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鬼王的封印與他同在!”
無皮呆愣了一下而後破防大叫:“他不死,我就一直是個廢物?”
“永久性封印?臥槽!這王八蛋也太狠,太陰毒了吧”
“怪不得這烏龜王八蛋躲起來了!”
“老子究竟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他對老子下這種封印。”
“趕緊把那珠子給我,我要弄死他!”
“躲起來我也要乾掉他!”
說著他大步上前,先是一腳重踩黑珠,幾腳下去後他狼狽的將珠子從地裡挖出來。
廢了一番苦力結果那黑珠一點事都沒有。
“來,讓道爺我試試”兩胡道士抽出木劍冷不丁的一劍斬在黑珠上。
叮的一聲,黑珠又被打入地麵。
原本黑珠還在無皮的手上,這一劍是直接朝著無皮斬下的,
雖然沒砍到無皮,但也把無皮嚇得魂驚膽顫。
驚醒過來他不禁朝著兩胡道士脫口大罵:“臥槽,死道士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想連我一起砍嗎?差點我的手就被你砍斷了。”
“哦.......你喊我什麼?”兩胡道士劍尖反轉,微微對準無皮溫雅的問。
“能力被封印,就如此得理不饒人,嘴毒至極,由此可見平日裡必然是一個惡鬼。”
“既然是惡鬼,本道爺豈能坐視不理?”
“道爺我並不介意為世間除去一個該死的小鬼頭。”
無皮表情唰一下僵住。
草........他才意識到問題所在,自身的特性被封鬼王封印了,連著蛻皮的核心保命手段一同被封印了。
要是現在兩胡道士一劍刺過來他有八層皮也不夠用啊。
無皮雖然嘴臭但還是惜命的,罵這臭道士什麼時候都不晚,
如今忍一時之氣待到能力解開罵得他不會出氣。
無皮默默躲到四瞳身後,兩胡道士暗自解氣捏著小胡子,提著劍將那黑珠挑起來,
一張黃符被風托著起舞,迎上前將黑珠緊緊包裹。
兩胡道士劍尖一挑,手掐法訣,
黃符驀然燃起緋色火焰火勢盛大,如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黑珠就在火球的核心。
待到黃符燃儘露出一顆樸實無華的黑珠。
兩胡道士試著用手碰了一下,一碰之下兩胡道士眼露怪異,雙指將珠子捏起來:“怪了........還真是怪了。”
“這珠子究竟是何來曆?是何材質?”
“道爺我手段用儘了這珠子卻渾然無事。”
“天師,這珠子借我一觀”四瞳主動討要起那顆珠子。
兩胡道士也知道重瞳的神異,於是便將珠子拋給了四瞳。
四瞳捏著珠子仔細端詳,審看。
大概幾分鐘後四瞳說出了他的判斷:“這顆珠子不像是這世間的東西。”
“雖不知封鬼王是從何搞到的,但封鬼王會將這顆珠子當做最後的保命手段,可見封鬼王對這珠子很是放心。”
“水火不侵,刀劍不損,甚至就連鬼的特性也不會對其生效。”
“而且這珠子給了我一種錯覺,這顆黑珠好似與我張家的陰陽銅棺來自一個地方。”
“與陰陽銅棺是一個地方........這顆黑珠也來自地府嗎...”我暗地裡琢磨,然後開口:
“將珠子給我,我有辦法處理這東西。”
四瞳用僅剩的重瞳看了看,沒說什麼。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用陰影跳躍獨自到了另一片荒寂的地方。
我瞧著手內那顆黝黑無光的珠子好笑道:
“封印玩失敗了開始學烏龜了是吧。”
“以為自己躲進去我就拿你沒法了?”
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會束手無措,但封鬼王挑錯人,來自地府又如何?
我身上可有不少東西也來自地府。
先取出陰陽銅棺作為墊石將黑珠放在棺蓋上,而後取出墨銅古樹的樹枝全力砸下去。
咚!
荒涼無人的區域傳出一聲聲振聾發聵動靜。
十幾下後我放在墨銅古樹的樹枝,去看了眼那黑珠。
隻見那黑珠仍然無事,無光珠體沒一絲變形與痕跡。
這黑珠的堅硬程度不在墨銅古樹和陰陽銅棺之下。
幾次嘗試下來我直接放棄了打破黑珠的想法,將樹枝插到一旁,以染血的手掌拍到陰陽銅棺上。
嘎吱.......陰陽銅棺又一次被打開,濃鬱黑氣托著一團血黃河水出來。
我將黑珠直接丟進那血黃河水中,然後緊緊盯著黑珠的變化,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不知是來曆同路還是其他原因,
能將萬年皮侵蝕致死的血黃河水就沒有融化那黑珠,黑珠靜謐在血黃河水的中央。
雖然沒能直接乾掉封鬼王,但目的已經達成了。
封鬼王被封印。
他依靠這顆不知名的黑珠存活,黑珠不滅他就還在,可同樣黑珠也限製住了他。
隻要那顆黑珠在血黃河水中,封鬼王就無法從那黑珠中脫身,離開黑珠血黃河水能瞬間抹殺他的魂體。
想來有點好笑,最擅長封禁之術的封鬼王到頭來因為自己的封印之書反被我用這種方式封印了。
我沒即刻將血黃河水放回陰陽銅棺,雙手圍繞血黃河水不斷虛按,抓取。
仔細看的話血黃河水內有一縷縷血色湧動,這些便是萬年皮被血黃河水吞噬的鮮血。
我深深吸上一口氣左手直接抓上這團河水,
河水隻有常人拳頭大小,手掌能很輕鬆的抓握,但當我的手接觸到那河水的一刹表層的血肉潰爛消失,骨頭被侵蝕。
依靠肉鬼能力造出的血肉軀殼瞬間被血黃河水侵蝕崩潰,魂體也同樣遭到侵蝕。
絲絲縷縷的血黃水霧在消抹魂體。
“絕斷!”
我隻是抓握一下即刻就鬆開了。
血黃河水被黑氣急忙送回陰陽銅棺內牢牢封鎖。
我則有些脫力靠在陰陽銅棺上,
隻是抓了一下,包裹魂體的那層血肉沒了,那條手臂內的魂體也嚴重被侵蝕。
若不是有絕鬼王的絕斷,怕魂體要大傷。
碰觸一下就能讓一個鬼王消失可不是在開玩笑。
目光瞥到緊緊攥著的手,我嘴角揚起魂體受傷我卻笑了,因為值得。
冒著魂體大傷的風險,我取到了想要的東西。