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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麻子主動鬆開了我的手,直視名為輪回的朦朧女人。
麻子沒有動,輪回也沒動。
看似一瞬過去,麻子身軀忽然軟了下來像是被抽走了脊骨,本來虛實不定的魂體更虛幻了幾分。
我伸手扶住她,麻子看我一眼,自己強撐著漂浮起來
“走吧,她不會再攔路了。”
“她的能力被我暫時封住了。”
三人中的輪回還呆呆地站在那裡,似乎是沒有回過神,又似是不敢相信。
直到我和麻子通過靜止世界跨越他們,輪回才醒來。
她恍恍惚惚看著自己胸口,胸口處能看到一節烏黑的骨茬外露,骨頭其餘部分埋入她胸。
“我的能力被封了是李四的骨頭她身上有李四的骨頭。”
三人的另外兩人恨鐵不成鋼的冷哼“生死被抓,被封印進通銅棺,你還不怎的回事嗎?如此自大你對自己的能力太過持重了。”
“你將能力當做是全部,當做是優勢。”
“而她隻當能力是工具而已。”
“你各方麵都勝過她,可你和她差的還遠著呢。”
“你因好勝心落敗放走了他們,若是他們到了那裡,看你如何收場,”
“這四人沒一個是簡單的,否則怎能搞出那樣的亂子,封閉地府那麼多年。”
輪回“我。”
三人中矮些的男人“我捕捉到了他們的位置。”
“輪回你儘快解開自己的能力限製。”
“引渡立刻建橋,絕對不能讓他們驚擾到了大人。”
三人中高個子的男人不耐“彆命令我,你還不是老大。”
說著他雙手敞開朝前伸展,絲絲縷縷的淡薄黑氣由他指尖,手掌散發。
黑氣向前席卷,湧去,逐漸那黑氣就交織構建成了一座虛幻的橋梁。
橋梁另一端沒入虛空,一端在他們三人麵前。
而後三人踏上橋梁
靜止世界中
我也留意到了輪回身上的那塊骨頭,不免驚奇,她身上還藏著這麼一個凶器啊
“你何時找李四借的骨頭?”
麻子坦蕩蕩“沒有借,拿的”
“拿他手臂時順手取走了一節骨頭。”
她說的有理有據,好似這是順手的事情,
我嘴角抽搐,突然有點同情李四了。
身上少了一節骨頭,李四肯定是知道的,但李四又能怎樣呢?
麻子二話不說就摘走他手臂一用,取走一節骨頭已經算是夠收斂的了。
看到李四骨頭還能那樣用,我都有些眼熱了,李四渾身骨頭都是寶貝啊。
一節骨頭就能封人能力,那輪回對自己能力那麼自信。結果被李四骨頭給陰了。
麻子借助了她對自己能力的自信,一挑釁她就上套了。
“不過那女人的名字倒是奇怪啊,輪回你竟敢以這為名字。”我不解。
麻子“名字不是她所能決定的,是裡麵那個賜予她的。”
“輪回以前是我的名字,現在是她的。”
“李四以前的名字為生死,張三是陰陽,王二是引渡。”
“輪回,生死,陰陽,引渡地府內特殊的四個生靈。”
“他們因深處那個它而存在,與其說他們是從陰中誕生的生靈,倒不如說是因裡麵那位衍生出的生靈。”
“真正地府無儘的陰孕生出的生靈隻有那一位,輪回,生死他們則是那位分化出一部分力量所化。”
“像是一個生靈為了自保而做出的本能。”
“故此輪回生死陰陽引渡存在目的就是為了守護裡麵那位。”
我臉上掛起古怪,渴望的笑“裡麵那個是不是乾掉他,就能關上地府了。”
麻子點頭“殺了他,一切就了解了。”
“將地府看做是一個無主的寶庫,長年累月無數無主寶藏被堆積到這裡,漸漸無主寶藏彙聚寶庫裡誕生了一個生靈,寶庫有了主人,無主寶藏也有了主人。”
“無主寶藏可堆積在寶庫中,但一個生靈怎願意待在寶庫中,他將地府認作是自己的,自然不僅願意待在地府。”
“他會想到外麵去。”
我懵懂頷首“所以說將寶庫裡的那個生靈乾掉,讓寶庫變得空蕩一些,這個寶庫就能安穩了,地府也就能關上了。”
麻子“嗯,理論上是這樣。”
我試探著調侃“你曾經是輪回,李四是生死,你們地府四嬰來自這裡,那理論上說你們也是由深處那位衍生出的生靈。”
“你們生來就是為了守護他,為他行事而存在。”
“可現在你卻要殺掉裡麵那個,這算不算是噬主?”
麻子“裡麵那位非以前那位。”
“曾經令我們誕生,給予我們力量的那一位,已經被我們殺掉了。”
“而今裡麵那一位不過是這些年彙聚了無數陰本源又一次誕生的一個。”
“他是新生的生靈,因陰而孕育出的存在,現在的生死輪回陰陽引渡就是他的力量分化出來的。”
“他與我們沒任何關係。”
“以前那個我們殺了,這個我們依舊能殺得了。”
“裡麵那個其存在本身就是錯誤,不過是抹除錯誤。”
麻子越是輕描淡寫的說出,我心情就越發混亂,
地府四嬰曾經噬主?
他們將令自己誕生的那位給殺掉了
現一任生死輪回陰陽引渡我都已經見過了,他們對裡麵那位無比忌憚,起忠心可見。
他們存在就是為了守護裡麵那位,裡麵那位分化力量造出輪回生死等,是保護自身的本能。
他不可能造出威脅的東西,所以生死輪回陰陽引渡不應該有反叛的可能。
但麻子他們卻反叛了一次,這等同是親手殺掉了自己的父母。
腦海不由自主有浮現了四個朦朧人影在我麵前的畫麵。
我清楚那不是現在的輪回生死陰陽引渡,那是李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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