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滴大異之人的血融入青銅王座,青銅王座現在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
但我清楚這還差一些呢。
天生重瞳之人的血還沒有地上去,唯有加上那滴天生重瞳之人的血操控時塵銅船的條件才會被完全滿足。
要知道上次我將所有大異之人的血滴上去後,整個青銅王座都是搖晃,顫栗,一副副荒古異象投影到現實中。
無數的遠古先民幻象對著青銅王座膜拜。
這隻滴了九滴大異之人鮮血的青銅王座自然達不到上一次的狀態。
想徹底滿足時塵銅船的條件如今完全不現實,因為現在根本不知道四瞳的去向,就算現在四瞳也在熒洲島上,
我也沒有那個功夫去島上尋跡四瞳,奪四瞳的血。
沒有天生重瞳之人的血是一大遺憾,不過這並不是無法挽回,彌補的遺憾。
心念一動,我的手指尖又滴下了一滴血。
這滴血並不神異,反倒是詭異。
不是金黃的璀璨,也不是紅寶石般的緋紅,這滴看似猩紅,但再看一眼竟有些虛幻,介於虛實之間的狀態。
虛實不定的那滴血滴落在王座上,我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心神緊繃著,
這滴血是天生重瞳之人鮮血的複製品。
複製品能否充當真正的大異之人鮮血使用,能否被青銅王座認可並吸收,這沒人知道,沒人能肯定。
我開創了先河...........
與其是複製品,可實際上是用我接觸過天生重瞳之人血的經曆加上偽贗的特性造出的偽物。
天生重瞳之人鮮血的偽物。
給鮮血造假這還真是我的頭一次,以前我用偽贗的能力造出過不少偽造品,偽物。
但鮮血類的是真的沒做過。
一般當我需要血肉的時候我會直接選擇用肉鬼的能力生成。
肉鬼的特性出乎意料的好用,實用,可惜的是用肉鬼特性造出的鮮血並沒法當做天生重瞳之人的血用。
故此偽贗能力的特殊性,優勢就體現出來。
一個是單一的製造,生成,而另一個則是仿造的複製。
既然是偽物,複製品那就必然會和原物相像,具有原物的一些特點。
我瞪圓了眼睛,緊緊盯著那滴虛實交替的鮮血,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此事關乎時塵銅船是否會易主,時塵銅船能否靠岸以及那個無心能否湊齊四件古物。
虛幻的鮮血變得不再虛幻猶如是滴落在乾旱土地上的一滴雨水,滴落碰觸到的瞬間就被饑渴的青銅王座給吸收了。
青銅王座來者不拒,幾乎它根本沒有分辨出那滴血是假的,也有可能是經過了前麵那九滴大異之人鮮血的鋪墊,
反正就差最後那麼一滴血,麵對著假多真少,難以判定的複製品,青銅王座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我舒了一口氣,青銅王座起伏不大的顫栗了幾下,
也象征性的浮現,投影出了遠古先民跪拜的異象,隻不過這次異象比起上次遜色不少。
我轉身背對青銅王座,一個躺平式的後仰整個人落在王座上,身子似是被巨大王座給包裹。
雙手放在青銅王卓的扶手上,熟悉,經曆過一次的感覺又一次襲來了。
........
