個俏寡婦洗的。
說不定,今晚上的年夜飯都是在一起吃的。
要是再這樣下去,那個狐媚子怕是要把許峰完全給搶占去。
這段時間她也沒有借口去找許峰,於莉都怕時間久了關係都徹底斷了。
“媳婦兒今晚上你可要多吃一點,吃的越多明年生的大胖小子就越結實。”
閻解成小心翼翼的哄著,今年大年三十於莉倒也沒甩臉色,收起臉上鬱悶的表情。
心裡則是在想著,啥時候找個機會去許峰那裡增進一下感情。
視角來到二大爺家。
今天晚上,住在這個院裡的大部分的街坊鄰居臉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笑容,除了劉海中一家人。
花費了一整天時間,把家裡不能要的東西全部丟了出去之後,家裡就像進賊了一樣空蕩蕩的。
吃的東西一點不剩,要不是靠著易中海接濟一下,今年的年夜飯怕是連頓飯都吃不上。
明明是這麼開心的日子,一家人圍著餐桌沒一個笑臉。
兩個倒黴兒子根本不敢吭聲,生怕在這個時候觸老爸的黴頭。
“老頭子你可不能把自己給氣出病了,不就是損失一點家具和糧食,隻要有你在,遲早都能掙回來。”
二大媽嘗試著安慰自己老伴兒,越安慰心裡越難受,那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大年三十哭什麼哭,把眼淚給我憋回去。”
劉海中黑著臉訓斥了自己老婆子一句,家裡的損失對他來說倒也不是沒那麼容易接受,主要是這張臉丟的不能再丟乾淨了。
好歹是這個院裡的二大爺,一次次的在全院麵前丟臉,以後還能有啥威信可言。
要是下一次開全院大會,他劉海中怕不是要退位當三大爺。
越想劉海中的心裡越是憋屈,恨不得把自己兩個兒子收拾一頓解解氣。
院兒裡鬨心的也不隻是二大爺一家,同樣還有許大茂夫婦。
年夜飯雖然準備的豐盛,但這對小夫妻來說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樣幸福的日子。
“吃飯了,大茂。”
弄好年夜飯婁曉娥喊了一聲,許大茂連應都沒應一聲,拎了一瓶酒自顧自的喝起來。
以前傻柱沒少羨慕他,現在輪到了他羨慕傻柱。
傻柱那個媳婦確實沒自己媳婦長得漂亮,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最重要的是,傻柱的媳婦兒不敢說對傻柱是言聽計從,但也稱得上是舉案齊眉。
越想到這裡許大茂心裡就越難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壓的抬不起頭。
年夜飯就這麼冷冰冰的吃完,許大茂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吃飽喝足之後直接打地鋪睡到客廳。
婁曉娥默默的把杯盤狼藉收拾完,歎了一口氣自個兒回臥室睡覺去了。
或許是因為孩子的事兒,或許是因為她爹媽的強勢,一直不斷的消耗夫妻倆之間的感情。
再這樣下去,到最後還能有可能離婚收場。
今天晚上睡不著的還有很多人,就比如遠在香江的姐妹倆,又或者是劉嵐,馬素琴,秦京茹…
…
大年初一頭一天,今兒個才是真正的熱鬨。
大家夥早早的爬起來換上新衣裳,挨家挨戶的串門拜年。
不過大多都是口頭上的喊個新年好,有沒有哪家有條件的給發紅包。
昨晚拿到一毛錢的半大小子,早早的就來許峰這兒準備拜年,心裡想著再拿一個新的紅包。
可卻打錯了算盤,這麼早許峰還在閣樓上睡懶覺。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熱熱鬨鬨的過去,接下來該乾嘛不乾嘛。
臨近飯點,秦淮茹推門進屋沒見到許峰的身影,想著上閣樓把人叫起來。
一大早院裡人都在互相拜年,就許峰躲在家裡睡懶覺。
秦淮茹剛準備掀開被子叫許峰起床,卻反被許峰抓住手直接拉進被窩。
眨眼間身上的棉襖棉褲就已經丟了出去,雖然來了月事也不影響占便宜。
大概過了二三十分鐘,秦淮茹紅著臉撿起地上的棉襖棉褲,穿好之後下樓做飯。
許峰則是神清氣爽的跟著下樓洗漱,這才是美好的一天正確打開方式。
吃過飯,下午秦淮茹繼續回去織襪子,許峰還真不知道乾點啥。
四九城也沒啥他認識的人,所以根本不需要特意去上門拜年。
正在想著要不要去劉嵐家轉一圈,門再一次被敲響。
打開門一看不是彆人,正是柱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