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人一聽進了賊,家裡通電的趕緊進屋把電燈打開,有些舍不得開電燈的直接把煤油燈點上。
現場混亂一片,劉光天這小子趁著夜色想溜。
“那個小子鬼鬼祟祟的,彆讓他跑了!”
大晚上的對許峰的視線不受影響,趁著混亂直接把劉光天指認出來。
站在劉光天旁邊的許大茂眼疾手快立馬把腳一伸,直接給這小子絆倒摔了個狗啃屎。
周圍其他的年輕小夥一擁而上,直接把劉光天給控製住。
這時候煤油燈已經拿了過來,家裡有電燈的已經把燈打開。
“老劉家的老二,怎麼是你?”
易中海舉著煤油燈湊到跟前,定睛一瞅這小偷竟然是劉光天。
此刻的劉海中還正在家門口看熱鬨呢,一聽一大爺的話連忙擠了過來。
“剛才是誰說我兒子是小偷的,還不趕緊把我兒子放了。”
不管今天晚上是不是劉光天在院裡偷東西,劉海中都得給他洗去嫌疑,不然他這二大爺的位置怕是真的要不保,這對於官迷劉海中來說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估計是天黑看不清抓錯人了,大茂你們幾個趕緊把二大爺家的老二給放了。”
剛才是誰喊的抓小偷彆人可能聽不太清楚,但易中海則是聽得明明白白的。
以許峰的機靈不可能瞎指認,有極大的可能是這個劉光天手腳不乾淨。
但知道又如何,院裡人都在易中海不可能讓劉海中丟這麼大個麵子。
自從上一次劉海中被許峰狠狠收拾了一頓已經老實了很多,院裡好不容易安寧了一段日子,易中海不想打破。
“這…”
聽到一大爺的話許大茂猶豫了,他剛才就是聽到了許峰的聲音才伸腿拌劉光天的。
以他對許峰的了解,不可能出這樣的失誤。
再者許大茂按著劉光天發現了一個小細節,院裡的街坊鄰居跟他一樣,著急吃瓜那衣服都是隨便披身上就趕緊出來。
而這小子呢,穿的板板正正那扣子扣的嚴絲合縫,說不定還真是這小子手腳不乾淨。
“你們還摁著我乾啥,我也是跟你們一樣出來抓賊的,還不趕緊聽一大爺的話放了我!”
雖然被莫名其妙的絆了一跤摔倒,但此刻的劉光天絲毫不帶慌的。
因為不僅僅是他又沒偷任何東西,再加上還有一大爺跟他爹幫他解釋清白。
“一大爺聽我說兩句。”
就在這小子叫囂著要鬆手的時候,許峰開口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今天晚上要是不給這小子來個狠的,必然會大大影響他挖寶的進度。
易中海朝著許峰點了點頭,示意他有什麼說的直接說。
剛才他偏袒劉海中,完全是因為可以裝作沒聽到是誰在喊抓賊,這樣就可以不用得罪許峰。
但現在不一樣了,既然許峰說這個話那就說明要追究到底。
兩邊肯定要得罪一邊,很明顯易中海選擇得罪劉海中,因為他已經想好了退路。
“大晚上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所以我建議大家夥先回家看看有沒有丟的東西。”
許峰這句話才是真正的為街坊鄰居負責,總不能他二大爺說他兒子沒偷東西就沒偷東西吧,更何況他這兒子還有不好的前科。
要是今天晚上沒丟就這麼算了,大家回去以後要是發現丟了東西咋辦,總不能去找二大爺負責吧?
現在誰家不過的緊巴巴的,沒有人願意吃下這個啞巴虧。
既然許峰都牽頭說這句話了,大家夥肯定不客氣各自回家檢查一下。
而這一刻你要問劉光天慌嗎,這小子肯定一點不帶慌的。
因為他本來就沒偷東西,隻是換了把鎖而已。
而許峰則是站在原地沒有離開,自然發現不了門把鎖已經替換掉。
站在一旁的劉海中也一直在觀察自己兒子的表情,看到這不省心的逆子一臉坦然,劉海中才稍稍的放寬心。
過了一會兒,街坊鄰居執法回來並表示並沒有丟任何東西。
“既然這樣那今天晚上估計是個誤會,大茂趕緊把光天給放了,大家趕緊回去睡覺。”
這個結果對於易中海來說當然是最理想的,誰都不責備,也沒有整出任何幺蛾子事。
“等等!”