很快我從青銅王座上起身了,和上一次一樣隻是簡單象征的做了一下。
如今青銅王座上的異象已經消失,正朝著岸邊行駛的時塵銅船也驀然停住了。
時塵銅船停止靠岸這隻是第一步,那九滴大異之人的鮮血和一滴鮮血所能起到的作用遠不止這些。
海岸邊
道一天師被張煥,魔佛,李四等人團團圍住限製住了行動與自由。
在李四的監管下他不能動。
道一臉上神情有了明顯的變化,目光望向海邊,望著時塵銅船。
身子不由自主的朝那邊移動了一下,無需李四言語,魔佛就合著掌堵在道一前麵:“施主,請勿妄動。”
道一瞥他一眼,繼續關注時塵銅船。
本來道一接下來就已經沒了行動,第一代無心和他人糾纏在森羅煉獄中,時塵銅船沒直接靠岸但也靠岸了一半,接下來隻需要等就行。
所以道一什麼都不用做了。
李四等人不嫌麻煩的執意限製住他,他也就接受了。
道一神情越變越大,魔佛等人也從他臉上看出來些許不對勁。
最覺得驚怪的就是兩胡道士。
兩胡道士感到怪異的盯著道一天師的臉,
道一師兄這樣還真是罕見,驚訝,有那麼一點點失措,還有那麼一點點困惑不解。
師兄居然露出了這種神情,究竟是什麼造成的?
兩胡道士順著道一的視線看去,魔佛,李四等人也在張望那個方向。
海麵上一艘驚世的青銅船正隨著海浪漂泊,銅船之後是大片不散的混沌霧靄。
“是時塵銅船.........時塵銅船怎麼了嗎?”
道一天師一直在關注著時塵銅船,船的一絲一毫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時塵銅船停住了.....。”
李四認同的附和:“的確是停住了。”
“方才那艘青銅之船看似不動隨著海浪飄動,但那艘船正乘著海浪飄向岸邊。”
“靠岸隻是時間問題。”
“而現在這艘船徹底不動了。”
“海浪濤濤,推波起浪而那艘船青銅船卻沒有在隨著海浪飄動,海浪再動而船沒有移動。”
兩胡道士猛然回過神:“是那個小子搞的鬼!”
“那小子趁人不注意獨自登上了時塵銅船,他這才剛上去船就不動了。”
“該不會那小子已經掌控了時塵銅船吧。”
道一搖搖頭一口否決:“不可能,四件古物每一件都是來自地府的驚世之物。”
“他不可能剛上去就能掌控時塵銅船。”
“無心迅速掌控墨銅古樹在我的相助下還需要數日呢。”
“不愧是那小子,不愧是無心啊,上去就能搞事情。”
兩胡道士此時此刻莫名鬆了一大口氣,心情也舒緩了許多,時塵銅船靠岸他是抵觸的。
他清楚現在這些都隻是真正紛爭開始前的小打小鬨,當時塵銅船靠岸過來時混亂將會真正爆發。
爭奪四件古物........地府四嬰齊現世,四件古物齊聚一處,
兩個時代的無心將會碰麵。
而他也不得不和自已的師兄交手。
這時塵銅船的靠岸兩胡是巴不得它慢一點,最好不靠岸。
“船.........船.......船又走了”九珀忽然磕磕巴巴地喊道。
“船又動了?”剛情緒得到鬆的兩胡道士再度跌落深淵,倉皇的焦灼點燃心神。
“這怎麼又動了!那小子不是跑上去了嗎?”
他不願相信的看了一眼時塵銅船,這不看還不打緊,一看整個人如遭雷擊,心神遭受莫大的衝擊。
他盯著停滯在海麵的銅船足足看了五六秒。
這五六秒很是寂靜,死寂,自九珀那磕巴的喊聲後眾人都沒怎麼發聲,
眾人齊齊望著那艘船,那艘船行駛在海麵上,隨著海浪起伏的銅船。
“船........船在朝著反方向行駛.......這不是靠岸!這是離開!”兩胡道士頓感被驚喜砸懵,情緒來回反轉甚是迷糊,他都自我懷疑是不是看花眼了。
“先停滯,而後變向行駛,本該靠岸的時塵銅船竟駛離了.........”即便是道一天師此時也不免驚訝,難繃。
時塵銅船逆著海浪流向行駛,混沌霧靄漸漸要籠罩那艘銅船。
這種突然狀況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令人很難接受。
明明形勢已經注定,氣氛,人員等都到位了,而引發這一切的時塵銅船卻在臨門的時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