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憤怒的朝前一抓引渡的速度驟然慢了下來,不是他的行動變慢了而是他的時間變慢了。
引渡既然要逃,勢必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他張口一吐灰色氣息勾勒成的橋梁飛出,
這橋梁是他早早準備好的。
灰橋擴大數十倍,一端沒入虛空,一端來到引渡腳下。
橋梁虛幻朦朦,氣息纏綿升騰,橋上還站著一灰色女人身影,那女人在橋上朝著引渡招手似的歡迎,似的要引起注意。
橋頭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寫了幾個字。
“孟婆橋,忘因果。”
陰陽大罵道:“瑪德,連孟婆橋都拿出來了,這是早就想好隨時準備跑路了!”
“引渡彆以為你能逃掉,大人一旦蘇醒你悔恨也來不及,你會後悔被造出來!”
橋梁接引他上橋,上橋的引渡身上的緩慢時間驟然被解開了,行動恢複正常。
引渡在橋上奔走驚魂未定的斥吼:“我就是怕了怎麼了!”
“而今地府大門將要敞開,這對所有陰來說都是一個機會,這是平等的機會!”
“能衝出地府去到陽間的機會!”
“當年那四個就能去到陽間憑什麼我不能!”
“憑什麼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我要視而不見來和這麼危險,詭異的家夥戰鬥。”
輪回情緒暴漲,實力也格外發揮,她一邊承受著來自麻子的壓力,一邊想要凝固引渡的時間。
然而她的能力對身處孟婆橋上的引渡並不效果,輪回隻能冷笑叫罵:“彆忘了你是怎樣出現的!”
“是大人創造了你,是大人給予了你一切”
“而你卻要背叛他,棄他而去!”
“你以為你能逃掉嗎?”
引渡已經闖到了孟婆橋的中央,他絲毫不感覺自己有錯:“想活著有什麼錯?”
“他創造我們出來,無非是想要讓我們替他去做些事情,賣命,替他解決一些威脅。”
“我是來自他,可我想活有什麼錯?”
“他想活著就驅使我們,讓我們去賣命,這麼大好的機會在眼前誰還會替他去賣命!”
“就現在這形勢,就算是地府能夠現世那位大人也不一定能夠蘇醒。”
“你們真當他那麼容易蘇醒,那麼容易成型嗎?你們還沒搞清楚他是什麼東西嗎?”
“那是禁忌,那是大禁忌,天道,天地所不容的東西,於無數陰本源裡誕生的東西!”
“我們的存在已經夠違背天地,逆天,而我們是由他所創造的!”
“他要是能醒,地府內也就多了一個王,這種天地禁忌的產物怎可能誕生!”
聞言陰陽和輪回情緒大變,一個個渾身冷寂,氣憤的發抖:“引渡......你怎敢......你憑何談論那位大人!”
“你更是鬥膽否定大人!”
“大人的蘇醒是必然之勢,豈容你胡言亂語能攪亂的!”
“嘿嘿......”引渡已經去到孟婆橋的另一端,他此時放慢了腳步完全不慌,走到孟婆橋的這個位置,他已非常清楚沒人能再傷到他,影響到他。
孟婆橋,忘因果。
上了橋之後,等同是舍去了身上所有因果,與他人的仇恨衝突自然也算是一種因果。
來自因果的影響會被孟婆橋隔絕。
故此引渡才有持不恐的慢慢走著,完全不慌:“蘇醒?他拿什麼蘇醒?”
“從剛才交手你們還沒看出來來的這兩個是怪物嗎!”
“一個光靠殘身就能連續擊潰輪回,一個實力深不可測,身旁一堆神兵,墨銅古樹,萬代碑,陰陽銅棺都在他身上!”
“廝殺,拚鬥無敵的生死一眨眼就被關了,輪回被封,他們兩個實力還沒完全展露呢。”
“就這你們還妄想攔路,和他交手後我立馬就清楚我該走了。”
“開什麼玩笑和這樣的怪物打,多少條命也不夠用的好嗎?”
“他盯上我,分分鐘都能要我的命!”
“小命都要不保了,誰還賣命了。”
“你們擋不住他們,他們到深處是肯定的,那位大人能應對他們嗎?”
“嗬.......”引渡冷笑:“那位大人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或許大人他此時正在害怕的瑟瑟發抖呢。”
“我們在這裡守護他,哪怕不敵那位大人也沒一點指示或是相助,這不已經證明了那位大人不敢露麵。”
“所謂的大人根本就沒辦法。”
“我們是他創造的,我們不敵不就是他的能力不行,就這樣的家夥即便是蘇醒了也是個廢物!”
“你!”陰陽,輪回對深處那位有著絕對的忠誠,引渡這般不敬可不如讓他們惱火不已。
要是能選擇,這兩人絕對會不論方法的撕碎引渡。
隻是現在的處境他們隻能是怒視引渡,無奈送引渡離開,
孟婆橋他們是知道的,&bp;讓引渡走到那個位置除非是大人蘇醒不然沒人拿引渡有辦法。
引渡也就是拿準了這一點才敢逃的。
用大人的力量背叛大人,小人也不過如此。
陰陽和輪回目送引渡,可引渡忽然在孟婆橋上停下了,引渡死死望著孟婆橋的另一端。
另一端黑影扭動,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誰說的大人不會相助於你們?”
引渡驚得麵部朦朧黑氣渙散,腳步漂浮的後退兩步:“你是何人!”
“你.......你為何會在我的孟婆橋上!”
“你怎麼上來的!”
“嗬嗬嗬......你的孟婆橋?賜予你的東西真當是你的了?叛逃了還想占據大人的力量為己有,好大的狗膽!”
引渡大吼:“你到底是誰!”
“你說我是誰?”那人影徹底出現,他的身影,體型竟然和接引完全一樣,就連聲線都極其相似。
麵部五官被模糊的黑氣取代,他笑嗬嗬的在孟婆橋上走動。
引渡驚恐無法接受,手印變換引發孟婆橋的扭動,他朝著橋上的女人身影喊:“把那個家夥趕下我的橋!”
孟婆橋上灰色女人影對著引渡微微掐腰,雙手一抬整座橋就隆起了好似要將那道意外出現的人影蕩下去。
那道人影隻是輕撫麵部,模糊黑氣散去顯露蒼白臉龐,
他一眼望向灰色女人影,灰色女人瞬間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