許峰當然知道這小子沒偷東西,為了就是讓劉光天放鬆警惕,然後給這個小子來個狠的。
“李家把房子租給我裡麵還放了不少東西,我都忘記過去看一眼了。”
邊說話的時候許峰邊給許大茂一個眼神,其中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就在院兒裡的街坊鄰居等著許峰去檢查李家留下來的房子的時候,劉光天悄悄把手裡的鑰匙丟到花盆裡麵。
原本聽到許峰說要檢查李家的房子,劉光天的臉上還閃過一絲慌亂,丟了鑰匙之後則是瞬間變了個臉色。
這小子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而且還準備一會兒等許峰回來還要再反將他一軍。
許峰早就知道鎖被換了,過去瞅一眼隻不過是掩人耳目。
“嗯,我記得李家走的時候留的不是這把鎖啊?”
聽到許峰這句質疑的話,院裡的氛圍瞬間凝重起來,紛紛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劉光天。
“許峰你什麼意思,人家房門上掛的鎖換了跟我兒子有啥關係,莫不是真覺得我劉家好欺負!”
劉光天坦然無畏的臉色給了劉海中叫囂的底氣,勢必要今天晚上打消一下許峰囂張的氣焰,不然以後還真得讓這小子一手遮天。
“那二大爺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鎖好端端就被換了,還有大家都是隨便披著衣服出來抓小偷的,為什麼就劉光天穿得板板正正,連衣服扣子都扣得整整齊齊的!”
許大茂都能留意到這個細節,許峰自然能觀察到。
聽許峰這麼一說,湊熱鬨吃瓜的街坊鄰居紛紛把注意力放在劉光天身上,還真跟許峰說的一樣。
大冬天的穿衣服本來就麻煩,這麼短時間這小子咋穿的這麼板正。
“用這個就斷定我兒子是小偷太草率了吧,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是誣告,明天我必定捅到廠裡的保衛處!”
雖然誣告這個罪名也不會罰太狠,但隻要能惡心到許峰那劉海中就不嫌麻煩。
“對啊,既然你說鎖是我換的那鑰匙是不是就在我身上!
有本事你來搜,搜不到的話,我必定去保衛科告你誣陷!”
一聽兒子這麼說,劉海中更有底氣了。
一大爺沒想到鬨得這麼大,正準備站出來插科打諢的時候,許峰直接來一句搜就搜。
劉家父子有底氣,許峰更有底氣!
剛才許大茂已經用眼神暗示他,已經抓到了這小子的把柄。
“那我就請大茂哥幫我搜,免得一會兒我搜出來之後,又該說是我放進去的。”
許峰這次是徹底把劉家父子的後路全部堵死,偏偏劉光天還在自作聰明,一副自己是無辜的表現。
許大茂多雞賊呀,剛才趁著混亂的時候,已經把劉光天丟的鑰匙抓到了手心。
一會裝模作樣的搜一下,把鑰匙拿出來就行。
“這是啥?”
許大茂手握鑰匙伸劉光天的褲兜,然後再把鑰匙掏出來高高舉起來。
把所有的吃瓜群眾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都能看清許大茂手上舉的是一把鑰匙。
劉光天看清之後,菜青色的臉瞬間嚇得慘白。
眾人看著小子的反應,就已經知道不用再驗證了。
“二大爺,還要不要我拿這把鑰匙試一下能不能開李家房門上掛的鎖?”
許峰這個反問簡直是在誅心,劉海中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此刻恨不得把自己兒子活活打死了事。
“那個許峰啊,是孩子不懂事萬萬不能牽扯到家長身上。
光天也是一時糊塗,估計也是不知道李家的房子已經租給你,所以才動了歪心思。
再加上你也沒啥損失,給一大爺一個麵子,今天晚上的事就這麼算了。”
易中海直接把所有過錯推給劉光天不懂事兒,也算是勉強保住了劉光天的臉麵。
但子不教父之過,劉光天一次次的在全院的麵前丟臉,難不成二大爺臉上還能有光?
