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塵銅船以及正在逼近的無心已經被李四采取了放任措施,
即將從這時代駛離的時塵銅船和身懷兩件古物的無心早已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就算李四現在想追趕無心,阻攔無心也是於事無補了。
李四是萬代碑的主人不假,可這不代表沒了萬代碑空有身份的李四能登上時塵銅船。
時塵銅船上那股對異常時間侵入者的抹殺力量可從來不認人,真正能抵擋住那個力量使得在銅船上不被抹殺的主要因素是來自地府的四件古物。
實際上同樣出自地府的李四去到那艘船上會不會被抹殺掉,也隻有李四自已清楚,
號稱是不死不滅的人會不會被當做是時間漏洞給抹殺掉也隻有李四自已清楚。
李四說現在的情形他無從插手,無能為力,好似在潛意識表達著即便是他李四也沒法在離開岸後的時塵銅船上來去自如。
不死不滅之人也沒法橫渡時間洪流。
李四給予眾人這樣一個暗示,眾人也沒多加懷疑就相信了幾分。
畢竟要是以實力來論的話李四在這裡也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眾人的視線統一望向時塵銅船離去的方向,雖然已經看不到時塵銅船的船影。
時塵銅船已駛入混沌霧靄中,以李四的視力也隻能堪堪看到虛幻的一個小黑點。
九珀從和李四交手後的脫力狀態恢複了過來,她默默望著船消失不見,
不知是和李四那一架將她打醒了,還是她知悉了第一代無心接近時塵銅船,她沒有再傻乎乎的要去追。
李四深沉感歎:“靜觀其變吧.......事情會不會有變隻需要看時塵銅船會不會回來就能知曉。”
“時塵銅船歸來是件益事也是件壞事,銅船一去不複返也不見得一定是好事........總之變數是無時無刻都存在著的。”
“事不可能由人定,人隻能聽從天命。”
“或許無心登上那艘時塵銅船這也是一種天命。”
兩胡道士一臉苦瓜色:“若這世上真存在天命就好了。”
“可就好這天命的背後是人力所致。”
兩胡又何嘗不希望這一切都是天命指引呢,要是這一切都因天命,那他的道一師兄興許就有了辯解。
道一師兄扯上的因果,犯下的過錯也有了解釋。
.........
駛入混沌霧靄,幾乎要入時間洪流的時塵銅船附近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空間扭曲畸變裂開一道縫,與我,或者是張阿四有著九成九相似的無心從裂縫中走出。
無心伸展了一下懶腰,身子骨發出鞭炮般的響聲,他輕蔑冷笑的看著行駛中的時塵銅船。
“想要從這個時代離開?”
“稍稍一不注意居然就讓你改變了時塵銅船的航向。”
“本來就算道一利用自已的法子促成時塵銅船提前到達,助你拿到時塵銅船,讓你掌握銅船這些都無事,不足為患。”
“隻是到時候需要多費一點力氣將時塵銅船從你手中奪過來,可你不讓時塵銅船靠岸,在半路上用陰陽銅棺將時塵銅船強行截胡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要是真讓你改變了銅船的航向,讓你開著銅船走了,那在這個時代我想再集齊四件古物可就遙遙無期了。”
“你一走這個時代將不再有時塵銅船和陰陽銅棺,無論我再怎麼收集我手中也頂多隻有兩件古物。”
“兩件古物可不夠勾動時塵銅船,打亂時塵銅船的航向讓時塵銅船行駛過來。”
“你這一招還真是不留情麵的絕啊!”
冷笑譏嘲著無心一步躍到時塵銅船上,手掌朝上一拋,巴掌大小的石碑在空中急速膨脹恢複原本的大小,
正是那滿滿繁奧經文,神異圖像的萬代碑。
萬代碑落下被無心單手支撐著擋在上空,像是一麵盾牌。
這和我使用陰陽銅棺抵擋此處抹除時間入侵者的方法類似,不過第一代無心可要比我輕鬆,從容的多。
他除了擋在頭頂的萬代碑外,他身上還有一株來自王家的無上寶樹。
萬代碑和墨銅古樹,這兩個古物任意一個都能護他在時間洪流中任意行走,在這時塵銅船上任意瞎逛。
無心在時塵銅船上悠閒地散著步,時不時左右環視。
這看看那看看的, 他似乎並不著急將時塵銅船停下,
也可能他並沒有辦法將時塵銅船停下,他本來就沒打算讓銅船停下。
他的目的隻是集齊四件古物,至於這船停不停開往哪裡,對他都無太大的所謂。
“改變了時塵銅船航行的那人你也在船上,你躲到了哪裡呢?”
“你帶著陰陽銅棺想要躲到哪裡去?”
“四件古物齊聚是大勢所趨,是天命注定,是時代洪流的推動,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任何人都攔不了。”
“無論你是誰都不行!”無心自言自語,眼眸森冷,彌漫著殺意。
他一來到甲板上就貌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又像是受到了什麼指引,看似無心在時塵銅船上漫無目的的閒逛。
但漸漸無心登上了甲板的第二層,而後是甲板的第三層,再之後就是時塵銅船的駕駛室,
位於甲板第三層,藏有能改變時塵銅船的航向的青銅宮殿。
第一代無心逛著逛著竟然來到了這裡,他在青銅宮殿的門前停下沒再亂跑,
用另一隻空閒的手觸碰了一下宮殿的大門。
“這裡是時塵銅船的核心所在,關鍵之地嗎?”
“應該也是駕駛室。”
“這麼說要改變時塵銅船的航向必須是在這個房間內操作.......他躲在這個房間內嗎?”
無心對著大門繼續自言自語:“他........他可能是誰?”
“自然攪亂我計劃,阻礙我目的的那人,他與我爭搶四件古物,也同為道一的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