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跟著靳桃花回到了深淵城內,像個小跟班一樣。
深淵城內的人看到陳觀這個血靈,卻早就已經見怪不怪,長相更怪異的血靈,他們早就已經見過很多,更何況陳觀還是標準的人形血靈,也沒什麼可怕的。
陳觀現在的心情是極其興奮的,因為他也看出來了,靳桃花這是要把那惡魔一般的血靈喂給他吃,這是在培養他。
隻要他能夠消化得了,很快他就可以獲取一個六覺血靈的秘技了。
陳觀一邊走路,一邊都在運轉一之秘法,想要趕快煉化那根手指,這還隻是一根手指,要煉化整個六覺血靈,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不過陳觀認為會越來越快的,因為在煉化吸收六覺血靈的過程當中,他自身的等級和能力也會隨之提升,消化吸收速度也會越來越快。
他現在的身體和之前的人類之身不一樣,升級實際上靠的不是一之秘法,隻要有足夠的能量,等級和能力就會自然而然的提升,而不是一之秘法修煉圓滿才能夠升級。
陳觀使用一之秘法,現在最大的作用,是快速煉化吸收那些血靈的能量。
陳觀跟著靳桃花穿過了城中的廣場,來到了教堂之中。
進門就看到一個神父站在台上,正在看一本書。
看到靳桃花進來,神父合上了書,看著靳桃花說道:“你出去殺魔人了?”
“殺了七八個魔人。”靳桃化淡淡地說道:“這些都不是魔人的正規軍,隻是被趕出來的淘汰者罷了。”
陳觀打量著那神父,見他頭發已經全白,但是眼睛並不是紫羅蘭色的,否則還以為他也是魔人呢。
“這些淘汰者已經非常難以應付,等正規軍到來之時,若是人數超過一千以上,恐怕深淵城就很難守得住了。”神父歎氣道。
“一千六覺魔人,你們這麼能打?”靳桃花坐在長椅上,雙腿交迭而放,笑吟吟地看著神父說道。
神父頓時苦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一千編製的魔人大隊,裡麵大部分都是四覺和五覺的魔人,六覺魔人是裡麵的小隊長級彆,數量應該不會超過20人才對。”
“20個六覺魔人就讓你們覺得無法應對了,那你們也太沒有出息了,深淵城這麼多的六覺修行者,難道都是酒囊飯袋嗎?”靳桃花的這張嘴是一點也不饒人。
神父並不生氣,很理性的說道:“魔人的戰鬥力你又不是不知曉,同級的人類修行者,論身體素質和天賦,與秘靈相比都占不到便宜,甚至還有所不如。”
“而魔人的身體天賦,甚至比同級彆秘靈更加恐怖。同級彆當中,一對一能打敗魔人的已是鳳毛麟角,非你這樣的天才不可。但是並非人人都如你一般天才,普通修行者十對一,若是能勝之,不損失太大就已經能夠接受,你自己算算咱們深淵城之中,有多少六覺的修行者。”
靳桃花沒有再嘲諷,看著神父說道:“考慮好是走是留了沒有?”
“如你所說,我們無處可去,隻能一戰。”神父道。
“那就去無淚之城求助,魔人的真正目標絕不是深淵城,他們真正要打的是無淚之城,讓無淚之城出兵來幫你們守住深淵城,讓魔人沒辦法從兩側包夾無淚之城,這是雙贏的好事。”靳桃花說道。
“已經去過了,無淚之城不相信我們,也不認為魔人有那麼多的兵力,能夠打下無淚之城。”神父歎氣道:“畢竟,我們隻是罪人。”
靳桃花笑了,笑的很開心:“你們是罪人,那些原本的守衛士兵,他們可不是罪人,無淚之城連他們也不管了嗎?”
神父沉默無語,有些話,他沒有辦法說出口,因為會傷人,而且無用。
靳桃花也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裡?”神父問道。
“無淚之城。”靳桃花說完,人已經踏出了教堂。
“彆去那裡,你在那裡露了麵,宮家的人就會猜到你在深淵城了。”神父勸道。
“猜到就猜到,他們敢來,那就讓他們來吧。”靳桃花頭著不回的走遠了。
陳觀跟著靳桃花走了出來,立刻被她收進了血靈幡內。
陳觀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了,蒼梧洞天,深淵城,無淚之城,這些都是赫有名的名字。
蒼梧洞天是屬於十大家族共同開發的洞天之一,那無淚之城和深淵城,原本也是十大家庭共同所建。
深淵城是流放罪犯的地方,而那無淚之城則是深淵城守衛居住之所,無淚之城當中居住的,大半都是守衛軍的親人。
可是看現在這種情況,深淵城好似已經獨立,甚至與無淚之城都已經割裂了,這卻是陳觀所不知道的消息。
網上根本沒有消息說深淵城獨立的消息,不過這也不奇怪,有很多消息,一般人知道的時候,都已經延遲很久了。
就像陳觀也不知道,蒼梧洞天的魔人竟然這麼泛濫,這些消息網上也完全沒有傳過。
“女魔頭不會想要守著深淵城吧?”陳觀覺得靳桃花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到時候真要是情況不對,應該會逃命的,不可能在這裡陪葬。
不過陳觀覺得還是應該做一些準備,以防萬一嘛。
他拚命運轉一之秘法,消化體內的魔鬼天使斷指,但是斷指的能量浩瀚如海,即便有一之秘法,也得差不多兩天時間才能夠完全消化掉。
陳觀看了一眼血海中的血靈,他現在也沒有彆的什麼能力了,真要是發生大戰,他這樣的實力,出去也就是一個炮灰。
所以陳觀就想著,萬一女魔頭到了拚命的時候,把血靈幡中的血靈都召喚出去,顧不上他的時候,那他得有法子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行。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那麼遇到危險的時候,就隻能靠彆人幫他擋刀了。
這裡能夠讓陳觀利用的東西,也就隻有這些血靈了。
“試試看吧,萬一有用呢?”陳觀來到了血海之上,蹲下身來,看著一隻被血海禁錮,苦苦掙紮卻根本無法動彈的血靈,笑眯眯地對它說道:“你……能聽懂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