“行吧,這樣一大爺都這麼說了,今天晚上的事就這麼算了。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不經過我的允許私自進那個房子,彆怪我許峰翻臉不認人!”
許峰花這麼大力氣把劉光天揪出來,當然不隻是為了打著父子倆的臉,主要就是震懾宵小,給院裡所有人一個警鐘。
免得挖寶的時候,有些不長眼的竄進去。
很顯然,許峰今天晚上這一招殺雞儆猴做的很成功。
既然當事人都不追究了,那自然就沒有什麼熱鬨要看了,不過說不定一會兒就能聽到老爹打兒子的戲碼。
“行了行了,大家都趕緊回去睡覺,這麼冷天在外麵多站一會兒該凍感冒了。”
經典的由一大爺來說散場話,誰能想到大晚上還能整這麼一出大戲。
劉海中低聲給一中海道了聲謝,然後背著手黑著臉先行回家。
劉光天知道自己闖禍了想溜,劉海中瞪了他一眼把這小子嚇得渾身發抖。
“這麼冷的天老子看你能躲到哪兒,有本事你彆回家活活在外麵凍死。”
一句話徹底打消劉光天想溜走的心思,比起被老爹打個半死至少要比凍死要好。
許峰則是有意無意的湊近許大茂:“許哥謝謝了啊,以後有啥事要幫忙的你直說。”
要不是今天晚上有許大茂打配合,許峰的計劃絕對進行的沒這麼成功。
“小事,說起要幫忙的哥還真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許大茂又想起那天給媳婦兒提的荒唐要求。
倒不是他心理不正常,隻是要有個孩子的話就可以堵住院兒裡所有人的嘴。
隻是稍微吃一點虧,以後就不用再接受那異樣的眼光。
而且說不定也不是吃虧,以後有了這層關係,說不定能靠上許峰的背景。
“大茂哥你直說,隻要能幫上忙的絕不含糊。”
許峰剛才本來就沒說客套話,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是互幫互助。
“暫時還沒想好,等有苗頭了兄弟再找上門,到時候你可不能拒絕啊!”
主要就是沒搞好媳婦兒的思想工作,但許大茂有這個自信。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弄點小手段,反正關了燈認不清人,想必這樣的請求許峰不會拒絕。
“一定,那柱子哥你早點回去休息。”
雖然許大茂沒說具體幫什麼忙,但許峰也沒有啥好擔心的。能幫咱肯定儘量幫,不能幫的到時候再說不能幫的話。
劉家。
劉光天一進屋,劉海中立馬讓小兒子把門反鎖上。
“給老子跪下!”
劉光天感受到父親與其中的暴怒,哆哆嗦嗦的趕緊跪了下來。
誰能想到萬無一失的事,又讓前麵那個雜碎給攪和掉。
說實話劉光天都怕了,以後要是遇到許峰他鐵定繞路三米。
“那李家走之前把該賣的東西都賣得一乾二淨,生怕給那個雜種留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你是不知道嗎,你非要賤的去招惹他!”
見過蠢的都沒見過這麼蠢的,想他劉海中堂堂七級鍛工,這他媽還是自己親生的嗎!
“爸你聽我解釋…”
劉光天還想開口反駁,劉海中氣不打一處來就準備上腳踢。
“爸,你還記得前段時間院裡的人咋說咱家嗎?”
還好劉光福有兄弟義義,這個時候站出來趕緊撈二哥一把。
光福說的不是彆的,正是上一次院裡的人都說他劉海中隻會用棍棒教訓兒子。
“哼,老子倒想聽一下你咋解釋!”
劉海中想了想壓下心頭上的火氣,要是再把這逆子打得連連慘叫,隻會更加惹來院裡人的笑話。
跪在地上劉光天連忙給自己三弟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稍微思索了一下組織好話術。
“爸,我也是聽咱院的人說李家以前闊過,李勝強他爸以前還是大地主。
說不定哪個角落塞的有寶貝兒是李家沒有帶走的,要不然前院那個雜種為什麼千方百計的要把那個院租下來。”
聽逆子這麼一分析,劉海中還真覺得有道理。
前院那個雜種雖然壞,但從來不乾虧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