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我想我知道巨人騎士是什麼東西了,他其實是汙染者,體內有一顆畸變的心臟。”
楊逸私信聯絡蘇娜,並很快得到了回應。
“汙染者你確定?”
“我確定!”
楊逸把收集到的情報一股腦發給了蘇娜,那邊頓時陷入沉默,正在消化楊逸發過去的信息,其中還有一些楊逸沒細讀的研究資料,包括黑鴉衛士的改造方案圖紙,鑽探計劃方案書,結晶病的活體實驗記錄以及一些試驗性質的治療方案等等。
但不管怎麼說,巨人騎士是汙染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其他聖武士很可能也是如此。
回頭還得仔細詢問翠西雅,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代表光輝聖教最高戰力的聖武士會是這副模樣
楊逸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為思考如何殺死巨人騎士。
對方處境和自己相似,也是感染結晶病的汙染者,但他的畸變器官是心臟,而自己則是左眼和胃。
從數量上來看,楊逸占壓倒性優勢,但輸贏不是多一隻手或者多一條腿就能定的,有時候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就沒有更多的線索麼?
死誕會這麼大一個組織,連一個汙染者都搞不定?”
楊逸頭疼道。
因為他這趟探索沒找到最急需的情報——巨人騎士到底有多強,有沒有弱點,如何殺死。
死誕會在這待了這麼久,難道剛看見正主就放棄,逃跑了?
楊逸感覺不對,繼續檢查其他文件,終於發現檔案還有後續,並沒有完結。
死誕會在撤離後又返回了,並定下了消滅收容巨人騎士的方案,隻是沒有成功。
【結晶病檔案日誌132:
結晶之源在爬上地表,殺死所有黑鴉衛士後又回歸了靜默狀態,心跳約25到30天一次,如果頻繁跳動,說明感受到了外界刺激,最好及時撤離。
要殺死汙染者,需要優先破壞其畸變器官,否則宿主死亡或畸變器官離體會徹底失控,造成大麵積深淵汙染,危害性不亞於死疫亞種擴散。
所以回收結晶之源,也應該優先破壞心臟,使用極品以上的寶物、遺物,或傳奇階段的力量才能對畸變器官造成有效殺傷。
或許可以暗中感染一批強者,讓他們自發上島討伐結晶之源】
【結晶病檔案日誌172:
這完全是浪費時間,因為這結晶之源的前身居然是一名聖武士!
已聯絡光輝聖教,讓他們派人來處理吧,這裡進行封鎖隔離處理,避免結晶病擴散。
其他感染結晶病的患者也一並運送到島上去】
楊逸檢查完了檔案室裡的所有的文件和資料,心也隨之沉到了穀底。
雖然內容斷斷續續,但明顯死誕會坑了一批強者上島,然後他們都變成了活體雕像或者埋入了地裡,其中很多甚至連巨人騎士的麵都沒見上。
那根結晶柱上麵之所以有那麼多武器,是因為那曾經是一片戰場,武器都是戰敗者留下的,屍體說不定都被埋了。
“這還不如不知道”
楊逸苦笑道,原本晉升傳奇帶來的信心和膨脹感蕩然無存,他還是太弱了點,根本看不見贏的可能!
也就在這時,他耳邊消停的嘈雜聲又聒噪起來,和之前判若兩人,全成了清一色的貶低和諷刺。
“瞧,我就知道,又是一個失敗者。”
“還是等下一人吧,回頭你記得把我的手裝回去,必可活用於下一次。”
“還有我的腿也是,給你真是浪費了。”
“大接肢者原來也不過如此。”
“你想好怎麼過接下來的日子了嗎?
不過沒想好也沒關係,有的是時間給你想,現在不急,不急~”
咚咚!
遠超之前強勁心跳聲響起,越來越有節奏,最後變成一秒一次,像密集的戰鼓聲。
同時整座島上的活體雕像都隨之晃動起來,個彆胸前出現裂紋,地上結晶粉塵也被震上了天。
“謔謔謔,他醒了!”
“來了來了!”
“接下來登場的是無敵的巨人騎士!”
“嘻嘻嘻你要完了!”
“會贏的!”
遠處的海上,魘星號正停泊於此。
蘇娜站在船頭,突然捂住了胸口,感到一陣陣悶疼,就像有人在用錘子在敲擊她的胸口。
可明明她的心臟都結晶化了,心跳都停了,不應該有這種感覺才對
“監測到地震,震源方向和結晶島一致。”
小幾也在一旁,發現異常後立刻進行彙報。
可如果仔細查看它的身體,會發現小幾的機械之軀也在節律性的晃動著,仿佛在和某種聽不見的聲音產生了共振。
蘇娜立刻意識到不對,當即停下所有事,有些緊張地看向楊逸的麵板。
距離這麼遠,她能獲取戰場情報的途徑,就隻剩船員界麵了。
隻見楊逸的理智正飛速下降,很快就跌到了15點以下。
“楊逸,發生什麼了?”
“你的理智在快速下降!”
並沒有回應。
“如果解決不了就回來吧,我留了一艘土著魔法船在岸邊,坐標為
隻要花上些時間,肯定能找到其他解決辦法的!”
“你倒是說話啊!”
蘇娜見楊逸沒反應,果斷接過了船舵,準備重新上島。
也就在這時,楊逸的回信終於來了。
“忘了心臟落船上了,等我回來!”
數秒前,結晶島,規律性的心跳聲仿佛讓整座島都醒了過來。
在距離結晶柱千餘米的地下,原本死誕會的基地裡。
楊逸忽然佝僂身體,三隻手齊齊捂住胸口,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耳邊則是那如附骨之蛆的惡意譏諷聲,越來越清晰。
“快叫巨人爸爸,說不定他會放你一馬!”
“叫破喉嚨也沒有用,你的重罪印記都快遮不住了。”
“哈哈,心臟痛不痛?我當初就是這麼輸的,你也不例外!”
楊逸正遭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但在理智降低到9後突然停下了動作。
“老子心臟放在船長室了,怎麼會心臟痛,你們是不是都有毛病?”
他忽然想明白了,胸疼頓時消散,同時也給蘇娜發去了信息。
但他還是不放心,總覺得胸腔裡不對勁,於是他控製角人冠軍的手掌穿過胸鎧的裂隙,在肋骨底下一通摸索。
“不對啊。
我記得我丟在船長室了啊,”
他震驚道,因為他摸到了一顆滾燙的心臟,同時遠處傳來結晶爆裂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