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死法一致,腦袋以下的身軀完好無損,而兩人的腦袋則成了一灘紅白汙穢。
頭顱被什麼東西給打爆了。
我蹙眉沉心感應了一下,臉色更不對勁了,
我可以肯定這對兄弟剛死不久,可奇怪的是他們的魂體不見了。
人雖死,魂應在。
魂體不在,隻能是死在鬼域內的人魂體會被森羅煉獄給吃掉或是他們死時魂體就被一同擊潰了,
就算是找不到魂體,但我心中也有個大概的判斷,
造成這一切的人相貌自然而然浮現在我腦海中。
“紅鸞......”
“嗯....爹爹?”
“走,去下一層。”
“好噠,紅鸞正想呢,爹爹果然懂紅鸞。”紅鸞歡喜的應答,
下窪村如何,下窪村的人如何,森羅煉獄如何她都滿不足在乎。
曾相識的那對兄弟的屍體擺放在她眼前,她也不會去看一眼。
天生地養的生靈與常人的在此時此刻極為顯然。
紅鸞用紅線撕開通往剪刀地獄的通道。
進到剪刀地獄的那一刹那,異動,異響從遠端傳來,
我和紅鸞即刻趕過去,隻是到的時候仍然晚了一步。
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具赤身**的屍體,在紅鸞的眼中這些屍體的紅線亂成了一團糟,如同亂麻一樣。
在我眼中這是一片斷臂慘屍,他們的屍體慘狀,破碎程度各有不同,可死法一致如拔舌地獄死掉的納西人,那對兄弟一樣被強橫的力量轟碎身軀而死。
身軀被打爛,魂體同樣沒留。
紅鸞鬱悶的翹著嘴唇,她對這些屍體漠不關心,真正讓她不滿的是旁邊那正在消散,消隱於剪刀地獄的黑衣老嫗。
黑衣老嫗僅剩半截身子,身軀被什麼事物霸道的橫掃成了兩節,
另一節身體消失還剩兩隻腳。
“啊.......又晚了一步.....氣死啦倒黴死啦”紅鸞氣得哼一聲,舉起一根手指。
紅線激射命中黑衣老嫗將其拖過來。
正經曆死亡,消散的黑衣老嫗上翻眼睛,森冷憤怒的尖叫:“又是你們!.......。”
經曆幾次複活的黑衣老嫗還保留著對我們的記憶。
紅鸞抓住黑衣老嫗的頭發將她提到半空,迫切關心的問道:
“你怎麼又死了.....還死的這麼早,明明我想殺你的。”
“可以告訴我你下次什麼時候複活嗎?”
黑衣老嫗充耳不聞紅鸞,用僅剩的時間瞪著我,掃視地麵上那些破碎的屍體,並且說著聽不懂,毫無意義的話:
“不能這樣!........怎敢這樣敢!”
“你們才是真正的惡鬼!”
“若是讓無心大人知曉,你們將會有大禍!你們都將死在無心大人手中。”
“你要不要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我一把抓住老嫗殘缺且不斷崩散的臉龐,
淵黑,古密的眸子凝視老嫗。
老嫗神情,臉色驀然驚變,她終於有所覺察,
眼神從震驚,怎能置信變得驚懼恐慌。
她最後眼含驚懼徹底消失在剪刀地獄中。
或許黑衣老嫗還會重生,但我想她應該不會再見到我。
“紅鸞去鐵樹地獄吧。”
“好吧”紅鸞深感遺憾與不滿的撕開鬼域,打開通往第三層鐵樹地獄的通道。
蒼白的參天巨樹,繁多的枝條成一把把指向天空的利器,隻不過此時透過那撕開的通道看去。
不少利刃鐵樹折斷倒塌了,同樣是遭受什麼霸道力量的襲擊,樹乾斷裂或是整棵崩裂。
我們闖入鐵樹地獄中,鐵樹地獄我不是第一次進入,
紅鸞因為吃下鬼母淚沉睡的緣故她倒是沒來過鐵樹地獄。隻隔著通道遙遙看過。
穿過通道我們出現在了鐵樹地獄的上空,我們並非是正常的掉落而是被鐵樹地獄下方莫名恐怖的拖拽吸力給拖下去,好似一瞬間重力增強了幾十倍。
隨著身軀拖拽下落,我漸漸明白了這恐怖吸力的來源,鐵樹地獄中的那些蒼白巨樹。
每一棵蒼白巨樹都猶如一塊巨大磁鐵,位於鐵樹之上我和紅鸞自然成了被吸扯的對象。
原本蒼白巨樹的亂枝鋒葉為一把把指向天穹的神兵利刃,被吸扯到巨樹上的我們會第一時間被無數的樹枝利刃刺穿身軀掛在樹上。
但現在並不會這樣因為吸扯我們的那棵蒼白巨樹已經被攔腰打斷了。
斷裂崩裂的鋒刃鐵樹依舊針對我們散發出強烈的吸力,宛如是加強了重力般
噠........我和紅鸞平穩落在樹乾上,一切有可能造成危害的利刃樹枝都被紅鸞給清除了。
紅鸞用出了一種名為''奈何川''的蒼黃細線。
西鹹不足小指粗細,僅有一根被紅鸞輕捏著舞動,操控。
成長後的紅鸞可以精準操控到線條的每一處,每一寸,任何一點都如同她身體一樣受她掌控。
黃線急速延伸橫掃一圈,所碰,所到之處莫說是那些酷似神槍,神兵利器的樹枝,就算是佇立著半截如缸粗的樹乾也隻有被切割,分離的命運。
這與絕鬼王的絕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紅鸞的奈何川之線的效果隻有一個,
分離,分界!
從物質層麵,從事物層麵斬斷,切割,斷口如鏡麵無任何毛刺。
落在紅鸞清理好的地方,類似拔舌地獄,剪刀地獄時的異動在前不遠響起,
我們立刻趕往。
這一次我們沒像前兩次那樣遲上那麼一步兩步的, 這次我們趕了個正好。
也親眼目睹到了異響異動的元凶,
一身穿青銅戰衣,手持墨綠樹枝的少年郎。
少年郎舉兒戲般肆意揮甩墨綠樹枝,道道綠色殘影蕩斷蒼白巨樹,樹木接連應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