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看到了.......”白毛猴子雙足雙爪扣著地麵,高高拱起背脊一副待戰姿態。
但無皮很清楚這隻是虛張聲勢罷了,他獨目盯著正提著手爪一步步走來的無心。
無心的臉上沒有任何冷嘲,輕蔑,隻有視萬靈如草芥的淡然,即使他能輕鬆殺掉無皮他也沒嘲諷之意,
沒有這個必要,有誰會對隨手就能拔出的雜草嘲笑嗎?
那隻手臂上天雷之弧依舊閃爍,圈圈纏繞。
一次攻擊被躲開,對無皮來說隻是輕如鴻毛的差錯而已,
這個差錯處在那隻猴子的獨眼上。
猴子被無皮製成了皮囊,皮囊本就失去了生命,
頭顱怎樣扭轉都無所謂,而又剛好猴子有顆重瞳所以意外就這麼出現了。
無心冷聲低嗬:“沒有下一次了,沒有意外了。”
“你那條僥幸存活著的小命差不多該到頭了!”
“靠著運氣,僥幸而活著的三無你是頭一個.......被凡人養大的三無你也是頭一個!”
“你這個恥辱!你是三無中的一個汙點!被張家養大,養育大........天大的恥辱,天大的笑話!”
“像你這種家夥早就該死在我手中了,因為僥幸讓你一次次逃出了我手中,你活著的每分每秒都是在對三無之命的玷汙。”
“老實站著,讓我洗掉三無的汙點!”
白毛猴子四肢僵硬,麵對走來的吧無心,無皮幾乎失去逃竄之心,
逃是沒有用的,而且他也沒有地方可以逃了。
他跑不出這個屋子,除去會被抹殺......在這裡會被無心殺掉。
橫豎都已經是死路。
他的死宛如已經被注定,無論怎樣掙紮,怎樣開辟新路走下去,最終那還是一條死路。
無皮:“四瞳.......我要死了。”
“很對不起你,這次要拖著你一起去死了........我不該披上這隻猴子的皮囊的,現在我要連累你一起死了。”
四瞳:“嗯.....你的確是死了,我差不多也會陪你一起死,不過還有個人陪我一起死”
“他也會死!”
白毛猴子抬正對無心首,目光調謔,戲謔。
在無心的身後一紅色的鬼魅倩影出現了。
就連無心自己都沒有覺察,意識到身後女人的出現。
“是她.......”無皮頓時轉悲為喜,還有那麼點悲喜交加,
再三打量確認無心身後的那紅衣女人。
明明是他最為忌憚,畏懼的紅衣女人,此時他見了卻歡喜不已。
無皮直接驚喜出聲了:“真的是她啊........老天爺終於等到他了。”
“哈哈哈.......小爺我命不該絕啊......你的命也沒有那麼好啊,無心!”
“你想殺我?我看我們要一起死!”
無心眉頭略跳,本以為是無皮臨死前的發瘋,
直到他脖子上驀然多了一隻冰冷,森白的素手他才意識到不對。
纏繞著天雷之力的手抓向那隻纖細明顯是女人的手,
不過那隻手顯然更快一點,在無心的天雷到達之前就將無心的脖子撕碎了。
無心的脖子在他的手下好似是紙糊的一樣,一碰就碎,紅衣女人一抓就幾乎粉碎了無心的脖子。
無心不屑於寄宿**,如今他以魂體獨立存在的。
故此紅衣女人一招就傷了他魂體。
無心瞳孔地震,臉色頭一次前所未有的驚駭了,
無論是麵對我,還是道一又或是李四,無心都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
他下意識想要去捂住魂體脖子上的傷口,隻是手掌捂過去卻捂了空,手掌本能抓了下也是空。
這一下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的腦袋已經與脖子分離。
但他不明白,他這才清楚自己的頭顱搬家了卻不知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導致頭顱斷掉。
即便是那女人神出鬼沒的一手才隻傷到魂體才對。
無心的身體此時此刻已經從一具無首魂體,紅衣女人站在無頭魂體之後,這一幕顯得極為詭異。
紅衣女人的右手緩緩放下,秀麗的手抓著一顆頭顱。
頭顱麵部的表情甚是震驚,難以置信的,至死也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
咕咚.........白毛猴子連連吞咽唾沫,拱起的背脊沒法放下。
同樣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還有無皮,四瞳。
他們的確一直在注視著無心,也有看到紅衣女人出現在無心身後。
可他們真的沒看到紅衣女人做了什麼,瞪大了重瞳充其量也就看到紅衣女人將手放在了無心脖子上。
無心去阻擋,脖子被撕裂抓傷.......在之後無心的腦袋就掉了,落到了紅衣女人手中。
“乖乖......還是這麼恐怖”吞咽吐沫的無皮不禁吐槽。
“那不是無心......他怎麼沒的?腦袋怎麼被摘下了的?”
“根本看不到她做什麼.......隻能看到結果......”
四瞳也感歎:“隻是神奇的手段,真是再看一百遍也不會膩,也想要探究清楚。”
無皮:“直到現在我的腦袋還有一點蒙圈呢.......完全沒法回過神。”
“本以為自己要死在無心手中,可關鍵時候這女人卻出現了。”
“她才剛出現啊,一招就殺了無心!”
“那可是無心啊!”
原本在他心底實力定位差不多的紅衣女人和無心此時似乎被推翻了。
輕而易舉就能取他性命的無心被紅衣女人輕描淡寫給摘掉了腦袋......這連環意外誰看了不懵,不迷糊。
說著說著無皮有點遺憾了:“無心死了是天大的好事.......隻是他死了.......我也要死啊。”
話音剛落無皮滿是白毛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隻雪白的皓腕........不容無皮掙紮,甚至沒有給他回頭的機會。
放在他喉嚨上的那隻手似是什麼也沒有做,
但在下一瞬沒有頭顱的白毛猴子軟了身子趴在地上。
紅衣女人在猴子的背後,她的手又剛剛放下。
黑發似若瀑布,紅衣無風自動飄然,兩隻雪白的手各抓著一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