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請我過來,自已不準備現身嗎?”
幽靜死寂,到處都被籠罩壓抑黑夜下的四周唯有我的聲音響起,
餘音繞梁,回應層疊。
地上燃燒的僅剩一點點的明黃符籙赫然證明著我驀然來到這裡有著道法的介入。
而且使用道法的人水平高的驚人!
將符籙藏於蒼白骨刺中,且骨刺被摧毀符籙本身並無大礙,
利用已經斷裂被我等疏忽對待的骨刺發動新的奇襲。
奇襲是假,實際上讓藏在骨刺中的黃符發揮功效才是真正的目的。
黃符燃燒爆發出龐大,強盛的明黃火焰,
那火焰無非被外力乾擾或者說將符籙藏於骨刺中的人已經算到了符籙發生時會發生的種種情況,
那人針對有可能的情況做出改善,調整。
其目的,其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為此目的藏匿的黃符,隻為一符得手。
那人怎可能會讓自已的手段輕易失效,輕易被阻攔。
完全可以說,這張黃符被藏在骨刺內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注定了成果,
藏匿黃符的那人也有萬全的把握黃符會命中。
結合以上種種,再加上當時緊張,不容多想束,下一瞬就有可能會發生改變未來,關乎這片事實的嚴重情勢。
所以.......藏下明黃符籙的那人根本不用過多的猜測就已經水落石出。
道一!
能那樣大費周章,那樣在無心即將進入鬼域之時插手,
那麼不想我和無心相見的人也隻有道一了。
道一還是又出手了........隻是這次也是為了平衡?
“你既然到來了,我怎可能不出麵一見呢”
“畢竟是我請你過來的。”身穿白袍的道士自無光的密林中走出。
歲月鼎盛的青壯年齡,眉宇間特有一絲英氣留存,麵色紅潤吐息綿長。
若不是知道這美男子道士的底細,就道一天師這氣質,
這姿態彆管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這誰看誰不迷糊呢?
誰又敢相信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道士已經是一位活出兩世的上百歲老人並且還是一位站立在人道絕頂,道法尖頭的人物。
道一如常,一切都和我初次見到他時的那樣,年輕的外表,清澈通幽古今的滄海桑田眼眸。
道一餘光掃到燃燒的隻剩一點點的黃符,
隻是一個眼神就讓那點碎片再次燃起明黃火焰。
火焰轉身達到頂峰,明明是不足一指甲蓋大小的碎片卻能燃燒出拳頭大小的火焰。
方才我就是被一整張黃符燃燒的明黃火焰包裹才到了這裡。
“這裡是何處?”我打量著四周,語氣非常不客氣,不恭敬的問。
道一天師雲淡風輕的一笑:“這裡是何處?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才對。”
我冷笑:“你將我弄過來的,我為何會知道這裡是何處?”
“你說是請,可沒看到半點請的意思。介紹待客之處不應該嗎?”
“哈哈.....應該是應該......隻是我以為這片地方沒什麼好介紹的,彈丸之地孤零之島, 在不久後這裡就成為混亂,混沌的起源。”
“劫難的開端,天地異變的引點.......。”
“說到如此你該懂了,這裡不就是你一直想來的地方嗎?”
“熒洲島”我目光冷厲的說道。
道一:“是亦不是.......在不久前這裡是熒洲島,可在無心的森羅煉獄將熒洲島吸納融合之後這裡就不再是。 ”
“即便你們一行人重創,大破了森羅煉獄,讓無心的十八層地獄層層瓦解,致使熒洲島重回現世。可島上已經沒有人了。”
“生存在熒洲島上, 依靠著熒洲島賴以生存的那些人已經不在了,真正記得,真正銘記著熒洲島上每一顆,每寸土地的守島人全然死去。”
“一座荒寂無人煙的孤島,叫什麼名字不都無大礙嗎。”
“這裡可以是熒洲島,也可以是伏籠島,亦然可以是無心島。事在人為,命由天定,名由人定。”
我無奈,深沉沒氣的說:“熒洲島.......無心島.........沒有想到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死了那麼多的凡人最終是以這種方式來到了熒洲島。”
“雖然是成功登島了,隻是這登島的方式倒很是出彩,被堂堂第一天師道一天師用道法接引,這無論傳到哪裡怕都是十分有麵。”
“隻是你這樣做,,你這樣插手讓我更加困惑,更加迷茫了,我搞不懂看不懂你。”
“你道一天師究竟是站在那邊的或者說你究竟想要助誰?”
“你是想當無心的絆腳石還是想為了自已能夠打破桎梏,重續三世道人的的璀璨輝煌活出第三世,成為第二個三世道人........。”
道一天師沒做明確的回應,隻是搖了搖頭:“你將活出第三世看得太過簡單了。也將活出第三世身的意義看得太清。 ”
“活出第三世身,聲名與傳說中的三世道人持平,成為第二個三世道人這是應該的,也是最基本的。”
“成為三世道人隻是一個起點,唯有以這個為起點才能有無限的可能,突破三世道人到頭走沒能打破的桎梏。
我言不避的冷嘲:“說了這麼多,你的目的不還是第三世身,你始終沒法放下,你始終被自已的私欲驅動著。”
“說吧.......你將我接引到熒洲島到底是何目的?又是為了維持平衡?”
“還是說隻是你不想看到兩個不屬於同一時代的無心相見,你從以前就一直在阻撓這件事,現在你出手並不奇怪。”
“你說的這兩者都有吧”道一解釋:“我早就有言,你和他還不能相見,時機未到,天命未定,天運不會讓你們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