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吃掉封鬼王後,久久沒有說話的姬茱兒竟然主動找我搭話了。
“那個.......你吃掉了他?”姬茱兒聲弱如蠅,顫顫巍巍的發問。
我:“嗯,怎麼了嗎?你有什麼意見?”
“沒有......絕對沒有”姬茱兒連連擺手後辯解,但她又紳士猶豫,支支吾吾的說:“那個.......那個.......封印.......封印。”
我眉頭緊皺,
怎麼?九珀的磕巴還是能傳染的嗎?
她到底想要說什麼?
盯著難以發言的姬茱兒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件事幾乎快要被忘記的畫麵也如走馬燈般閃過眼前。
“嗯.......對。是我的問題,我應該是有答應過你的”我一拍額頭醒悟過來。
姬茱兒的小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隻是仍然不自信的問了一句:“你還記得?”
“當然。我可不會受到你那體質的影響,我的記憶也沒有那麼差更不要說這事我答應過你。”
“幫你封印消隱體質,讓你能夠被世事,世人所記住。”
姬茱兒:“嗯嗯......你真的還記得啊........簡直太難以置信了我明明都做好了你已經忘記此事的打算了。”
我感歎一聲:“這本應該是封鬼王的事情,可誰讓他被吃掉了呢,再何況為何讓你反水我也答應過幫你解決你那體質問題。”
“如今封鬼王被吃掉了,就算我不曾答應過你,你想解決體質也隻能找上我。”
“要現在做嗎?”我開始構架設想封印姬茱兒的封印,封印她那詭異遺忘體質是目的,條件的話可以效仿封鬼王那樣以自願架設條件..........
姬茱兒懵了一下:“啊?做什麼?”
“做你啊!當然是封印你那尚無法控製的體質了。”
“現在麼...........不行”姬茱兒遲疑了片刻而後果斷拒絕了,她為自己解釋:“我是想解決自己的體質,無比渴望著,恨不得馬上封印好讓自己被大家所記住。”
“可現在還不行,我清楚我那會讓世人遺忘的體質是怎麼回事,這無疑與我的特性有關。”
“若要解決我這體質封印我的特性是最為簡單明了的方麵,但特性一被封印我就成了廢鬼,所以現在還不行,我還需要自己的特性。”
“稍稍推遲一下吧........再晚一些。”
“在我成功幫到你後,你的目的達到後再來封印我吧。”
“等到那時候被封印特性我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眉頭不禁挑了一下,聽著姬茱兒滿是憧憬的話不知為何我感到不祥與不妙,這個沒長成的小鬼王正在瘋狂給自己插一些不太好的旗。
我有心封印她,誰料她拒絕了也許這就是天意。
見到她如此幫我助我一點小小的感動由心而生。
紅鸞.......姬茱兒......這兩個天生地養的鬼王如今卻被我利用著,紅鸞尚還說得過去畢竟她本來就是道一天師為維持平衡給予我的補償。
姬茱兒則就是傻乎乎的心甘情願被我利用,
我不會忘記能夠記得她,這在姬茱兒心裡留下不少好感,入紅鸞鬼域內後又莫名其妙被牽上了紅線。
加上紅線的影響這才構成現在姬茱兒與我的關係。
我和她究竟是何關係誰也說不清楚。
.............
木屋由月光映照出的巨大陰幕上,李四,兩胡道士,天生佛心之人立足之上,包括紅鸞與姬茱兒都在這陰幕上。我和九珀作為最後的啟動者走到陰幕上麵,隨著我走上陰幕整片陰影都開始暴動了。
人員已經集齊,就連封鬼王也已經被我吃掉,現在的我可以說是最好的狀態。
時塵銅船在三日後到熒洲島,但第一代無心已經到了熒洲島。
我們已然晚了第一代無心一步,讓那第一代無心搶在我們前麵上了島。
晚一步就已經可能會造成各種大麻煩,所以我們不能再遲疑,再給自己添加無比隱患。
是時候登島與那第一代無心爭一爭你死我活了。
月光柔霞不動,透射到地麵的陰影卻扭動了起來,陰影形態微微變形,陰影的內部變得更為漆黑,混輪猶如是一片漆黑的沼澤。
此時此刻的陰影實際上就和那沼澤無二樣,立在陰影的人慢慢都沉了下去,雙足深陷再之後整個人消失。
陰影界內一片漆黑,當然這是兩胡道士等人的感想,能進行陰影跳躍的我自然是能看清陰影界。
故此由我打頭,紅鸞九珀都緊緊跟在我身旁,漆黑無光的世界中連最基本的方向都無法辨認,兩胡道士隻好將手搭在我肩膀上跟著我。
身為大異之人的魔佛和李四各自為行的走著,方向與我一致。
他們不可能會迷失在陰影界中,
這些目無法視的昏暗對他們而言是小問題。
大約幾分鐘後我止步,眸子凝視眼前陰暗我確鑿的說:“到了,就是這裡。”
李四伸出手虛抓了一下,:“這就是連接熒洲島的陰影接口?”
我點點頭:“這隻是連接熒洲島眾多陰影中的一小塊。”
手掌抬起去接觸那片陰影隻是當我的手還沒碰觸到目標時,我的手就停住了。
臉色不對勁的凝重,
眼前的昏暗漆黑始終都在,可混淆在那片昏暗中連接熒洲島的那片陰影詭異消失了。
我當即擰身抓向身旁一處昏暗,可還沒等我出手我又愣住了
沒有.......不見........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我眺望黑暗,俯視這片昏暗無比的陰影界然而隨著我的不斷眺望我的臉色越發陰沉。
李四看出了什麼他問道:“發生了什麼?”
“不見了。”
紅鸞攥著我的衣角仰著好奇大眼睛:“什麼不見了。”
我:“連接著熒洲島的陰影不見了,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所有熒洲島的陰影都消失了,消失的不留痕跡,消失的不給人反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